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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光因为你们两人的胡作非为、肆意妄为、增添麻烦、浪费资金!我不知道修改过多少次计划,浪费了多少纸张!这可是限量版的笔记本!”国木田才发现自己又被带偏了主题。明明在光宙来之前已经对太宰的不靠谱适应良好,并且能够无视掉所有这些垃圾话了,但这小鬼一来,他又开始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了。啧。“奉行着完美无缺的理想而走在现实道路上的人类,是最容易被黑暗所打击的呢。”无视。“总之,敦、优还有太宰,你们三人留在侦探社,负责突发情况,随时支援出任务的社员,注意使用监控各地还有网络。”最后一句是对担任技术指导的优说的。“啧,真是的,看来要去查探匿名报案的人是谁……喂,情报贩子,有事要去你那里找你,我把邮件发给你确认。对,二十分钟后我会到你那边——你那边兹拉兹拉的是怎么回事啊,非法骇客的通讯线路居然这么差劲?”一板一眼的男声逐渐远去。敦一直注视着前辈离开的方向,直到声音完全消失才扭头,完完全全的困惑不解。“为何国木田先生不找优帮他查探匿名报案的人呢——我是说,这个应该优也能做到吧?”“啊~为什么呢?”太宰靠在椅子上摇晃着大腿,像是咏唱着的语调,“可能国木田君有某些完美主义者的小癖好吧,既然那边说明让他一个人完成,他就不喜欢寻求侦探社同伴的帮助呢,真是让人苦恼的个性啊。当然啦!也有可能是他有某些希望帮助无父无母的小孩子的私心吧。”“永远想要走在理想路上的现实主义者,却拥有比所有人都要柔软的心肠,上帝真是爱开玩笑啊。”太宰用说不出是嘲讽还是赞叹的语调说道。咚、咚。两声敲击在窗外,这不是敌人袭击或者怪物来访,只是两滴硕大的雨滴砸在窗沿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窗外天上像饱胀黑海绵的乌云突破了吸水的临界点,开始往外面挤出雨点。一开始只是一滴两滴,但十几秒后,它突然爆发,被一只手狠狠一握,倾盆大雨向毫无准备的横滨袭来。太宰棕色的眼瞳倒映着被暴雨笼罩的世界,喃喃着。“不妙啊。”“什么不妙,太宰先生?说起来您好像很喜欢说这个词……也不知道国木田先生有没有带伞。”敦好奇地走过来,眺望着远方被乌云吞噬的城市,污浊的雨在地面上砸下的巨坑。“没什么哦,只是在想下雨就不能愉快地踏上自杀之路而已。”男人沮丧地抱住脑袋。敦除了无言以对,完全摆不出其它的表情来。然而谁也想不到,半小时后浑身湿透的国木田迎着几人惊讶的目光碰的一声推开了侦探社的大门。湿漉漉的金发脱离了主人的束缚,结成了一缕一缕地粘在眼镜片上,潮湿的水珠顺着湿透的裤脚流淌到地毯上,凝结成了一滩深色的痕迹。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位严于律己的侦探社前辈那么狼狈又不修边幅的模样。要说不修边幅,几乎只在太宰这个浑身打满绷带的男人身上出现过。敦连忙从旁边拿出一条干净毛巾迎上去,担忧道,“……国木田先生,您怎么了?”“国木田君的笔记本没有记录今天的天气预报吗?真是难得的盛景呢。”不知道是出于搭档的默契,还是什么别的——虽然是在打趣,但太宰的表情却不像他的语气那样轻松。就连光宙也忍不住好奇地看向这位失态的马尾眼镜怪。国木田的脸色很难看,几乎可以算是乌云罩顶。他推开了毛巾,对太宰的打趣也充耳不闻,他急急地走到光宙面前,有些犹豫地抿了抿唇,但下一秒还是毅然地开口。“虽然冒昧,能借深渊贩卖者拍卖会当日的拍卖记录一观?”敦愣愣地看着紧紧捏着拳头像是在压抑着情绪的国木田。凭借着观察他人脸色生活的他早就知晓这位前辈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人生活,都会兢兢业业地按照笔记本里的理想作为人生道标来行事,对计划外的事情极为痛恨,因此才经常对社内的顽劣的后辈(特指光宙和太宰)恶言相向,大概也是这种比别扭的性格所导致,国木田先生平日很少夸奖人,更别说向失礼地要求观看其它组织的秘密文件了。哪怕拥有着另一层遥不可及身份的优作为侦探社社员,平日也不会冒然查探社内隐藏的秘密,只是在社内下达委托的时候才接受传来的文件。或者说,明明是另一个组织的首领,偏偏能够安安稳稳地坐在一个小侦探社里安然地做着对他来说应该是极其简单的工作这种行为,才让人会觉得迷惑。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样一个克己而认真的人违背自己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情?“拍卖纪录?”“对,记录了所有售出的异能兵器的名单和购买者名字的记录。”“国木田君,冷静。”太宰叫了他一声,国木田终于意识到自己过于焦虑,他努力放缓自己即将崩溃的节奏。光宙待男人走进后,更直观地感受到了面前这个人类处于一种怎么样的暴躁与担忧交织的状态。“究竟发生什么了?”异于平常的冷淡声音像是朝着国木田不稳定的状态上破了一桶凉水。他一时居然有些分辨不出这是太宰的声音还是光宙的声音。国木田吐出一口浊气。“六藏少年,是我要去寻求帮助的那个情报提供者的名字,”他没有详细解释他和这个名叫“六藏”的少年的具体关系。“离开侦探社前我给他打过去电话并且提出了索要情报的请求,他那边当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通讯有些杂音外,按道理说,一个以情报为生的黑客是不会注意不到这种异常的。可恶!——当时我居然没有注意到——”国木田好像想起了什么,情绪又像是即将要沉入梦魇一样,不可自抑地滑向了自我厌恶的深渊。“国木田君,国木田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男人回过神,继续叙述起发生的事情,颤抖的瞳孔里似乎倒映着几十分钟前的惨状,在二极管、屏幕和导线的幽蓝荧光间微弱弹动着的热带鱼,泛着腥味的鱼缸水撒了一地以及被泡坏的电路板,还有那个倒在地面上似乎无声无息的少年。——也就是他要去寻找的目标。国木田的指甲陷入了手掌,像是在悲愤和痛苦,“六藏少年,他倒在血泊里!而他的旁边正是犯人扔掉了作案凶器!”“你的意思是——”国木田看向眼睛似乎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