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

    

暗算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有些发暗了,与沈皖预想的一样,原本在城中的兵马已经前往边境。

    他们来晚了一步因此即刻便要赶路出发与大部队集合。

    不是所有人都会骑马,那十几个士卒也与他们同行。

    “哈哈哈哈,崔六你可真是白吃饭了,被个小白脸打的落花流水。”说话那人挤眉弄眼,滑稽的模仿着。

    士卒们去牵马,几人在一块调笑起被沈皖打败的那人。

    “那是他使阴招,一个小白脸,要不是我那会打的无聊走神,才不会输。   ”名叫崔六人吊梢眼,尖脸,此刻面色涨的通红。

    沈皖模样出众,在一众人中很是打眼,这些自诩五大三粗的男人总是对这种看起来漂亮干净的男人打心眼里有轻视和敌意。

    因此被他打败的那人也理所应当成为被嘲笑的对象。

    嘲笑一直到几人把马牵回去到领头的官吏面前才停止。

    崔六被当着同伴的面落了面子,心里记恨极了沈皖,暗暗盘算着报复。

    沈皖对着无妄的恶意毫无察觉,只领了自己那匹马,动作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

    “哇,沈皖你那动作好帅。”虎娃在马下看的呆住,随即也学着笨拙的向马背爬去。

    伴着夜色,三十几人组成的临时队伍向黑夜走去。

    ……

    一路上那名叫崔六的士卒总是将一些劈材打猎的难差事交给沈皖。

    虎娃十岁没了母亲,父亲娶妻后不再在意他,他自小对人情冷暖十分敏锐。

    察觉到崔六的恶意,他瞪着杏眼面带疑惑问沈皖“那士卒是被你打败的那个吗?”

    沈皖淡淡的抬眼去看“是。”话依旧少的可怜

    虎娃又道“他可能记恨你,你小心点,他最近总是针对你,大男人就这么点气度,真是讨厌。”

    沈皖没察觉有什么,自小习武,这些活计与她来说不过小时候训练的家常便饭。但也暗暗记在心里对此人有了几分提防。

    连赶了半个月的路,距离边界还有一半路程,领头的官吏终于也受不住下令到一处城镇整顿休息一天。

    虎娃原本的圆脸都瘦成了瓜子脸,看起来竟有了几分精神俊俏,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张依旧话唠的嘴。

    沈皖到觉得还好,只是虽然路上遇到河流可以洗澡,但她担心暴露,一直只是浅浅擦洗了一下。夏天日夜兼程,一向好净的她此刻也有些难以忍受。

    此刻进了客栈,她叫了水疯狂搓洗着身体,随后一身轻松出了门。

    虎娃早就在房门口等着了,看见她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抓着人就要出门,少年年纪小,离了家,到了新城市控制不住的好奇。

    却正巧在客栈门口碰上了那群士卒。

    崔六扫过沈皖那张清冷的好看的脸,那双本应让人感觉多情桃花眼长在这张脸上也泛着疏离感。

    他心里不怀好意的升上算计,他不是很有骨气吗?不是一直这样面无表情的清冷吗?

    崔六在心里恶意的想着,那就让他雌伏与男人身下吧,反正这样的小白脸就该被男人cao干的。

    心里想着,崔六开口“你们俩也出门?不如跟我们一道,哥哥们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十五岁也该开开荤了。”其他人也跟着不怀好意的哄笑起来。

    两人本能的不适,想拒绝,但接下来的路还要一直同行,且几人也算的上是前辈,拒绝并不是理智的选择。

    虎娃看了看那群人又看了看沈皖,面露难色,只好同意。

    “等去了,咱们就坐着,他们喝醉了酒,我们在找个由头溜。”虎娃小声与沈皖耳语。

    沈皖点了点头。

    一帮人去了这城的最大青楼,这楼中不仅有男妓也有女妓。

    唤了几个妓子,开始放浪的喝起酒,喝着喝着便本性暴露,几人对那妓子上下其手,要妓子用嘴喂酒,甚至要妓子脱了衣服坐到他身上…

    虎娃和沈皖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只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尽量缩小存在感。

    崔六却不想让他如意,拿着一杯酒朝角落的沈皖走来,“皖兄弟,你身手了得,我敬你一杯,你不喝可就是不给我面子。”

    沈皖拿起那杯酒,微不可查的闻了闻,没发现有什么毒药,放心的一饮而尽。

    崔六见状满意的眯起眼,翻滚着的恶意被藏在眼后,随后像是放过了沈皖,一杯一杯的灌起虎娃来。

    到底是年纪小,虎娃几杯下去便不省人事,也不过一会的功夫,沈皖感到身体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从腹部烧起来,烧的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这药崔六花了大价钱,一切都在他预料中,他假惺惺的扶她起来“怎么醉成这样啊,来,皖兄弟,那边有个空房间,我扶你回去。”

    这屋子及其隐蔽,他知道,这屋子里的男人非富即贵,此刻正好侍卫不在门口看守,把沈皖放进去,不论那男人好不好男色,沈皖都完蛋了。想到这他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沈皖心里知道不该和他走,但身子软绵绵的不受控制,只能由着这人把她推进一个陌生房间,随后门被关上。

    房间里烧着不知名的好闻的香,入口处一面屏风隔着看不到里面。隐隐传来水声。

    门刚被合上,屏风里面便传来一道冷历低沉的男声“不是说了不用守着,无要事别来烦我吗?”

    没人给他回应,沈皖此刻难受极了,趴在门口的地上,蹭着地面,地上的温度却缓解不了她一丝的热意。

    仿佛被放在炼丹炉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饿到濒死时身体的不受控制。她无助的小声呢喃着“救救我。”随后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