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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停了,头埋进他颈间,“哥,跟了我吧,我一辈子对你好。”声音很低,嘶哑得厉害。顾寻一心只想睡觉,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林亦然因这声嗯,勇气大增,他贴近顾寻后脖颈,细细地吻起来。他没办法忍受顾寻和别人亲密,一点点都让他发疯,明知是演戏,仍旧控住不地吃醋,一晚上的不开心,全部融进唇齿间,一寸寸侵占,温柔又疯狂。顾寻终于没了睡意,转身推开他,“回你房间去,明天还——”话没说完唇被堵住。林亦然像疯狂的侵略者,不给顾寻拒绝的机会,按照他的节奏,一步步摧毁顾寻出现裂痕的城墙,势在必得。顾寻一个激灵回过神,握住他手腕,“别动。”林亦然不听。ktv那场戏,着实刺激到林亦然,使他清晰地意识到,确认关系这事,如果按顾寻的节奏来,估计要到等猴年马月,他有很多时间,不怕等,但隐忍了快八年的心,再经不起折腾,急需一个结果来安抚。顾寻呵斥的声音越来越小,喘息声愈发浓重,关键时刻,林亦然忽然停了。“你——”顾寻有些无语。林亦然不怀好意地笑道:“求我。”“滚!”顾寻转身不理他。林亦然笑了会儿,从背后抱住他,靠近耳边,低低地说:“哥,帮我。”滚字到嘴边,顾寻又咽回去,不帮他,自己也得不到纾解。这货绝对故意的。跟自己解决的感觉不太一样,顾寻认识到被拿捏了,几度无语,又没办法,最终还是顺了林亦然心意。……顾寻直接睡了。林亦然阴沉一晚上的脸,露出一丝笑意,抱着心爱的人,沉沉睡去。闹钟响铃,结束了三个小时的睡眠,顾寻再睁眼,竟然变成自己抱着林亦然,垂看怀中熟睡的人,有种说不出的旖旎。按照事先工作计划,顾寻和林亦然继续查沈家人,他们先到张湾村沈忆清家。沈忆清和丈夫张广福育有两子,大儿子在镇上读初中,小儿子五岁还没上幼儿园,整天跟母亲身边。张广福常年在外务工,家中只有沈忆清和小儿子。沈忆清忙着做家务,没看见林亦然和顾寻,听见门响以为小儿子,“洗手吃饭,别出去玩了。”没响应,回头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男人,“你们是?”林亦然拿出证件,“警察。”沈忆清顿时脸色发青,手中抹布掉落地上,全然不知,不知所措地愣在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弯腰捡起抹布,“快请进。”林亦然和顾寻坐下,她给他们各添了杯水,“我meimei的事……抓到凶手了?”“暂时没有。”“那你们来——”林亦然:“请把7月20日晚上,你父母家发生的事,与我们讲一遍。”沈忆清垂眼看桌面,手指揉搓围裙边缘,“一家人吃饭……饭后我妹就走了。”“当晚几个菜?你meimei说了些什么?几点走的?为什么走?”她越闪躲,顾寻越步步逼问。沈忆清看了眼顾寻,连忙垂下头,“几个菜我记不住,她没说什么,吃完饭走的,时间我记不住,她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原因我不知道。”“自己做过的菜,这么快不记得?”“做了八个菜,有排骨……”沈忆清断断续续说完。顾寻又问:“沈忆慈最喜欢吃哪个?”“她不经常在家,我不怎么了解她的口味。”警察一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沈忆清有些疑惑,又不得不答。林亦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看来您这个jiejie,对meimei的了解,还不如沈忆北多。”沈忆清抬起头,脸色由青转白,“我大弟说……她喜欢吃什么?”“说了很多,他对沈忆慈比你了解。”林亦然没直接答,继续与她周旋。“大弟……和小妹从小就关系好。”沈忆清底下头。“沈忆慈走以后,你们做了些什么?”沈忆清没想到警方会这么问,下意识“啊?”了声,又说:“睡觉了。”“那么多人,你们家怎么睡?”“我和儿子跟父母一起睡,大弟在西屋,二弟去我大姑家睡的。”谈话间,屋外传来小孩银铃般的笑声。沈忆清起身朝窗外大喊,“先出去玩,等会吃饭我喊你。”“全回家吃饭了,没人跟我玩。”小男孩隔着窗户冲mama喊。“你去小卖店帮mama买袋盐。”“知道了。”小男孩挥舞手中木棒跑出去。林亦然起身跟出去。沈忆清连忙追问:“你去哪?”“去超市买盒烟。”沈忆清张了张嘴,看眼顾寻,欲言又止。林亦然几步追上小男孩,同他并行走路,“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倒不认生,爽朗答道:“张一铭。”边说边仰头看林亦然,“叔叔,叫什么?”“林亦然。”他对张一铭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张一铭和他握了下手,“你是我mama的朋友?”“对呀,前几天你姥爷生日,叔叔没没来得及去,你们在哪有趣吗?”张一铭瘪嘴,“没意思。”“吃生日蛋糕,怎么会没意思?”林亦然放慢脚步,跟张一铭身边。“哭。”张一铭抡起手中木棍,胡乱打着路边野草。“你哭了?”小男孩摇头,“小姨哭。”“小姨为什么哭?”“不知道,mama不让我出去看。”不知不觉走到超市,张一铭拿袋盐,放收银台上结账。林亦然什么可买的,拿块棒棒糖,准备结账时,看见收银台上摆放的香烟,想起顾寻,“要盒软长白山。”出了超市,林亦然剥开棒棒糖塑料包装,递给张一铭。张一铭犹豫一会儿,没忍住糖的诱惑,接过来塞嘴里,“谢谢叔叔。”林亦然笑笑,继续刚才的话题,“小姨在哪里哭的?除了哭,小姨有说别的吗?”“在舅舅房间哭,又哭又叫,姥姥还骂她,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小姨在房间跟大舅在一起,还是小舅?”“不知道。”“小姨晚上几点离开姥姥家,记得吗?”“不记得,我很早睡觉,早晨醒来,小姨已经走啦。”另一边。沈忆清时不时地看向窗外,儿子没盼回来,倒盼来骂骂咧咧的婆婆。老妇人推着独轮车,缓慢地往前走,“地不种,屋子不收拾,成天回娘家,没米怎么不让那两个宝贝弟弟送?这时候想起我了。”林亦然和张一铭进院,正巧撞见这一幕。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