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恨我？”  “从来没有。”

    就像很久以前一样，他迷恋权力甚于父亲，为了永恒的，永不生锈的黄金权杖去杀死ace，他看见父亲迷恋oliv的样子，看见他搂着年轻女子在巷子里接吻，买下她的画作，建造一整座由四千万面镜子制成的宫殿办画展，摆上她的画作让她开心，那些画被镜子们反射成五颜六色的万花筒，男人问她喜欢吗？oliv看着镜子久久不说话，准备抬头回答时偷听的cly起身走开，lian去了哪里？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如今在勾引enos，他们会有孩子吗？

    ……他们的孩子会和他追逐同一根权杖吗。

    他的身上再没有边境的寒气和血腥味，为什么clara却不像以前那样和他亲昵？他的meimei，最美好的meimei会跟他索吻，如果他离开的时间太长----对clara来说太长的话，下一次见面就非要他去抚慰，他把手伸进单薄的睡衣里打着圈儿逗弄乳尖，clara像一只小兽发出舒服的哼哼，在他的怀里轻声喘息，不一会儿就拉着他的手往未着片缕的下身去，舔他冰凉的耳垂，朝他的耳廓吹气，他触手一片湿润滑腻，钻进clara身体时没有任何阻力，里边的rou壁争先恐后吸吮cly的手指，这个时候他就会怪clara就等着自己伺候，她含着自己的手指挺腰，脸埋进他的胸口，clara害羞了，他还要故意去逗逗meimei，看看你的样子，clara夹紧cly的手指说你讨厌----话音未落就被cly堵住嘴唇，clara的身体敏感地不需要更多刺激就能高潮，事后双腿发软地被cly埋在腿心里舔到哭出声来，每每这个时候他恨不得把clara拆吞进自己的身体，所以他会冷不丁认真的跟clara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她在他怀里静静的听完故事，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等到cly再将她抱紧时却浑身一震想要挣脱，总有这一天的，cly很早很早以前就等待着这一天，孩子会记得所有事情，会去问他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自己的双亲死于非命，enos告诉他那是他的血亲，为的是怕他会去伤害一个孩子，他割破clara的手指，将自己的血和女孩的血作比对。

    “mama说的是对的。”

    拿到检测结果的自己看着纸质的报告单自言自语，他们只有0.001%的可能不是亲兄妹，他想把lian带走的，带走lian之前自然要像夺走带着孩子的母狮一样把她的孩子全部解决，她护着最小的那个孩子央求cly发发慈悲。

    “她的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的血！”，在青春期到来之前，他是母亲唯一的孩子，在青春期结束后有一天来了两个女孩，趾高气昂地告诉他，他们拥有同一个母亲，lian曾经爱一个男人超过热爱自己的生命，那个男人也乐意为她去死，现在她们要把自己的母亲带回家去。

    “cly。”这是clara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白玉一样美丽白玉一样冰冷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山谷里最美的星望着他，“mama是怎么死的？”

    他想他没有犹豫很久就把lian一枪射倒在地，屋子里的死人太多了，他想慢慢和垂死的lian说一会话，他的军队守在外面，等到他把ace第二个女儿的尸体拖出屋外再回来时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他追着血迹寻到木屋后方的森林，一无所获准备派人搜时，cly远远看见父亲的旗舰降落在被焚烧的尸体----和木屋前。

    他少年意气，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他是父亲的天之骄子，也是这个王朝未来唯一的希望，他第一次看到父亲惊愕的面孔，cly知道ace曾是父亲的同伴，却从未知道他的父亲也爱过ace，他死后尸身和他的小女儿被焚烧成灰烬，cly走过去，他的自信让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受多重的惩罚，lian和ace失踪后enos似乎默认了这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他知道自己的两个曾经的爱人一起离开他，他默默接受----甚至有一面之缘的小女儿oliv会给他发家庭录像。

    第五个月的时候他看见lian的小腹微微隆起，他们一家四口在度假途中，好像在什么海边，ace依旧做他的刺客老本行，明面上的工作被挂在hazel名下的某个公司，化名dr.M，他连ace住在哪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再仔细调查可能连每天吃什么，多久度一次假都了如指掌，十二十年的痴缠只会带来恐惧和决裂，互不打扰可能会更好。

    cly在火海前看着父亲快步走过来，一巴掌把他的脸打得偏向一边去，同一侧的耳朵顿时失去听力。

    “你去追谁了？”父亲的声音仿佛从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他一脚踢在自己胸口，那点少年意气烟消云散，enos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越过他走向燃烧的木屋。

    “lian。”

    “她在哪里？”

    “她……死于一场意外。”

    他也直到现在还在等着这种谎话能够糊弄过去。

    “和爸爸说的不一样……也和外面的传闻不一样。”

    她的声音柔和地敲击cly的内心，他有不祥的预感，他的meimei在慢慢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默默地成长，尤如木本植物青绿的枝条渐渐僵硬，木刺从柔嫩变得锋利，一周前父亲给了她一队属于他的亲卫教她学习灵力，把他的冥想室交给小女儿使用，他们兄妹永远形影不离，出入同样的场合，被赞美是帝国双璧，他以为clara永远会蜷缩在他的掌心中，就像温顺的贝类，哥哥低头想去亲clara的嘴唇，她轻轻躲开了。

    “你在恨我？”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