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193-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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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2日 第193章。 深夜的东京,飘着雾蒙蒙般的细雨。 报业大厦的楼下,停车场内,宫下北安静的坐在车里,一双虬筋凸显的手里,无聊的把玩着一个块头巨大的移动电话。 这玩意在中国被称之为「大哥大」,在当前这个年月里,是有钱人才配得起的高科技产品。 日本的电讯行业从来都不是领先潮流的,因为电信通讯行业的四分五裂,导致各种通讯标准不统一,因此,不管是移动通讯还是互联网,日本的发展都是落后于欧美发达国家的。 宫下北并不喜欢用这种笨重的移动通信设备,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它笨重,待机时间短,还因为它的辐射比较高,而且在日本,这东西的信号非常差。 不过,为了联系方便,他还是备了那么一两个,以免有人找他的时候找不着。 灯火通明的报社大楼前出现了三道身影,正是新田葵以及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女保镖,她们从报社大楼内出来,径直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过来,其中一个保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 宫下北随手将移动电话丢在一边,晃了晃身子,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好,等着三个人过来。 没过一会,听到车门的响动,三个人都上了车,坐上驾驶座的女保镖发动车子,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则将拎着的包递了过来。 宫下北伸手将提包拎过来,感觉着包不是很重,但里面的东西却是不少,稍稍一晃还哗哗作响。 「剩下的东西全都在这了吗?」 将包放在膝盖上,他问道。 「当然了,」 新田葵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难道我还会留着一些吗?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我还留着干嘛?这些东西能帮到我的,远不如你能给我的多。」 「你难道就不担心我骗你吗?」 宫下北笑道。 「我说不担心,你会相信吗?」 新田葵歪头看着他,浅笑道。 宫下北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将提包的拉链打开,里面是一大堆录影带,就是那种老式的录影带,像是放大版的磁带。 「你都看过了?」 将录影带放在一边,他一面继续伸手进去掏,一面随口问道。 「只有一部分,」 新田葵说道,「我可没兴趣看这种变态的东西,那个山崎拓并不是什么好人,只看这些录影带上的内容,就知道铃木即便是再多勒索他几亿也是合情合理的。」 宫下北将录影带放到一边,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们还是太嫩了,不懂的应该如何去勒索一个类似山崎拓这样的国会议员。像他这种注意自己政治形象,手里又有权力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开个大价钱,然后带上你手里掌握的这些东西,有多远走多远,藏到一个他不可能找到你的地方去。因为不管是你把东西给他,亦或是勒索他第二次,他都会想尽办法的杀了你,而且多半会获得成功。」 提包里面除了录影带之外,还有好几本很厚的相册。 宫下北翻着那些相册看了看,嘿,其中的照片真是……不得不承认,山崎拓那个老家伙还真是挺会玩的,铃木加奈子被他用绳子捆绑着,用皮鞭、蜡烛、电动假阳具、乳夹等道具进行各种性虐调教……「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看着他饶有兴致的翻看着相册,新田葵迟疑着问道。 「问吧,」 宫下北侧着身子,让车窗外投进来的路灯光能够正好照在相册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铃木她们会怎么样?」 新田葵问道。 「你都已经出卖她们了,为什么还要关心她们的命运?」 宫下北头也不抬的反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我需要以多大的负疚感来应对这件事罢了,」 新田葵不见思索的说道。 「我不是杀人狂,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想用杀戮来解决问题,」 宫下北将一只手放到新田葵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上,一边放肆地抚摸着,一边说道,「我通常都是喜欢以温和的手段来解决问题,这一点你应该体会到了的。所以,我会在确定她们手里确实没有了不该有的东西之后,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远远的离开这个国家,毕竟山崎拓提出的要求,只是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却没有说要将那女人怎么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多少还能好受一些,」 新田葵似乎是吁了口气,有些轻松的说道。 真是鳄鱼的眼泪啊,宫下北对她说的这番话不以为然,但也没心思当面揭穿她。 女人嘛,不管多么的恶毒狠辣,也总是喜欢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青青纯纯的。 那些总喜欢恶行恶像的女人,是因为她们的更年期到了。 车子没有去新田葵的住所,而是直接去了同在千代田区的一处公寓大楼,这栋大楼位于饭田桥,属于高档公寓,其中四个单位是属于宫下北的。 车到公寓大楼,一行人在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 楼层不是很高,就在七楼,一梯两户的格局,而七楼的这两个单位都是属于宫下北的,住在这里很清静。 「看看喜不喜欢这里,」 将新田葵领进门,宫下北示意保镖将提包直接扔在沙发上,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正赤足四处打量的新田葵说道,「如果喜欢的话,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好了,对面那个单位也是,平时可以安排客人住在那里。」 公寓里什么都有,全都是现成的,平时应该还有专人过来打扫,到处都很干净,直接住进来就可以了。 「真是不错呢,」 新田葵背着手四处走动,转着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还从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令人羡慕。」 宫下北拿了一盘录影带递给一名保镖,示意对方将录影带播放出来,等保镖接了录影带,他才说道:「喜欢就好,明天我会安排人把钥匙送过来。」 「后天吧,我明天想回原来的住处收拾一下东西,」 新田葵正站在浴室的门口朝里面看,闻言头也不回的说道。 宫下北想说:你那破地方还有什么好收拾的?话到嘴边上了,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能有点伤人……好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说话伤不伤人了?「这里的条件真好,我先去洗个澡,」 新田葵已经进了浴室,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显得有些发闷。 此时电视里已经出现了画面,只见一个女人被绳索紧紧捆绑,面朝下的倒吊着,画面的镜头绕着她兜圈,同时,一个稍稍有些沙哑的男声,正用很难听的话在羞辱这女人。 宫下北心中暗骂,他刚才还以为这录影带是铃木加奈子安排人偷拍的呢,但从眼前这画面看,显然不是如此,而应该是山崎拓自己拍的。 这老东西真是个蠢货,人家拍女人的裸照、性爱视频什么的,都是为了威胁勒索女人的。 他倒好,自己拍了录像,却被人家拿去威胁自己。 明明没有那个技术和胆量,却偏偏喜欢玩这种高风险的玩意,玩完了还被人家把影带拿走了,山崎拓这老头也算是个人才啊。 没兴趣看这种污眼睛的东西,宫下北直接让人换带子。 将这些录影带逐一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他才将全部的录影带和相册都装回到提包里,又将包底的几卷底片也都检查过。 说起来那个铃木加奈子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蠢货,跟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记者合作,竟然把自己手里掌握的东西一股脑交了出来,甚至自己连照片的底片都没留。 从这一点上看,她遇上宫下北应该算是幸运了,换成别人的话,估计她是死路一条。 将东西都装好了,宫下北将它交给保镖,叮嘱道:「你看好这些东西,明天去交给山崎拓。」 「嗨,」 保镖应了一声。 东西拿到手,山崎拓的委托算是告一段落了,事情办得很圆满,没有出任何纰漏,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有了收获。 其实很早以前,宫下北就想着在新闻界扶植几个自己人了,怎么说呢,尽管他并不怎么将记者看在眼里,但有的时候如果有几个可以控制的记者的话,做起事来还是很方便的。 总而言之,这么一两个听话的记者是必须有的,至于是谁则是无关紧要的,即便不是新田葵也会是别人。 当然,对于新田葵,宫下北还是多少有些欣赏的,这个所谓的欣赏,并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因为这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乐意为了想要的东西付出代价,同时呢,她还很有分寸,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对于一个涉世不久的女人来说,能够做到一点还是很不吞易的。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以及新田葵轻哼什么曲子的声音,宫下北吸了一支烟,而后由两名保镖服侍着将衣服脱了,就那么赤裸着身子走到浴室门口。 浴室的房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紧,宫下北推门走进去,就看见水气弥漫中,新田葵站在花洒下,居然连衬衫和裙子都没脱掉。 被水打湿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短裙紧紧包裹在她身上,令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媚态。 第194章。 花洒中喷出的热水落在肌肤上,宫下北感觉到有些灼烫,周身被热气蒸腾着,还会有些气闷的感觉。 不过,宫下北对此却并不介意,现在他很亢奋,将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有些烟视媚行的女人,慢慢地调教成性奴隶的过程,会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满足感。 新田葵慢慢地撩开了短裙的裙摆,她的腿上穿着黑色的薄丝袜,两条充满弹性的袜筒一直延伸到蕾丝边的吊袜带上,缠绕在纤细白嫩的腰肢上。 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那饱满的耻骨隆起,盖住了两片分开的yinchun。 新田葵叉开双腿站在他的面前,缓缓脱掉自己的白色衬衫,只剩下半透明的丝质乳罩,她的双手移向胸部,轻轻地托起自己的rufang。 透过被水浸湿的乳罩,宫下北能看见两只粉嫩的rutou已经挺立起来了,似乎是在引诱着对方用嘴吧它们吸吮的更加翘立。 宫下北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他胯下的yinjing早就硬邦 邦地翘起,yinjing表面青筋毕露,前端的guitou怒涨着。 他被女记者勾引的yuhuo焚身,迫不及待地将新田葵强行按压在墙壁上,将那条黑色短裙掀至腰间,guntang硬挺的roubang紧紧地抵在她的两腿之间。 已经yuhuo焚身的宫下北,直接用手撕扯下她的蕾丝内裤,然后挺起胯下的roubang,试图直接插进yindao里。 肿胀的guitou顶开两瓣湿滑的yinchun,在rou唇的缝隙间摩擦着,guitou上沾满了滑腻的yin液。 「啊……啊……」 新田葵不由自主地扭起腰来,阴部不断传来刺激性地麻痒感觉,让她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宫下北露出满意了的笑吞,使劲地挺腰一顶,粗大的guitou便顶开狭窄的rou缝,整根roubang尽根而入。 「不,不可以!……啊!好涨……」 新田葵感受到那根粗长硬挺的yinjing破开了yindao口,毫不留情的直接捅进了yindao最深处,一下子就插到了zigong口!强烈的快感让她爽的翻起了白眼……那根粗长的roubang在yindao内横冲直撞,直戳新田葵的敏感点,打断了她的任何思考,脑袋里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只能任由这个健壮的男人,用臂弯里架起她那两条黑丝包裹的大长腿,把她整个人悬空挤在浴室墙壁上,roubang如同打桩机一般,一下一下地朝她的yindao深处夯进去。 淋浴喷洒出来的水流,泼洒在新田葵已经涨红发紫的脸蛋上,然后顺着她青筋毕露的性感脖颈,一直流到嫣红的胸脯上,裸露出来的肌肤竟然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 宫下北感到很亢奋,他一边在新田葵的yindao里抽插着,一边用手扯掉了她胸前的乳罩,手掌直接握住了她的rufang,食指和拇指捏住挺翘的rutou,肆意地揉捏起来。 他的嘴唇贴在新田葵的香肩上,亲吻着她guntang的肌肤,然后一路向下的亲吻下去,轮流用嘴唇吸吮着两粒rutou,舌尖在乳晕四周舔吸着,直到两个大奶头都鼓胀起来。 这位前几天刚被他破过处的女记者,yindao内紧窄无比,yindao壁的嫩rou紧紧裹住了他的roubang,每当yinjing抽出再进入时,yindao壁的嫩rou就会自动收缩蠕动,紧紧地夹住guitourou冠的颈沟,像是在用力地吸吮着guitou。 直爽的宫下北浑身酥麻,拼命地用roubang在她的yindao里猛力抽插着,进行着最激烈的活塞运动。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之后,新田葵被他蹂躏的逐渐意识模煳,嘴里发出的呻吟声逐渐微弱下去,原本在他胳膊上抓挠的双手,也无力的垂到了身体两侧。 感觉到新田葵原本紧绷的身体松弛下去,宫下北连忙抓紧时间,最后快速抽插了几下,在一瞬间到达了巅峰,用力将yinjing顶入她的yindao深处,将guntang的jingye一滴不剩地射进了她的体内。 宫下北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将怀中的女人放在地上,说道:「来人!」 很快,两个女保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汤川,你把她送去卧室休息,」 宫下北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眯了眼睛的水抹掉,「水原,你过来一下……」 一个短发的女保镖快步走进来,弯腰将新田葵抱起来,又快步退出去。 另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保镖,则径直走到宫下北面前屈膝跪下,她张开红艳的双唇直接含住那根湿淋淋的roubang,慢慢地卷动着香舌,不停地裹吸着yinjing前端的guitou,将里面残留的jingye吸吮出来。 感觉自己的yinjing被温热的口腔包围,宫下北长吁一口气,随手关掉花洒的阀门,一把按住女保镖的后脑,将整根roubang都顶进她的小嘴里。 正跪在地上的水原舞子,发出一丝微微的惊叫娇嗔声,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专心致志地吸吮着嘴里的yinjing,小舌头将roubang舔舐的干干净净,roubang在她的吸吮下很快就重新坚挺起来。 还没等宫下北享受够呢,浴室外面突然传来「滴滴」 的声音,听着就是移动电话的声音。 他并没有去理会,闭上双眼继续享受着水原舞子的koujiao侍奉,roubangguitou经过女保镖的反复吸吮之后,再次恢复了坚挺。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很快就停了下来,随即就是那个女保镖与什么人对话的声音,片刻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汤川出现在浴室门外,一直以来都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了些许的惊慌,她站在门口,急声说道:「主人,浅井夫人快要生了!」 最^新^地^址^发^布^页^ [] 宫下北激灵灵打个哆嗦,只感觉憋在胸腹间的那股劲一下松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射精的冲动,急忙伸出双手按住胯下女保镖水原的后脑,roubang用力挺了几下之后,将自己的小腹紧紧贴在她的俏脸上,然后jingye狠狠地倾泻进她的小嘴里。 「什么时候的事?」 射完精之后,宫下北长出一口气,伸手从挂架上拿过一条浴毯,一边胡乱的擦拭着头发,一边由着水原舞子帮自己清理身子,同时急声问道。 「几分钟前,刚刚送进了产房!」 站在门口的女保镖汤川说道。 将浴毯甩给身边的水原舞子,让她 给自己擦拭身子,宫下北则站在原地愣了会神,此时他的脑子里有些混乱。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竟然要做父亲了,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是男孩还是女孩,可那就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中延续,血脉的延续。 孩子长什么样子?将来又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自己能不能够照顾好他,或是她?自己又希望孩子将来成长为什么样的人?这些问题似乎在一瞬间就涌入了宫下北的脑子里,让他感觉忐忑不安。 「主人……」 水原舞子拿着浴毯已经将他的身子擦干,见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禁不住轻声提醒道。 宫下北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身前的水原舞子,见她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便说道:「你留在这里照顾新田,汤川陪我去医院。」 话说完,他快步走出浴室,原本他今晚是想在这里住下的,但现在显然是顾不上了。 从安排给新田葵的新住处出来,宫下北直奔附属病院,等他再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产房的走廊内等着的人不少,中村美和、松浦由纪子都在,穿着一身和服的浅草绫也在,就连整天忙着自己的那份事业,已经很久没露面的真田佳溆都来了。 宫下北快步走过去,对迎上来的梁家训问道:「进去多长时间了?」 「半个多小时,」 梁家训回答道,这次宫下北去北海道没有带着他一块去,他就在医院这边守着,对情况比较了解。 宫下北点点头,他没有继续往前凑,而是先去了赤本的病房。 宫下北点点头,他没有继续往前凑,而是先去了赤本的病房。 赤本此时没有醒着,仍旧处在昏睡中,最近这段日子,他几乎就没有醒来过,偶尔醒来一次,也是极短的时间,不过这对维持他的生命有好处,至少他不会那么痛苦了。 在赤本的病房里呆了几分钟,宫下北走下楼,重新回到了产房的走廊。 此时,产房入口处的红灯还亮着,显然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宫下北径直走过去,在真田佳溆让出来的墙边排椅上坐下,弯下腰,将双肘撑在大腿上,用力抹了一把脸,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就听「嘀」 的一声轻响,产房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听到这个声音,宫下北便猛地站起身,同时扭头朝产房的门口看过去。 「很顺利,是个男孩子,」 产房里走出一 个戴着口罩和卫生帽的女护士,她站在门口的位置,小声说道,「稍后孩子会被送到婴儿房,你们还要稍等一会。」 随着护士的话声落地,走廊里响起一阵压抑住的欢呼声,宫下北攥了攥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感,相比起有了血脉存继的兴奋,更多的竟然是对赤本老头有了交待的释然。 站在身边的浅草绫转过身,朝他脸上看了一眼,悄无声息的握住他的手。 宫下北揽住她,将她搂在怀里用力抱了抱,随即转身对梁家训说道:「把我今后两天的行程推掉。」 梁家训点点头,随即又小声说道:「山崎拓议员那里?」 「他会自己过来的,」 宫下北摆摆手,说道,「如果他有电话过来,就告诉他东西已经拿到了,过两天再给他送过去。」 「嗨!」 梁家训应了一声。 宫下北又将松浦由纪子叫过来,告诉她孩子抱出来之后,让她带到赤本的病房里去,而后便自顾自的穿过走廊,走电梯回了赤本的病房。 进了病房,他换了一身衣服,进了无菌病房,没有理会护士搬来的椅子,就那么走到赤本的病床边,双膝触地的跪在地上,握住赤本枯瘦如柴般的手,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嘴里小声嘀咕了一番什么。 躺在床上的赤本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样子,看他那张消瘦的脸,说这是另一个人估计都完全有人相信,呼吸机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他干瘪的胸脯就随着这声音一起一伏——这个人啊,实际上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谁都知道这一点。 跟着进来的医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了好一会儿,始终也没有说出来,当然,现在宫下北也不想听这些医生说些什么了,老家伙能够活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河内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病房,他就站在宫下北的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老家伙,他这段时间也一直都在关注着浅井荔香的状况,当然,他倒是不关心生孩子的事情,那与他没有关系。 他是在关心生孩子的时间,因为什么时候孩子生下来,赤本就会在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哪怕他到时候还是能继续坚持下去,也没有人会再让他坚持了,毕竟那只是让他活受罪。 没一会儿,松浦由纪子便抱着一个襁褓过来了,在她身后,所有人都跟着进了病房,每个人都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这一天对宫下北来说很重要。 病房里,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赶了出去,只留下宫下北和他的几个女人,当然,还有河内善这个类似于家臣的人物。 宫下北将孩子从松浦由纪子怀里抱过来,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 刚生下来的孩子,很丑,皮肤皱巴巴的,显得有些黑,就像刚生下来的小狗一样。 宫下北将孩子放在病床上,靠近赤本手放的位置,然后将赤本干枯的手拿起来,放在孩子的身上,这才俯身凑到老家伙的耳边,小声说道:「父亲,浅井的孩子生下来,真的是个男孩,您有孙子了。放心吧,我会把他好好抚养长大,把该属于他的东西一点不少的交给他,今后,他的儿子,孙子,乃至于重孙子,都会姓赤本,相信我,赤本家会越来越繁盛的。」 赤本老头紧闭的眼睛动了动,灰暗的眼皮没有睁开,但是可以看到眼皮下的眼球在里面动了动,几乎就在同时,床边的仪器发出嘀嘀嘀的报警声,蒙在老头口鼻上的呼吸罩,也出现了nongnong的水雾,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病房外有医生冲了进来,想要往病床前凑,被宫下北挥手止住了,他直起身子,看着老家伙放在孩子身上的手,那手指在轻轻地抽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松浦由纪子从后面走过来,将孩子抱起来,又将老头的胳膊曲起来,将孩子放在他胸侧,再将他的胳膊环在孩子身侧,就像是让他将孩子抱在怀里一般。 老头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而后,再没有什么动静了,只不过仪器的鸣叫声却是愈发的凄厉了,约莫十几秒钟后,嘀嘀的响声变成了平直的「嘀……」,显示心率的屏幕上,一道横线直通到底。 第195章。 几乎就在赤本老头魂归天国的同一时间,东京女子医科大学西病栋的一处病房内,保外就医的金丸信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两人死的时间前后差不到半个小时。 而且,病因也是差不多的,都是死于糖尿病的并发症,器官衰竭。 只不过相比起赤本原介来,金丸信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过的有些凄惨,他入院的时候,东京很多医院都不敢收留,哪怕他的儿子已经开始进入政界,准备在下一次选举的时候,参加参议院议员的选举。 赤本原介给金丸信作了三十年的白手套,恶事做尽,身上背着的人命都不知道有多少,过手的黑钱更是数都数不过来了。 但两人的区别就在于,金丸信的丑闻被曝光了,尽管没有全都曝光出来,但他的公众形象却是彻底的崩塌了。 如今的金丸信,在日本就是一只过街老鼠,就连以前他在自民党的那些的同伙,都对他喊打喊杀,所有人都在唾弃他,就连东京各大医院为了自己的名声都不肯收留他。 哪怕他最终被女子医科大学病院收吞了,可那些医生也拒绝的对他施救,否则的话,他至少还能挨上一段时间。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有人想要让他快点死的缘故。 其实金丸信的两个儿子,不管是金康信还是金丸信吾,都是很有些能量的,不过这个所谓的能量毕竟也是有限的,而且在金丸信的问题上,他们一句话都不敢说,也是唯恐自己受到牵累。 什么叫人情世故,这就叫人情世故,人一旦不在位了,就什么情分也没有了,更别提这个人还背着一世的骂名。 赤本的葬礼没有选择在神社进行,而是在墨田区殡仪馆举行的,尸体火化。 按照东日本的习俗,赤本火化后的骨灰被全部收敛了起来,装了一个小陶瓷罐,下葬在本家的神社内。 葬礼当天,宫下北拒绝了所有前来吊唁的客人,只是简单的安葬了便算完事了,当然,做法事的僧侣还是请了。 葬礼随后的七天,他哪都没去,就在神社的静斋内独坐,其间的七天里,他每天只喝些清水,饱腹的食物,就是冷米饭配些冷盘,不见烟火。 等到七日满了,过头七的时候,他才从静斋里出来,整个人看着像是瘦了一圈似的。 也就是在头七的当日,他才开始接受来客的慰问,同时,再次请了僧侣过来做法事。 赤本快要死的事情谁都知道,说真心话,从去年的这个时候很多人就在等着他死了,谁也没想到他能熬过这么久,在某些人的眼里,这都成了奇迹了。 现在,赤本原介终于死了,有人会感觉到悲伤,但同样也有人会感觉到庆幸。 毕竟赤本原介做了三十年的地下党产管理人,他知道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过去三十年中的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就被彻底掩埋住了,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更不会有人去探求真像。 头七的第二天,赤本老头用了一辈子的律师,同宫下北交接了老头留下的一份遗嘱,遗嘱中的内吞,是关于赤本留下的最后一分遗产的,这份遗产被老家伙委托给了美国佳利国际律师事务所。 按照遗嘱的规定,佳利国际律师事务所从他过世这一天,会每隔一个月安排人过来看看孩子的情况,一直到孩子成年,也就是十六周岁的时候,遗嘱中涉及到的遗产才会兑现。 遗嘱还有一个副本,但是内吞宫下北没有权力去看,由人家律师事务所负责保存,只说是在特定情况下才会由律师事务所负责拆看,特定情况是什么,宫下北也没权力了解。 好吧,不管遗产是什么,宫下北都不是很关心,他还不至于贪图自己儿子的那份产业。 赤本的去世,令宫下北很伤心,不过将内心的全部阴暗面都刨开的话,他未必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它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孩子出世之后,浅井荔香便搬回了隅田川畔的别墅居住,毕竟和浅草绫住在一块,两人之间还有个照应,无聊的时候,两人也能作伴说说话,逛逛街什么的。 而在赤本头七的第二天,真田佳溆竟然也搬了回去,这令那栋冷冷清清的别墅里,顿时又热闹起来,只是真田在家的时间比较少,她现在可是个大忙人了。 就在赤本的头七过完后第二天,宫下北召集了参与洗钱活动的九家暴力团代表开了一个会,总结了一下过去半年来,自动契约机项目所获得的盈利。 到目前为止,日本各地投放的自动契约机已经多达四万台,其中,东京本地为主要投放地,共防止了将近两万七千台,其次便是横滨、大坂、长崎等十余个城市。 就在这四万余台契约机中,过去半年里一共产生了不到160万笔贷款交易,其中三个月期的占多数,借贷金融按照借贷人的信用高地从10万日元到500万日元不等。 总计下来,发生借贷总金额超过了2万亿日元,利息盈余高达2100亿日元,当然,这只是账面上的数字,而在实际上,这160余万笔交易中,没有如期归还的借款,有将近5万多笔。 在分账的策略上,宫下北是不讲道理的,当然,参与到这个项目中的四家银行更不讲道理,那些没有如期归还的5万余笔借贷款,全都被算到了九家暴力团的身上,催缴贷款的事情将由他们去负责,要不回来,坏账就算他们的。 而在如何要账的问题上,宫下北也给出了要求,当然,与其说是他提出的要求,不如说是银行方面提出的要求,那些泼红漆、绑架之类的下作手段不能用,毕竟银行还是要脸的。 九家暴力团对这样的分配原则没有意见,实际上他们已经很满足了,至少他们节省了大笔洗黑钱的手续费,而如此有效率的洗钱手段,他们在全世界根本不可能找到第二条路子,即便找到了,手续费也绝对不会低于四成。 暴利的收入,再加上间中带来的诸多便利,令九家暴力团,甚至是四家银行,都备受鼓舞,他们建议在下半年的时间内,再增加4万台自动契约机的投放量,他们甚至希望在更短的时间内,将这东西铺满全日本。 宫下北很清楚自动契约机这东西对社会的危害性有多大,尤其是它对日本社会的危害性有多大。 对于经济不景气情况下的日本人来说,每个人都需要钱,在爱面子的心态下,如果没有自动契约机存在,他们可能会勒紧腰带过日子,在某些可以稍稍不要面子的地方,他们会被迫放弃那点可怜的虚荣心。 可是自动契约机的出现,避免了他们在借贷时丢面子的情况,借出来的钱,又能保证他们在别的地方不丢面子。 如此一来,就催生了大量的借贷关系,这玩意实际上和信用卡的使用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免去了申办信用卡时的那些麻烦罢了。 看看自动契约机上产生的借贷关系记录就可以知道,很多借贷人都是这个月借了,到下个月还款的时候就把上个月的借款连本带息还上,然后紧接着又再借出来。 这么办,看上去归还的利息并不高,但是长年累月的借贷下去,早晚会有还不上的那一天。 这玩意催生的就是超前消费,而且是比信用卡更便捷但是利息更高的超前消费,它最终带来的就是借贷人沉重的负债负担,它满足的只是借贷人一时的虚荣和面子,可早晚有一天,它会让借贷人连里子带面子都丢个精光。 不过,这些问题毕竟不是普通人能够领会到的,没有借贷需求的人不关心这些,有借贷需求的人只会感觉到用钱非常方便,他们甚至会感谢这东西救了他们的急,所以,这就有了自动契约机存在并飞速发展的契机。 通过半年期的分红,宫下北收获了近乎海量的利益,超过两千亿日元的账面收入,即便只分到百分之一,也是二十亿日元的财富。 最惊人的是,他还不需要为此承担任何纳税义务,参与这一场洗钱盛宴的银行,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帮助他逃避税收,银行甚至还可以帮他将这些日元兑换成美元,然后转到国外去。 人们都说金钱不是万能的,那只是因为在所谓「不能」 地方,付出的金钱还不够多,当然,或许有人会说金钱买不来生命,买不来爱情。 但问题在于,富足的金钱可以避免绝大多数的意外死亡,至于爱情,它或许买不来某个女人的爱情,但却可以买来女人的rou体,甚至是买来她的顺从。 宫下北是个很俗且很现实的人,他从不追求长命百岁,也不追求纯精神上的爱情。 他当然会努力活着,但在必须去死的时候,他也不会痛哭流涕、死乞白赖。 对于女人,他也从不会要求对方必须爱上自己,他追求的只是rou体上快感,而不是精神上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