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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上次有陈煜随行,这龙孩子定进不了那螣蛇的地界儿,又何来被一口吞吃之事?如此商定,几人便往外行去,龙王想了想,并未提起龙后,白熠也并未说,要与龙后告别,两人默契地很,将这个护犊子的女子避过了。若龙后知晓了此时,定不能让白熠出这水晶宫的大门。白熠还是不太习惯这个长条状的原型,且鉴于陈煜是个凡人,虽长久来沾了几分仙气,但出入北海,却也必得用避水珠。故,两人不理那小蛟龙怎的翻腾,便用了避水珠,再水中稳步行走,也比平常出水多用了些时候,走了半个时辰,这才出了北海。螣蛇的地界儿离着北海并没有多远,驾云过去,不过片刻之事。令白熠未曾想到的是,这个螣蛇竟是不肯见他,那守在洞府旁的小蛟龙,见了白熠口中只道:“哟,你竟真的来了?”他们本以为被老祖宗吞吃过了一次,这个怂包肯定再不敢踏足此处了,此时见了这小胖子,不免还有几分惊讶。白熠撇了撇嘴,不与他一般见识,口中只问:“这螣蛇说要收我为徒,怎的如今却缩到了壳子里,不敢见我了?”小蛟龙被气的不轻,愤愤然道:“你说谁缩到了壳子里?!”他伸手在怀中掏了掏,拿出了一片薄薄的玉简,直接丢在了白熠身上,昂着头道:“你也不看看你如今的资质,老祖宗说了,待你将玉简上头的东西融会贯通了,他自会召见你。”四处微风习习,白熠手中的玉简却是微微温热,他不由一怔,便探入了一丝神识——这螣蛇当真将这壳子当做天才培养?里头这些玩意儿,怕是要等个二三十年过去,他才能略入个门而已……如此想着,便又听一旁的小蛟龙唤与他们同行的那只蛟龙,只道:“十九,你带他去那平月洞,让他在那修习,莫要扰了老祖宗!”十九连忙应了一声,伸手便拉着白熠走。白熠如今是有苦说不出,他本是想,在此地逗留一段时间,学些个自保的术法,再去寻那人。却未曾想到,这一拘,便要拘二三十年……且此时还有这陈煜在此处盯着,他亦不能太过反抗,只得苦巴巴地去了那什么平月洞,不过再细想想,饕餮总不会二三十年便跑的没影,左右都是这样一个世界,便是寻个百年又何妨?!如此想着,白熠心中放松了些许,不由观察起了四下。只见这洞中无甚能用的,仅一蒲团,一灵台,也幸好,白熠是早早便辟谷了,如今会食那龙后的饭菜,为的也不过是口腹之欲。他左右瞧了瞧,这地儿着实空地很,那名唤十九的小蛟龙走出去,便听着那石门轰隆隆响了起来,竟将他自个儿封在了里头!这是何等的虐待?!白熠无奈地紧,在这平月洞中转了两圈,却只能择了那小蒲团坐下,心中安慰自己道——无什么大不了的,他以往在父神跟前修炼时,便也不是十年二十年之数,通常是眨眼便百年。此时,既然在此处了,到不若将一颗心静下来,好生钻研一下,这游龙究竟是该用何等的功法。他平日用的是火,而这龙用的却是水,正正相反,他也需得好生琢磨琢磨。他在蒲团上坐着,却是不知,这隔着一层壁障的那一面,便是碧波池,一个黑衣男子正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他。外头忽有个小蛟龙进来,只道:“老祖宗,山下的猴精送了些果子酿,老祖宗在此歇息,可要饮一些?”只听那黑衣男人微微动了动身子,碧波池中水波微微荡漾起来,发出和缓的水声。而他的声音却比这水声要更加低沉悦耳:“果子酿?那玩意儿无趣的很,你去问问他可有什么烈酒?”那小蛟龙接了令,忙应了一声,便要急急忙忙往回跑,忽听着后头又传来一声:“且慢!”便又再折回来,等着这螣蛇的吩咐。“便如此,你让那猴儿将果酒同烈酒一同拿来,有多少便取多少,你们一同去取。”这话不由将那小蛟龙给震着了,不由结结巴巴问:“都……都取来?”螣蛇微微抬了眼眸看向他,他一双黑眸仿若深不可测的深渊,令人在这暖风中都不由微微一颤。故而,还未等他说什么,那小蛟龙便撒腿跑了,急急忙忙去寻那猴精,心中埋怨自个儿当真是多嘴!那猴精一听此消息,简直是若丧考妣,抽抽搭搭几乎要哭出来,差点便要下定决心搬走了!奈何他的猴子猴孙却都在此处,若没了这螣蛇的威压,恐有不少的灵兽来往于此处,令它们也难以安宁……如此一番抉择,只好带着那众多小蛟龙去了猴窟之中,待众龙将手中带的瓶瓶罐罐都装的满满的,猴窟之中的大酒池也隐隐见了底儿。直将那猴精痛心地抬不起头,走不动步。这酒一一都运到螣蛇的碧波池,直将他的整个儿池子都堆得满当了,这还不算,那岸上都要挤得没甚落脚之地了,一众小蛟龙还往里头摞着。螣蛇唇角微抽,缓缓开口,声音并不大,众人耳中却挺得清清楚楚:“都下去,今日起,本尊要闭关,闲杂人等不得打扰。”一众小蛟龙看看自个儿手中尚还抱着的酒罐,刚想开口,却觉得自个儿身子一阵轻,不一会儿,众人便俱是轻飘飘地落在了外头。而再往那碧波池看去,只见洞口迷迷蒙蒙,好似一层迷雾缭绕,正是老祖宗布下的迷障。众人抬头看着,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敬佩与自豪……有道是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陈煜未曾想到不过是一次学艺,他与龙子连这师傅的面貌都未曾见上一面,白熠便被直接关到了山洞之中自学去了。而他自个儿,便只能在这外头,看春花秋落,评一世繁华。忽而一日,他听着那洞中有些许动静,便匆匆奔过去,但他到了,众小蛟龙也围到了此处,山洞旁被围的团团,但等了一日又一日,却也未曾见有人出来。那碧波池洞口的弥障也是半分未消,不由令众人心中失望无比。此时,便已然是三十五年已过。而此时,待众人散去,在那碧波池中,一个黑衣男子却是正缓缓醒来,他面貌英伦,长眉入鬓,一双黑眸仿若深渊般莫测,正是那螣蛇之尊。他微微动了动身子,便听着又有什么咕噜噜滚动起来,接着便是清脆声响,他便嗅到一阵子极诱人的酒香!他不由往那处偏了头,却见正是自个儿手中的一个空酒壶,应是自个儿醉了,手中酒壶滚出去,直接撞破了那蓄满美酒的酒壶——这才引得满山洞之内俱是醉人酒香。周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