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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至一个军帐前,刚想进入,林奇从里面出来,急吼吼喊道:“军医呢,军医来了吗,赶紧给王爷包扎伤口。”一言未了,抬眸看见沈颜沫站在五步远的地方,惊诧喊了句:“夫,夫人,您,您怎么,来了?”说完瞪一眼林枫,眸中尽是责备,让你看着夫人,你是怎么看的,若夫人知道爷受了伤,不定多担忧呢。王爷怕夫人担忧,这才另找一个军帐,让军医包扎伤口,等包扎完伤口再回去,也省得夫人担忧,没想到夫人来的这样快。沈颜沫未回答,直接问:“他伤得怎样,可严重?”问这话时,嗓音有些颤抖。林奇道:“挺严重。”流了很多血呢,虽然是有一部分是猪血,可这会儿他不能如实说,想起爷的目的,他只能睁着眼说瞎话,往严重里说。林枫往林奇身上啪一巴掌:“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吓着夫人了。”两人不约而同朝军帐门口看去,沈颜沫已掀开帘子进去了。林奇嘟囔一句:“实话实说有错吗?”没错啊。他也想实话实说,可爷不许啊。林枫:“……”沈颜沫进入军帐,只见叶少甫靠在椅子上,面容苍白,唇瓣发黑,一看就是中毒的征兆。胸前一片血迹,还没靠近,nongnong的血腥味直往鼻孔里钻。“怎么伤成这样?”沈颜沫快步上前,扯着叶少甫的胸口,“让我我看看?”叶少甫抓住沈颜沫不规矩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小声说:“无碍,我能撑住。你先回去吧,我怕吓着你。”沈颜沫瞪他一眼:“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比你严重的伤,我也见过不少,哪里就能吓到我了。”说着纤细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准备为他诊脉。叶少甫反手扣住她的手:“你歇着吧,让军医瞧瞧,夫人放心,我舍不得死。”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沈颜沫,沈颜沫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站在叶少甫身旁,给孙大夫让出位置:“您老医术高明,给瞧瞧。”孙大夫见沈颜沫恭维他,笑得一脸褶子:“你是薛神医的弟子,你瞧瞧也一样,薛神医的医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老夫点儿医术,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惭愧。”叶少甫皱眉:“您老别谦虚了,本王等着救命呢。”若他真重伤,又中毒,听见这些话,定气得喷出一升老血。闻听此言,孙大夫不敢怠慢,为叶少甫诊脉,越诊脉越心惊:“王爷身子骨本就虚弱,如今被人刺中身体,虽不是要害,却也失血过多,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王爷中了毒,此毒霸道,老夫无能为力,惭愧,惭愧。”杨信掀开帘子进来,正好听见这话,当即震怒,指着帐外咆哮道:“来人呢,将叶准那老匹夫拖出去砍了,不,大卸八块。”说完尤为不解气,又训斥手底下的人,为何不好好看着点儿,再问问叶准的匕首哪来的,查出来严惩不贷。最后又嘱咐孙大夫,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叶少甫的命。孙大夫摇头,看向沈颜沫,她是薛神医的弟子,应该有办法。沈颜沫早得了叶少甫的叮咛,神情痛苦,硬挤出两滴眼泪摇头表示她也是无能为力。孙大夫叹息一声:“为今之计只有找到薛神医,他医术高超,定有办法解毒。”“我师父远在江南,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两三个月,我怕……”余下的话沈颜沫未说明,其余人都明白,不说能不能找到人,就算找到了,叶少甫也不一定能等得起。“王爷中了何种毒?”杨信急切问,“可还有别的办法?”“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希望渺茫。”孙大夫停顿一下,摇头叹息,“若是能拿到解药,王爷的毒自然能解。”“这毒是燕国皇室专用的,是前朝的一个妃子研制的,叫无颜,中此毒者,一月后皮肤开始溃烂,像得了皮肤病,等皮肤无一处完好,也是中毒者命陨之时,都道最毒妇人心,此话不假。”沈颜沫满脸不自在,想反驳孙大夫,也知现在场合不对。叶少甫闻言轻咳一声。孙大夫这才意识到沈颜沫还在,尴尬笑了笑解释道:“是老夫失言了。”停顿一下捻须道,“这毒怕不好解。”沈颜沫也听过此毒,却不想是在叶少甫身上。杨信立刻唤人进来,命人去燕国,定要把解药带回来。“咳咳咳。”叶少甫忙阻止,“多谢元帅关心,本王暂时无碍。叶准既抱着必死的决心刺杀本王,又怎肯让本王有活命的机会,去了也是白去,还是莫要浪费时间了,本王来幽北的目的是夫人,既然已寻回夫人,本王这就告辞了。薛神医与本王是旧识,本王这就派人寻他,定能研制出解药,本王相信,本王命不该绝。”他没想到箫怀瑾下的毒,竟是无颜。103、第103章杨信又着急又心痛,非要人去燕国寻解药,若是燕国皇室不给解药,他带着杨家军,踏平永城。叶少甫又劝说一番,并提出离开幽北大营。杨信自然不愿意,先不说叶少甫帮了他的忙,就算没有帮忙,他也不能让叶少甫中毒离去。做人没有这样的。其余大小将军听闻叶少甫欲离开,也都百般劝说叶少甫留下,就算要走,也要等伤好了、解了毒再走。叶少甫自是不能留下,据理力争,说他与沈颜沫刚成婚,几个孩子都在幽州城等着,若是长时间不回去,怕几个孩子们担忧。杨信等人见不能挽留他,给他装了些特产,满满当当的两马车,恋恋不舍的目送叶少甫和沈颜沫离开幽北大营。沈颜沫坐在马车里,将脸扭到一边,瞧也不瞧叶少甫一眼。叶少甫知道沈颜沫生气,气他没有提前和她商量一下,他若是商量了,她定然不同意,叶少甫索性来个先斩后奏。“夫人莫要生气,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叶少甫靠近沈颜沫,将人扯进怀中。沈颜沫挣扎两下,再次远离他。叶少甫又赔不是又保证,一会儿抱着,一会儿搂着,好一会儿才把人哄笑了。沈颜沫知他体弱,唯恐他乱动扯动伤口,便任由他抱着,小声问:“你的伤口不大,为何会失血过多?”这是令人疑惑的地方。叶少甫犹豫片刻,知瞒不住,坦白交代道:“我把血存起来了,回头再给傲哥儿配些药丸。”原来他去俘虏军帐前,就放了血,他想着自己的血珍贵,就算给傲哥儿配药,也不能浪费了,是以才会失血过多,其实他身上多是猪血和别人的血。沈颜沫听了这话,眼眶湿润了,搂着叶少甫默默流泪:“你个傻瓜,傲哥儿身子骨不好,用药好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