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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听话,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提一辆。”魏染凑过去。魏渊不自觉后退一步,不知道怎么的,他有点儿怕魏染。但他一定不会让魏染知道:“哼,我才不稀罕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是鸡?”“……”魏渊:“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魏渊正在气头上,警察丁从旁边路过,就随口感叹了句:“哟,这车可以呀,我第一次见撞这么狠,人还没事儿的。”“那是,这可是全碳纤的,经过1000度的高温高压精制的,瞧瞧这前杠,瞧瞧这尾翼,”魏渊的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下子就笑了,“最大的特点就是硬。”魏渊虽然笑了,但他满脸失血,他一笑,连牙上都是。这画面挺惊悚的。在一旁苦口婆心劝说半天无果的三个人当场石化,原来魏渊这么好哄?魏渊上了救护车,他伤势没看起来那么夸张,大多是皮外伤。魏染让薛来和魏寻先回去,他们这段时间就不回家了,免得让爸妈见了担心。薛来神神秘秘把魏染单独叫到一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非得避开魏寻。他这种做法明显让魏寻不舒服,不让他知道那他偏要知道。反正他会读唇语,不在旁边依旧能知道在说什么。他就见——薛来语气委婉:“二哥,您千万别跟我见外。我就想着,这车……,是大哥借朋友的,就算朋友之间关系再好,那也得陪吧。我手上有23万,你卡号是多少,我给你打过去,钱不多,先应应急。”魏染迟疑了下,他盯着薛来的脸,见他不像是那种只会做做表面功夫、光说好听话却不做的人:“那就……,谢谢你了,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没事,我还有钱。”薛来挠挠头,笑的憨态可掬。魏染和薛来互加了微信,把账户发给薛来,对方当场就把钱转过来了。魏染临走时,隔着那么远冲魏寻说了句话,没发出声音,但魏寻能看出来。他二哥说:这小子,人不错,别骗人家了。魏寻的脸有些烫。薛来刚才在车上告诉他账户密码肯定也是为了这个。他早该想到的啊,薛来是穷人家的孩子,遇见事儿最先想到的就是钱。薛来对魏渊的爱车情怀肯定理解不了,他一定是觉得魏渊刚才不要命似的一通折腾,是怕把朋友车弄坏了赔不起。这样一想,魏寻心中万分愧疚。自己干嘛想不开,非得装穷呢。他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早就过了饭点儿,苏瑶和魏华龙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出去时四个人就回来了俩,苏瑶担心:“寻寻,你大哥二哥呢?”“他们临时有事先回去了。”魏寻坐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点儿。有时候工作忙,大哥、二哥就在外面住,不回来的次数也多,这种情况挺常见。苏瑶喃喃:“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多陪你们玩儿会儿。”“妈,反正我这段时间都在家呢,有的是时间。”苏瑶时刻谨记要装穷,既然要装穷就得亲自下厨嘛,一想到这个苏瑶就跃跃欲试:“你们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饿不饿?阿姨去给你们做点儿。”魏寻和薛来果断拒绝。然,薛来肚子叫得太大声了,毫不留情出卖了他。“哎呀,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儿了。阿姨一点儿也不会觉得麻烦的,别跟阿姨客气。”苏瑶说着直奔着厨房去了。魏华龙和魏寻用眼神在空中进行着无声的交流——魏华龙冲厨房的方向努努头:让你装穷,这下把你妈的厨艺给激发出来了吧?魏寻摇摇头:爸,我错了,你少说点儿,薛来还在这儿呢。魏华龙急得就差翻白眼儿了:待会儿你妈要是让我尝你一定要帮我挡着点儿。魏寻:爸,我想你忘了,我也自身难保……薛来见魏华龙一直扭脖子:“叔叔,您是不是颈椎不舒服?”“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儿。”魏华龙把手放在脖子上揉啊揉,心虚的笑着。“那我帮您按按吧。”薛来把袖子挽起来。魏华龙以为薛来说的是随便按按,也没推脱。谁知薛来去洗了下手,还拿了条毛巾出来,那架势还挺专业。魏华龙平时也会请技师过来给他按按摩,所以薛来一上手,他就知道这是真的学过的,xue位都找准了,手法虽还有些欠缺,但这小子有劲儿啊。他的肩膀比水泥地都硬,就需要薛来这样劲儿大的给他按。“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会按摩。”魏华龙舒服的轻哼出声,“是专门学过吧?”薛来:“以前去按摩店上过几天班,学了点儿。”这话说的魏寻一阵儿心疼,薛来在他心目中就是个没人爱的小白菜,这才多大啊,工作经验就那么丰富,在外面肯定没少受人欺负。他紧张问薛来:“多久的事儿了?别把自己搞那么累。钱什么时候都能挣。”“大概初一夏天的时候了,”薛来倒也没藏着掖着,他边按边想:“就在北大街后面儿那条街,甜水巷,那儿有个盲人按摩店,我在那儿学的。”这话说得魏华龙忍俊不禁,笑出眼泪:“盲人按摩?你去那上班?当盲人?”“嗯呐,想看吗?我还能给您情景重现一下,”薛来也笑,他见桌子上放着一墨镜,“叔,您墨镜借我戴戴呗。”魏华龙很是大方,表示随便戴。于是乎,薛来离的远了些,大概五米的距离,他从角落里拿了根扫把充当盲杖,他戴好墨镜,开始演上了。薛·盲·来把脸扭向一边,使耳朵冲他们这边,动作不甚流畅的摸索着过来:“您好,是全身按摩吗?一个钟199,您按几个钟的?”“一个!”魏华龙笑得肚子疼,但他是趴在沙发上的,只能捶沙发。魏寻也笑,他突然觉得,薛来这种人很神奇,总能把事情变得有趣。故事的背景明明这么悲惨,却让他过成了喜剧。薛来把毛巾一抖,罩在魏华龙背上,拿着手机在上面一通按,他解释道:“叔,我现在这是在调钟。那时候我们上班的时候一个人发一个按键的手机,就那种老人机,按键声音特大,得自己定闹钟,自己收钱,到最后钱是自己的,按摩店就抽个3成。”“哈哈哈,老人机?真有你们的,全店的按摩师都是健全人吗?”魏华龙声临其境,一想到自己去做按摩,耳边有一个盲人在摁老人机,就觉那画面又滑稽又好笑。“到也不全是,我们老板是盲人。不过他为人挺幽默的,特逗。平时得空了还去摆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