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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难道不是成都府管辖之地吗?!”“话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要怎么说?”陈武:“……”官兵:“……”谁能想到,这还没进城呢,陈武自己带来的队伍就先发生内讧了。陈武听着几人的争执声,一个头两个大,反而改变了自己原先的立场,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快点去通报吧。快去快回。”守城官兵莫名其妙地看看他,又问道:“请问你们来阆州所为何事?”陈武没好气地回答:“为了表彰你们州牧治贼有功,来送礼的。”官兵:“……”这成都府的人也太奇怪了。自己起内讧不说,送个礼的态度弄得跟打劫似的。他撇撇嘴,摇着头回城去了。陈武听着身后还在继续的争吵,不由摇头叹气。他这次领到任务来出使廊州,实在是个意外。原本徐瑜想派他自己的心腹来,然而卢清辉对他不放心,也想派自己的心腹。结果两位少尹争来争去,相持不下,最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他们各派几个心腹,然后找一名不属于他们派系的官员领队,以制衡两方势力。陈武就是被他们选出来的倒霉蛋。在他出行之前,两位少尹都曾私下对他有所交代,两人交给他两个截然不同的任务。徐瑜给他的任务是:对廊州牧朱瑙拉拢示好;而卢清辉给他的任务是:对朱瑙进行威吓警告,让他别再胡作非为。这两位少尹,陈武谁都得罪不起。他们的心腹,陈武也管不住。反正这一内讧,他是威也威不起来,拉也拉拢不了……想到自己接手的破事,陈武就一阵牙疼。他望着前方紧闭的城门,继续叹气。……此时此刻,朱瑙正在州府中与虞长明商谈厢兵训练之事。守城的官兵急匆匆入内禀报。“州牧,成都府来人了,此刻正在城外候着!”来得太忽然,朱瑙和虞长明都是一愣。虞长明几乎是立刻起身,准备去厢兵营掉点人手过来。万一成都府前来问罪,他可派兵保护朱瑙,以免成都府的人强行抓人。朱瑙问道:“来了多少人?什么阵仗?可有什么说法?”官兵汇报道:“来了二十人左右,运送了几车货物。说是州牧治贼有功,特派人前来表彰送礼。”虞长明吃了一惊,脚步停在半空:“表彰?送礼?”朱瑙眉峰微挑,想了想,道:“让窦子仪派人去接,我在州府大堂恭迎他们。”官兵应声,连忙跑出去了。虞长明十分诧异。不怪他吃惊,要知道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替朱瑙捏着一把冷汗。冒领朝廷命官,简直是胆大包天,不落个死罪都没天理!而且朱瑙的诸多政令虽然对于治理阆州非常有效,但却非常僭越。别说一个州牧了,就算是成都府尹这样的封疆大吏,不经朝廷同意就擅改辖地税法,也是非常忤逆的。成都府放纵了朱瑙大半年,已是严重渎职。如今非但不惩治,还要予以表彰?虞长明狐疑道:“他们不会以送礼为借口,接近你之后就绑了你去治罪吧?”朱瑙笑道:“那倒不至于。若要绑我杀我,无需以送礼为借口。不过趁机来探探虚实,应是有的。”虞长明仍有些不放心,思索着是否应当调些兵力过来防范成都府的人。却听朱瑙啧啧摇头。虞长明连忙问道:“怎么,你想到他们的计划了?”“没有。”朱瑙悠悠道,“我只是觉得,他们非但不惩治我,还要表彰我,真是纲纪败坏,人心不古啊。”虞长明:“……”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这话你自己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呢?46、第四十六章窦子仪接到朱瑙的命令,忙点人准备去了。而廊州城外,从成都府来的使者们还在内讧。方才与廊州官兵争执不下、要求官兵立刻开城放行的人名叫陆甲,正是卢清辉的心腹,是此行队伍中打压派的领头人。此刻他的脸色黑如锅底,指着方才那位和稀泥的人斥责道:“徐乙,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什么要向着廊州人说话?”徐乙悠悠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向着廊州人说话了?”不待陆甲开口,徐乙又接着说了下去:“陆兄难道指我方才让廊州官兵回去通报的事?这你可误会我了,我是想咱们远到是客,和气为上,能不与人冲突,自然就不要与人冲突嘛。”无疑,这位徐乙便是徐瑜的心腹,也是此行队伍中拉拢派的代表人物。陈武听他们吵架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劝解道:“陆兄,徐兄,别争了。咱们此番来阆州城,咱们就是成都府的脸面。即使有什么矛盾,也都等回去再说,不要让阆州的官员看了我们成都府的笑话。你们说是不是?”徐乙皮笑rou不笑道:“陈功曹说的极是。我求个和气,可不就是想为成都府挣个脸面么?省得人家觉得我们成都府的人仗势欺人,不好相处。”陆甲“哈”地冷笑一声:“徐兄,你莫不是对脸面这词有什么误解吧?他们不开城门,本身就是在驳我们的面子!”又转向陈武道,“陈功曹,你刚才为什么不据理力争?你可知你的软弱,让廊州的人从一开始就看轻了我们!”陈武本想熄火,没想到反而引火烧身,顿时头更大了。眼瞅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陆甲忽然上前几步,盯着陈武,严厉道:“陈功曹,我不是要怪你。可进城之前,你恐怕得先想想清楚,我们今日来廊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徐乙在旁道:“咦?咱们不是来送礼的么?”陆甲一个眼刀甩过去,根本不搭理他。他只盯着陈武:“我便把话说得再明白些。这个廊州牧固然平定了廊州的山贼之乱,可他来路不正,居心叵测!今日我们前来,送礼是假,刺探与警告才是真。我们必须让他看到成都府的威严,让他有忌惮之心,他才会有所收敛。可若是我们表现软弱,让他以为我们成都府怕了他,只怕他从此以后会更加胆大妄为!这责任你负得起吗?”徐乙继续阴阳怪气地泼冷水:“我怎么没听说咱们送礼之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