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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能做……可是,我还有一条命可以给他!”她的神情很是悲怆,像是将悲伤和苦难都融入了骨血,才能幻化出这样心碎的神情。她的眼睛里都是破碎的光,光碎成了破碎的流金,被风一吹,也不知道带到了谁的心里。“灏儿,原谅母妃,母妃……母妃当真舍不得你啊……”宜嫔最后缓缓将目光移到了陆灏的身上,陆灏还在哭,被叶宝璋护在怀里,小脸红红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叶宝璋也抬头看她,被她眼里铺天盖地的绝望所震惊。宜嫔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话,然后便在电光火石之间,身子向前一倾,从芳华殿的屋顶上一跃而下,衣袖翩飞,毫不犹豫地飞身向下坠落。荒唐梦也好,黄粱梦也罢,都死在了她纵身一跃的那一霎。陆绥和温庭弈谁都没有想到宜嫔竟然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命,眼睁睁地看着她坠落在了众人面前,零落进了肮脏的淤泥。叶宝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显然是被吓得不轻,眼珠周围一圈的红血丝。可是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恐惧,用双手紧紧捂住了陆灏的双眼。这一幕不能让陆灏看见,他一定会受不了的。叶宝璋深呼一口气,连忙弯腰抱起了陆灏,还不忘继续捂住他的眼睛。然后便在众人惊愕的时间段抱着陆灏悄悄地退到了一边。陆绥低垂下眼帘,淡淡地开口道:“珩萧,宜嫔就这么死了?”温庭弈缓缓应了一声,再抬头去看,屋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那抹身影,几个宫人太监壮着胆子去查看宜嫔的状况,也被宜嫔的样子吓得惊出一声呼喊。宫里最默默无闻的宜嫔娘娘,唯有在死前将压抑在胸腔里的一腔爱意尽数吐露。她本就是该这样,柔美,纯净,忠贞地爱着一个人。终归事与愿违。“死了……死了也好,终归是逃出来了。”※※※※※※※※※※※※※※※※※※※※知道大家最近无聊,橘子没什么才艺,就给大家跳段街舞吧!?????????????????????希望大家疑窦生宜嫔的死成了轰动后宫前朝的一件大事,不仅后宫受到了波及,前朝也蠢蠢欲动。陆绥和温庭弈一行人回到红泥小筑后才开始商讨往后应当如何。黄善钟死前改口供,宜嫔死前的几句话也在下意识地暗示皇帝,这件事情出自陆峥的手。可陆绥和温庭弈都明白,陆峥分明就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不过是被陆巡拉来做了替死的羔羊。“珩萧,如今来看,黄善钟和宜嫔都是陆巡和文妃手底下的人。”陆绥经过这两天的事,思路全部被扰乱,现下头脑一片混乱,依靠在小桌上暗自揉了揉发痛的太阳xue。温庭弈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答道:“若是臣与殿下想的不错,这件事情应当就是文妃和陆巡陷害臣,如今东窗事发,才想方设法令陆峥顶了罪。”“陆巡的这个计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棋高一招,若是成功,臣含冤狱中,若是不成功,也有陆峥替罪,他丝毫不会有影响。”温庭弈顿了顿,轻轻蹙眉道:“可是臣有一点却想不明白……”“为何是臣?”为什么要陷害他,他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世子妃,如果是为了对付汝阳王府,为何不干脆一点,将煞星的身份推到陆绥或者老王爷身上。皇帝善妒多疑,本就同室cao戈,如果干脆一些,汝阳王府的境况只会雪上加霜,不就更方便他们铲除王府吗?陆绥轻轻抬手抚上温庭弈的眉心,柔声道:“别想这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次看似我们赢了陆巡一局,但实际上却是我们输了。”不仅自己栽了一次,更顺手帮陆巡铲除了陆峥这么一个绊脚石。南氏如今已失帝心,皇后苟延残喘,现在祈帝也对陆峥失去了厚望,南氏的落魄才刚刚开始。叶宝璋自从宫里回来以后就一路神魂不在,陆绥和温庭弈商讨过程中亦是一言不发,低头盯着桌上的青花茶盏呆愣地出了神。陆绥见他神色不好,出声提醒他。叶宝璋乍然一惊,猛然抬头,眼尾都是红彤彤的,两个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遍布血丝。他的鼻息很重,情绪都在拼命地压抑,抬头茫然地扫视了一圈,视线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宝璋,你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温庭弈担心他身体,柔声问道。叶宝璋微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绥和温庭弈互相对视一眼,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早知会发生这种事,便应当拦着你进宫。”不过短短瞬间,两个活生生的人凄惨地死在眼前,换做是谁都要受一番惊吓,更何况是一向纯真的叶宝璋。陆绥摆了摆手:“红锦。”一道残影飞过,红锦应声跪落在陆绥和温庭弈的面前:“属下参见殿下,参见世子妃。”陆绥唤他起身,眼神一瞟,见叶宝璋还是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有些担忧他的状况。“蜀王殿下今日受了惊吓,你负责护送殿下回驿馆,务必保证殿下安全。”红锦微微一愣,随后颔首领命。临出门的时候,叶宝璋突然颇为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哥,小嫂子,让你们见笑了。”陆绥轻轻拍了拍的肩膀,揶揄他:“行了,多大的人了,胆子还是这么小。”他就着摸自家云踪一样的手法挼了一把叶宝璋的头发,恨铁不成钢。“已经是蜀王了,以后说话做事自然要成熟些,看你这样子,看着就让人发愁。”叶宝璋白了他一眼,趁着陆绥没有冲过来打他,连忙跑了出去。陆绥和温庭弈相互依偎在一起,看着蜀王府的马车渐渐地行驶向远方,最终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温庭弈无端生出几分感慨,轻声笑了一声:“小兔崽子跑的倒是快。”温庭弈也低头笑了:“蜀王殿下真性情,这次的事情也是难为他了,跟着我们受了这么大的惊吓。”陆绥用下巴蹭了蹭怀中人的发顶,喟叹道:“事情结束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