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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姐说:“我不管,你们来了,就得把门打开,我找人!我们店的老板老板娘,还有他们家闺女全都不见了,儿子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实在是没办法,才上他们家来!”中年男人骂道:“找不到,死求了呗!”“你全家都死了!”秦大姐恶狠狠地骂回去。见二人又要动手,民警赶忙制止,并将情况反映给队长,没多久,就来了别的警察。秦大姐这下冷静下来了,老实说明情况,而赶来的警察认识秦雄,也给秦雄打了个电话,确实打不通。这时又有人从屋里出来,说昨天夜里听见5-8在打架,今天没瞧见那两口子出来。秦大姐慌了,“别是打出人命来了吧?不然怎么一个人都联系不上呢?他们家姑娘也……”“队长。”一位小个子民警在门口嗅了嗅,“这里面好像有味儿。”“什么味儿?”“我觉得是血!”“啊!”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真死人了?”傍晚,在完成一系列手续之后,5-8的房门被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涌了出来。进门处是一个狭窄的走廊,从门外向里看,视野并不开阔。民警谨慎地向里走去,看到了一屋惨状——沙发上坐了两个“血人”,暴露在外的皮肤几乎已经被血覆盖,堪称体无完肤,双眼与嘴巴构成三个“血窟窿”,地上散落着大量人体碎片;卧室,一个男人赤身裸体仰躺在床上,床单被血浸透,和沙发上的‘血人’一样,他的眼睛和嘴也被捣烂;书房,穿戴整齐的女人坐在飘窗上,从脖颈上那个巨大豁口涌出的血让她浅色的裙子失去了本色。房间里鸦雀无声,三位民警都陷入了懵怔中。秦大姐不知何时摸了进来,在看到沙发上的“血人”时爆发出一声刺耳又渗人的尖叫。“这,这是灭,灭门?”年纪最小的民警声音都发抖了,“四,四个人,这一家好像也就四个人。一下子全被杀了?”“灭门案”绝非一个街道派出所能够处理,案子被迅速移交到南城分局刑侦支队,随后又被上报给刑侦局。不管在哪个城市,“灭门案”都是属于重案,但重案组现在主要精力都扑在“1013案”上,萧遇安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将明恕叫了过来。“这是……”明恕一看分局传来的案情报告,眉心一蹙,“被害人是‘虾宝宝’老板一家?”“四名被害人,其中有三人面部被严重毁坏,身份现在还在鉴定中。”萧遇安说:“不过第一现场就在他们家里,没有被毁容的死者已确定是秦家的大女儿秦可。不出意外的话,四名死者应该就是老板一家。”秦家四口,秦雄,黄汇,秦可,秦绪,明恕一共见过其中两人——侦查沙春案时跟秦雄了解过民乐部在“虾宝宝”的聚会情况,不久前在祈月山又见过行为诡异的秦绪。他们已经遇害了?为什么?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杀掉一个家庭的所有人?明恕一时没有说话,低头在萧遇安面前走动。就在前不久,他还分析过邱岷失踪案与“虾宝宝”的关系。假设邱岷的失踪并非主动离开,而是被人所害,那么最可能对邱岷动手的是谁?邱岷利用自己在网络上的影响力,帮了许多不知名的餐馆,在绝大多数人眼中,他善良慷慨,没有做任何匪事,粉丝在他的视频里发现了从未吃过的美食,从未去过的小众景点,被他相中的餐馆人气暴涨,从门可罗雀变成宾朋满座,而他本人也收获了新一波关注,对三方来说,他每次“卖安利”,都是一件好事。但那些未被他青睐的店——比如“虾宝宝”——是否会对他怀恨在心?明恕甚至想过,邱岷的失踪会不会与“虾宝宝”有关。但现在,秦雄一家很可能已经遭人杀害。明恕忽然低声道:“秦绪……”萧遇安说:“秦家的小儿子。”“对,秦家的小儿子,我在祈月山见过他。”明恕将当时的情形粗略讲了一遍,又道:“我刚有了个推翻之前所有分析的想法,吕晨和赵思雁是在祈月山上撞见了什么,才被人灭口。我们后来看到的,并不是凶手作案时真正心理的投射。”这条思路原本就是萧遇安套在明恕身上的“绳子”,萧遇安点头,“嗯,继续说。”“那秦绪呢?”明恕托着下巴,“他和他的家人为什么遇害?”萧遇安说:“看来你已经打算接这个案子了。”明恕叹了口气,“第一,这可能是一起‘灭门案’,侦破‘灭门案’本来就是重案组的职责,第二,秦绪行为古怪,前不久带着相机去过祈月山,且是最早发现吕晨和赵思雁的人,是不是他为他的家庭招来杀身之祸?这样一来,秦家四人遇害,也许还是与祈月山有关。这一点线索我无法放下。”“我听说东城分局有个案子也转到你这儿去了?”萧遇安问:“吃力吗?”“你说那个网红博主失踪案?”明恕摇头,“这倒没有,现在还是蓝巧她们女警中队在侦查,不过有任何疑点,蓝巧会告诉我。”萧遇安拿上外套,“那就走吧。”明恕诧异,“去哪儿?”萧遇安说:“你一个当队长的,不去现场看看?”“我当然要去!”明恕说:“我是问你去哪儿?”“我也去现场。”萧遇安说:“适当给我的队长减减负。”隆成路二段,老齿轮厂家属区3栋5-8。重案组的痕检师和南城分局的痕检师正在一同工作。明恕站在客厅,看着两具已经无法辨认原来容貌的尸体,视线渐渐从他们的脸上,转移到他们的胸口。虽然是在家中,但两人都没有将外出的衣服换为居家服,有可能是刚回家就遇害,或者是即将出门时遇害。地上血迹斑斑,散落的人体碎片基本上已被收集起来,挨个标号,都是从被害人脸颊、手臂、胸腹、双腿上削下来的rou,还有一枚眼珠。左边那名女性死者的左边rufang被隔掉,未和其他碎片一同被扔在地上,而是被放置在沙发对面的电视柜上。从电视屏幕与顶端的血迹来看,它最早应该是被放置在电视机上面,后来掉了下来。这无疑是一个非常渗人的画面。被害人并排而坐,像是正看着电视,而他们的目光必然落在电视上的rufang上。明恕呼出一口气,转身往里屋望去,见萧遇安正在书房门口观察。“萧局?”明恕喊了声。萧遇安招手,“过来。”明恕连忙走过去。“四名被害人里,现在已经确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