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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质子

    

第一章 质子



    一个健硕的男人四肢被绑在大婚床的四个角上,他努力想要闭上自己的大腿,掩盖身下因为中了情乐散而高高翘起的巨龙。男人的汗珠跟着夯起的肌rou慢慢往下淌,龙口处也因为动了情而分泌出一点晶莹。

    床边的女人抚摸着他强健的臂膀,顺着胸口摸到小腹,却故意停顿。男人下意识挺身想要自己的炙热被冰凉的手降温,但是突然又清醒,觉得十分羞愧。女人褪下薄衫,只着一条蚕丝亵裤,慢慢坐在男人身上。

    通过亵裤男人感受到了两片温热厚唇将自己的铁棒挤在中间,女人顺着巨棒上下慢慢摩擦,感受上面暴起的青筋纹理。不知道是谁的体液浸湿了布料,两方几乎是贴肤相触。

    男人已经快撑不住,但是又无法释放,整个人浑身憋得通红。女人发出一声嗤笑,惹得凤冠花枝乱颤,胸前的白兔也连着颠了颠,晃得男人yuhuo复身。女人一只手根本握不下面前狰狞的巨根,只能用两指扶住,往亵裤和大腿的缝隙里送。顶点遇到早已湿滑润透的花心,却迟迟不进去,因为男人此时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努力克制住往里送的冲动。

    女人一手捏住他的下颚,看着面前男人平时清澈此刻却混沌的双眸,冷哼一声甩开手,身体微微往后,一手往后撑着身体,一手带领巨蛇找寻入口。虽然她阅根无数,但是男人的尺寸过于傲人,还是让她稍稍抽了口冷气。她咬咬牙,慢慢坐下,直到蜜口吃到柱根,男人彻底失去理智,情不自禁地抽动起来,带出一片泥泞。

    女人的玉房随着起伏晃动,头上的锱铢碰出沙沙声,一切都撩拨着男人的观感。每深入一次,都泛起阵阵波澜,浪尖从有到无,实在撩人。男人实在忍不住了,快速抽动后,使劲把炙热往里一送,浪花终于拍打到岩壁,激起一阵白浪。男人渐渐放慢了呼吸,恢复了正常的起伏,脸也逐渐退去潮红。意犹未尽的女人看着身下已经释放的男人,有些不悦,朝窗外拍了拍手:“让籍伏和籍元过来。”

    叫来的是两位俊美的少年,身上的线条匀称流畅,身下之物也非常可观。两人拥上前来,一人轻揉女主柔软,与她交吻,一人跪在地上用舌尖轻触花蕊,同时用手拨弄湿滑的xue道。

    两人发现女子本就熟透之后,将女子夹在中间,握住下身,轮枪送入。床上的男人捏紧了拳头,闭眼不愿看面前yin乱的景象,却堵不住女子声声呻吟。

    “啊……啊……快一点,我要到了……再揉,嗯……顶我……啊!”女子下身痉挛,人轻微抽搐,已经到了云端。俩人轻微停顿之后,趁着这股热流继续挺进,将女人送上了第二层苍穹。

    “啊……啊……女人已经说不出话,身下的花瓣跳跃着,没有片刻休息。两位少年将精疲力竭的女人抱到床上,盖上喜被,穿上衣服退了下去。

    女人左手撑起头,右手探住男人又如铁棒一般的下身,极其缓慢地taonong起来,让男人难受地低吟:“宇文烨,你既然是我的夫君,那这些事就是你的义务。”说罢解开束在男人四肢的绳索,将男人踹下床,放下床幔准备休息。

    男主手被绑住许久,血液不流通,手脚处都发麻发紫,又被踹下床,并不能及时起身。尤其是下身还高高翘着,实在滑稽。

    两个丫鬟在门口却已见怪不怪,叫来两个小厮将他抬回偏院。两个小厮还没碰到他,一直没开过口的男人却发话了:“滚开!别碰我!”说完就捡起床边衣物遮住私处,踉跄而去。

    宇文烨突然睁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几日前,他被商国长明公主颜清瑜强赘为婿,昨夜还被下药强迫失身,还被迫看她和男宠们行yin乱之事。可他没有一点选择权,他虽是景国皇子,但终究是个不受宠嫔妃生的孩子,从十岁就被送到了商国当质子,作为两国和平的人rou担保。而且听闻景国近期国事动荡,他应该很快就要成为亡国质子。

    几日前的一场宫宴,长明公主一眼便相中了人群中疏离淡然的他。长明公主是商国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虽是女儿,但皇帝给的宠爱却是最多的,几乎是有求必应,何况一个区区质子。当晚皇上就下了旨封他做驸马,找来大礼使将他们的婚期定在三日之后。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问他愿不愿意,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从出生开始,便不是自由的,所以对婚姻之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娶谁都是罢了。他抬头浅浅看了长明公主一眼,繁复的头饰下是一张贵气的脸,明眸皓齿,唇若樱桃,是美丽的。不像个难相处的人,他想着,说不定和她了却余生也不错。

    宴席之后,他一个人去一向清冷的洛神台,宴席上喝的并不尽兴,他准备一个人喝得不醉不归。这种宴席其实一般他都是不来的,只是今天是他自己的生辰,他难得想借一份皇宫里的热闹。不过皇宫礼仪繁多,吃喝都拘束,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找个地方喝酒。随便找了个梯阶坐下,他掏出腰间的烈酒,一口一口地吞着。夜间的风格外凉,尤其是对于喝了这么多酒的人而言。他醉醺醺的扶着围栏起身,一头栽进几步外的亭子里,本以为挨着的会是坚硬的石凳长椅,却发现自己被柔软和馨香包围。他极力想睁开眼睛看清眼前模糊的人影,但是眼皮如同挂了铅。嘴唇上突然被覆上,一条温润的舌头在他的上颚画着圈,撩得他脚心痒。一只小手也摸进他的下裤,直接握住了他有些觉醒的阳物。他尚存一丝理智,想着自己已经快与公主成亲,不能让其他女子轻薄了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倒了侵犯他的女子,直接往寝宫歪歪斜斜地走去。

    当晚他便做了让人难以启齿的春梦,他梦见和公主洞房花烛夜。公主娇乳荡漾,骑乘在他身上起伏,下面像是有吸力,他握住公主的丰臀进入了最后一下之后便溃不成军。其他王公贵子十几岁就有了通房丫头,他却一个都不收。不在双亲幸福的家室里长大的苦,他比谁都懂。倘若只为了生理需求,他自己解决也不是不可以。对他来说,无爱难有欲。但好像如果是公主的话,他仿佛有情,可是他们明明从没说过话。难道是因为公主钦点要他,让他感受到了被偏爱,被爱,所以他也想爱她对她好。在皇宫的这八年,连宫女都不稀得攀附他,各种王公贵胄的待嫁女眷从未把他当成过景国皇子,只当他是景国送过来的一条狗,养着不死便好,所以从无一人向他示好,必然也没人愿意和他结亲。或许他能与公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不知道这算不算贪婪的愿望呢。

    宇文烨酒醒之后,就听到有人送来了一些布匹和礼物,随便吩咐下人们都收下谢过。这些个王爷将军皇亲国戚表面上是送他,其实都是做给皇上看的,谁不知道皇帝最宠这个大女儿。其中几个扎堆送礼的宫女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送完之后其中一个对着院里的下人们喊道:“你们公子有福啦,长明公主是出了名的疼男人。”说罢便嬉笑推搡着离开了。

    宇文烨听到这话推门出来,不解地看向贴身随从阿寰:“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寰显得十分为难,他确实有听到一些有关公主的风言风语:“听闻……公主她……寝宫后院……养了一群男宠……”

    听到这话,宇文烨好像心被掏空一样,好像心里的血被人拧干,一滴不剩。他好像还没有得到这份爱,就发现已经失去了。原来,他对谁来说,都不是唯一。他从来没被人坚定地选择过,过去,现在,甚至将来。

    恍恍惚惚得过了剩下的两日,皇宫那边派人来给他更衣沐浴,他也如同木偶傀儡,拜堂也是魂不守舍,直到掀开公主的盖头,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好像久旱的干土遇到了两滴清泉。好像这一刻,他至少是公主名义上唯一的夫,也能得到她片刻唯一的爱。

    还没等他完全回神,长明公主已经分腿叉开跪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朱唇吻上他干裂的唇。就是这一吻,让他想起了喝醉那天,这个感觉太熟悉了,难道公主就是那个女子?难道一开始公主就只是把我当作新的玩物?

    宇文烨一把抓住长明乱摸的手,质问道:“公主你……是不是那日去了洛神台?”虽是问句,但是已经听出怒气难忍。

    长明含住他的耳垂,用胯部摩擦着他的大腿根部,在他耳边边吹热气边说道:“我那叫提前验货。”

    货?果然啊,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物件罢了。他推开长明,准备去偏殿过夜,“你别想碰我!”如果她不爱他,就不要给他希望。与其一次又一次地撩拨他,不如就让他在偏殿孤身到老。

    “站住!你在干什么?”长明上前拉住他,仰头看着眼前俊朗的面容,勾唇一笑,“从未听过新婚之夜有不合房的说法!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再拿点情乐散来!”长明就不信了,就没有她治不服的男人。

    这才有了床上那幕,他第一次那么屈辱,不只是作为男人。他每每想起,都会痛心,他的洞房花烛夜,竟是亲眼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苟合。

    新招的丫鬟芙蓉看着面前神情恍然的宇文烨,向旁边的丫鬟打听缘由。

    “我说句公道话,咱们公主男眷多得那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真的苦了驸马了。尤其是新婚当夜,公主还叫了一对双生子进去……驸马他最后赤身裸体地逃出了公主房间。唉,你说这事搁在哪个男人身上能受得了啊?”

    芙蓉若有所思,捏紧了拳头,随便支开了小丫鬟,向宇文烨走去。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芙蓉绕到宇文烨面前行了一个礼。

    宇文烨本是不想搭理她,但忽地看到她脖颈处的挂饰,那是景国的传统绳结和花纹:“你是景国人?”

    芙蓉抬起头,微微一笑:“阿烨,不认得我了?”

    “……皇姐!”如果说,景国有什么让人怀念的东西,那就只有他的jiejie,虽然jiejie是另一个嫔妃所生,但是因为都不受宠,所以俩人便从小一起玩耍作伴,“皇姐来有何事?”他隐约预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阿烨,父王时日无多了,新王即将称帝,但是新王昏庸暴虐无道,眼下景国诸侯各立,都想各自称王。父王儿子少,新帝、你、九弟,一共就三个儿子。九弟年幼,根本无法摄政。所以我们想扶你称帝,回去一统景国!阿烨,我知道你在公主府受罪了,我原本想说希望你得公主宠爱,好得商国皇帝相助,助你复兴景地。不过我已听到了公主府里的龌蹉,不再指望商国相助。我们已劝服多位诸侯,都愿意护拥你称帝。”

    宇文烨毫无血色的唇微张着,颤抖地压着声音,“何日启程?”他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归景,暂不论能不能称帝,他阔别八年的故土,他的生母,他都想念着。

    “十日之后变会有船在江边渡口来接我们,届时我们借故出门,等他们发现我们人不在时,我们应该已到河中间了。阿烨,你再忍忍。”芙蓉说完就退了下去,防止有人生疑。

    再忍忍?好,他再忍忍。但今晚迎接他的是什么,他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