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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头疼。他紧了紧身上套着的棉衣,把半张脸埋了进去,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一双冷静的长目。衣服是越戈的。他自己的在昨天被山雨打湿了,一直没有干。两人沉默着走了片刻。李牧暮凑上前:“我就觉得你是个温柔的人。”虞翊停下脚步,侧首看了他一眼,想说,废话怎么那么多。想了想,又忍住了。李牧暮只是觉得,虞翊像是一块初春的雪层。要化不化的时候比真正下雪的时候更冷,脆生生结成雪块,只要风再一吹,就能变成晶莹的冰,但没过多久,它便会自动化成春水,透着股凉丝丝的暖意。这是个很奇怪的想象,凉丝丝还能带着暖意?李牧暮再次后悔没能好好深造一下高中语文基础。在虞翊旁边,合拢着手拜了拜。对老师!我对不起您!要是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把唐诗三百首加宋词五百篇背一遍!虞翊:“………”这孩子……是不是饿傻了???·寺庙。门虚掩着,幽幽的光从缝隙里冷冷漏出来,像是在等待某些人的到来。哐啷一声。震天响,门被弹到墙上,挣扎了两下,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开着好。李牧暮吓得一哆嗦,嘴里瞎嚷嚷:“我日!虞翊、虞哥、亲哥,您能轻点儿吗?”这尼玛一天到晚踹门,几轮游戏下来都不知道踹翻多少门了!虞翊冷着脸,视线集聚前方。李牧暮瞬间噤声,缓缓扭身看过去。面前的场景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让人自内心生出寒意。那是一具断头的尸体。掌心合十,身躯僵硬地跪在地上,周围洒了一地深黑的液体,发出浓郁的腥臭,血液啪嗒地从脖子上滴了下去,在血水里荡出几圈涟漪。李牧暮站在原地挪不动腿,颤着声有点不可置信:“这是……引路那个老头?”虞翊凉凉“嗯”了一声,目光看向老大爷的前方。在供奉台前放着的不是佛像,是一樽沉木棺材。……两人走了过去,衬着孜孜烛光,看到了棺材上的浮雕。诡谲怪诞的木雕顺着原生的纹理精细地雕刻,深褐的木棺似乎是在水里泡过。表面很多地方已经出现溃烂,纹路的缝隙中油绿的水藻攀爬着,遮盖了大部分的图案。但虞翊仍旧看到了一副画面——个子高到古怪的人手持大剁刀,抓着瘦骨嶙峋的女人,女人脖子断了,头落在一旁的地上。虞翊神色冷漠地靠过去,手在棺椁外面摸了一下,指尖抵在鼻尖下闻了闻。棺材是湿的,还透着陈水特有的一股怪味。虞翊收回手,扭过上身看着同样冷静的李牧暮,迟疑了一下,问:“你出来了?”雪飞痕冷着脸点点头。虞翊说:“叫他们来。”雪飞痕答:“好。”·寺庙孤冷的院子里剩下虞翊一个人。厚重的棉袄裹着劲瘦高挑的个子,挺拔地立在烛光下,面色冷峻地在黑暗中扫了一圈。阿秀从黑暗中踏出来,默然盯着他。虞翊皱起眉,冷冷看着阿秀。眼前的阿秀不是小时候的样子,而是和那张毕业照中一模一样。乍然,吹过一阵阴风。虞翊眯起眼,侧了下头,再看过去阿秀已经不见了。他动了下夜色中沉下去的眼珠,无意识往老大爷身前的地上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陡然缓缓流动起来,出现了一行字——他有罪吗?罪?虞翊眨了下眼,觉得装神弄鬼的智障可能指的是村里人出钱给吴大买媳妇儿有没有罪。答案毫无意外,是有罪。虞翊舌尖在口腔中划了一下,道:“不知道。”像是怕问的东西听不到,这位离经叛道的玩家又抬了抬下巴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流动的血水有一瞬间的停滞,估计是被答懵了。好在血水内心强大,又泊泊流起来。过了半晌,地上又出现一行字——他为什么会死?这谁他妈知道?还不是因为游戏傻逼。虞翊:“不知道。”血水:“…………”我他妈要是个人,我直接给你一刀!血水不动了,估计是被这位‘不知道’先生气死了。凌乱错杂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虞翊撩起眼皮看过去。众人连成串出现在门口,脸色都不大好看,似乎是被庙里供了樽棺材怵到了。·田斌是脸色最难看的那个,活像是被扒了祖坟。苍白着脸走过来,直直盯着奉台上的棺材,小声嘀咕:“这不可能啊……”虞翊捻了下指尖,目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田斌过于在意棺材,并没有注意到虞翊的视线。他走上前想仔细看看这樽诡异的棺材,忽地惊恐地连退几步。瞪大双眼,颤抖地指着棺材:“这这这棺材是打开的!”大家一愣,抻长脖子望过去。在虞翊的盲区,棺材的里侧,开了一条一掌宽的缝隙,缝隙里像是无尽的深渊,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众人:“!!!”大家吓得缩在一起,不敢再动一步。寺庙里供着一具棺材本身就已经够诡异了,现在棺材还是打这尼玛要了老命了啊!!!李妍心突然大叫了一声,脸上血色尽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她瑟缩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出来了?”……大家还没来得及害怕,就看到虞翊!你奶奶的!煞神!迈着步子直冲奉台,抬着胳膊就撑了上去,从高台上立起来,往下俾睨了一眼。虞翊面无表情:“出没出来,打开不就知道了。”众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这踏马不打开可能出来,可能没出来,你直接打开,那就算没出来里面的东西也要跑出来???cao啊!要不是气氛太过紧张,大家一个个都能嚎起来。·苏爽忽地皱皱眉,伸出一根手放在耳边:“你们听……”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静侧耳听着。呲啦、呲啦——似乎是什么东西摩擦着木头,在上面刮擦。“cao!”何似骂了声脏话:“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田斌和虞翊离得最近,飞快对视了一眼,抬手就要去摸棺材。一个想关上,一个想打开。想关上的是田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