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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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那天祈颜call了他过去,说法是太无聊了来一起玩。他思考要不要去之前习惯性地先拉扯,祈颜发了一张单人床的照片,更准确地说是床和床上的小腿和脚。然后又发了一张房卡的照片,红色的卡放在白色的床单上,logo的衬底是白色而字体又是红色,有一种诡异的相得益彰感。 君悦啊。他考虑了一下。“那好吧。”他打字过去。“过夜吗,我带换洗的衣服吗?”“多玩一会儿嘛。”祈颜很快回他,所以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转转手腕打算去收拾点东西。 虽然他总是被祈颜的天然傻给涮到,但是这一次他给祈颜判定为主动拿他开涮——5.21,君悦,还有裸露的照片。这已构成了明确的暗示。他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肚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与手掌交界的地方,仿佛那里有一枚戒指。 祈颜真的该吃点苦头。他这么想。他真的该吃点苦头。 他提着袋子跟祈颜往房间走去的时候祈颜才后知后觉地说夜羽也在。他挑了挑眉意思是“玩呢?”,手摸到祈颜的腰上轻轻掐了一下,意思是“拿我开涮是吧?”祈颜没躲让他掐了,但很快刷了房卡示意他进去。刚进屋就能看到夜羽舒展在一张床上,听到响声抬眼看了一下。“回来了?”这话明显是对祈颜说的,然后又微微对他点了点头。 他心里觉得别扭了,不知道祈颜有没有看出来。他一屁股坐在了祈颜的那张床上,顺势把上半身放倒在了枕头里。“所以你们俩现在被俱乐部扫地出门了?”“是我们把俱乐部给开了好吧。”祈颜说,夜羽在一边刷手机,闻言露出虎牙乐了。“就是啊。”夜羽可能大概率也许年龄是很小的,性格也很不错,如果不是在现在的场景和心情下他估计很愿意与之一起玩乐并留下再约的契机。 那此刻还是不行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因为他是靠感情来做决策的人。祈颜开始絮絮叨叨地说换俱乐部的事情,夜羽也插了好几次话,透露出了自己即将去狼队担任监管的事情。夜羽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因此也并不吃惊,祈颜却还没有结束叙述,最后长段的讲述落到一个事实上——祈颜已经买下自己的合同并谈妥了降薪去积极。 “……”他一下子很吃惊,但是没有说什么。可能是因为夜羽没什么反应。如果此时是两个人独处或和东玄幻贺之流一起,他应该会直接把惊讶喊出来,虽然这里面有几分浮夸和疑似炫耀的意图,但无论如何都应该与现在的反应大相径庭。“为什么啊?”他脑子里一团浆糊理不清楚,但他隐隐觉得胸闷,有一种被感情充满后的躁郁。他盯着祈颜的眼睛问了这句话,自己也不知道是揪着这件事还是仅仅在宣泄情绪了。“为……不为什么。”祈颜也对视着他的眼睛,那一瞬间他知道祈颜明白了他此刻的别扭。“……”他无声地点了点头。祈颜又开始讲最近有个疯狂的粉丝,发了很多吓人的话还说想买自己的一夜。说到这儿时夜羽开始咯咯地笑,而他不免皱了下眉。 “这么吓人?”他最后这么说。祈颜说“就是啊。不过我已经写好微博了,就等着她挂我呢,我好给自己澄清。” 他在那一刻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有了这种很恶劣的管人的欲望,还似乎是对祈颜特有的,从游戏怎么打延伸到处理问题的方式,更糟糕的,好像都已经延伸到了生活方式上。他闭上嘴压抑下了指责这个做法不好的欲望,随便地换了个角度而不至于让话题被生硬地转变。“你当时不得吓一跳啊?”“还好吧,也没什么。”祈颜说。“我一开始都没回,她一直发我才下定决心处理的。” 再后来就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游戏,从峡谷大乱斗、APEX打到瓦罗兰特甚至最后打了几把拳皇,打到最后夜羽累了说要睡然后进了浴室洗澡。他扬了一下下巴示意着自己提过来的袋子问祈颜“知道我带了什么吗?”祈颜上下唇努力了一下但没分开,他撇嘴笑了一声。“你真菜啊,祈颜。”夜羽出来之后他也说困了要睡,但是不打算去洗澡了,随便凑合一下算了。“我跟你睡一张床吧。”祈颜说,他避开了没去看祈颜的眼睛,只是恶霸一样地占据了祈颜那张床的大部分空间。“我睡这儿,你和夜羽一张床。” 他睡得不好。九点的时候他醒了一次,轻手轻脚地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推门要出去时被吓了一跳——祈颜站在门口,挤了两步进来关上了门。“你知道我带了什么吗?”他又笑,有点嘲弄。“十二点,十二点起来。”祈颜用气声说话,大概怕吵醒夜羽。“行,我也没带什么。”他挂上了被东玄他们调侃为“营业专用”的微笑,打开那扇门出去了。 他被祈颜叫醒以后由着祈颜轻飘飘地跟夜羽解释说要和小程去俱乐部玩会儿,由着祈颜引领着找了个去向谎言里目的地中途的便宜酒店,由着祈颜艰难地和前台交流,由着祈颜把他带进逼仄的房间。“我去洗澡。”他把袋子放在电视柜上,随便蹬上了酒店的拖鞋。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一丝舒爽,可能那种黏腻的感觉并不是流水能够冲走的。祈颜呆呆地靠在床上,开的是一间大床房,更能由得人放肆舒展。“你去洗吧。”他说。“带了吗?”祈颜问他,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他在那一瞬间思考了究竟是把自己袋子里的拿给祈颜还是拉开电视柜的第二个格子。最后他把自己手提袋里的润滑拿出来抛给了祈颜。“去吧。” 祈颜在浴室里待的肯定要比他久。祈颜穿着酒店的浴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窗帘拉好物件都放好了。他没带多少东西。祈颜慢悠悠地爬到了床上,跪到了他带来的东西的后方。“脱掉吧。”他还是没忍住对这件酒店的浴袍提意见,好在这不能归到让他自己也有点厌烦的指教欲里。至少不完全是。祈颜听话地解开带子把浴袍撇到一边,不着丝缕地伏在他面前。 “我有点后悔没带面具。”他用食指和大拇指钳住了祈颜的下巴,按着牙齿。“张嘴。”他说,换了中指代替食指的位置,食指在祈颜嘴唇上敲了两下。祈颜乖乖听话,他把每颗牙齿都按了一遍,而后顺着舌头往喉咙里探了一截,食指在祈颜要呕之前在舌根上碾了一下,毫不留恋地抽了出来。 祈颜没有闭上嘴。他第一次和祈颜做调教的时候就先做了这一套,祈颜下意识地把嘴巴闭上后被他斥责了“让你闭嘴了吗?”,从此以后就记住了。他抬了一下祈颜的下颚以更多地暴露出脖颈,这是他常做的流程,祈颜也熟记于心,对项圈也只是“唔”了一声作为响应。 “我没有带手铐脚镣。”他说,语气平常得似乎只是闲聊,祈颜倒是很懂事地摆出了仿佛有脚镣束缚的跪姿,两条手臂一剪背到了身后。“好。”他的左手从祈颜的右脸拂过,顺势滑到了肩膀。“但是今天有眼罩和耳塞。”他说,下一秒就剥夺了祈颜的视野。这确实是他突发奇想了,他下了床,从自己来时那套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睡觉的装备。 “前半程我没有指令。同时老规矩,没有安全词。”他说完后又剥夺了祈颜的听力,拉着祈颜的胳膊把上半身抬了起来。 他带的东西确实不多,因此换了个姿势用一只脚抵着床头,另一只脚压在了祈颜叠在一起的双脚上。他把手探进祈颜的xue道的时候对方颤抖了一下,可能因为没有前戏的心理建设,这种仿佛验货一样的行为有点太超过了。他慢慢地按了一遍,没有刻意在祈颜的敏感地带逗留,很快就又抽了出来。祈颜摇摇地痉挛,在感知极其敏感的情况下xue口一张一合地吸着。祈颜的身体极具天赋,他想。祈颜招惹别人也一样。极具天赋。 让祈颜听不见他纯是在自讨苦吃。他发愣的时候想。也许不该给祈颜戴耳塞,就该直截了当地挖苦、毫不拖泥带水指责地这人滥情的天赋。但祈颜的无知无觉还真应当不是装的。平心而论,这人连一个好的受教者都不是,虽偶尔能读懂言外之意和有灵性的讨好,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呆呆的,连说过很多次的东西都还要重复提醒,或干脆直接忘个精光了。他点燃了低温蜡还在出神,不小心把第一朵红花绽在了自己手背上。 “你的眼罩不太遮光。”祈颜说。“难怪你睡不好。”他没回这句话,只是吹熄了那根蜡烛。“你不在状态。”祈颜好像突然变敏锐了,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句话。“你非得要招我吗?”他撇撇嘴,忘记了自己给祈颜戴了耳塞,只是后知后觉地在沉默里背负上了烦躁的心石。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想。重新点上了低温蜡。 他这次没有客气。他把红蜡滴在了祈颜的胸膛上,不偏不倚在rutou的位置。他懒得一点一点移动位置带给祈颜逐渐增长的恐惧,而是猝不及防地宣泄情绪,只怕打不到七寸。祈颜可能没预料到他这样凶狠,又或是没有铺垫直接被刺激敏感处太令人难以忍耐,总之祈颜整个人都剧烈地抖了起来,挺着胸难耐地扭动着。 “嘶……啊……啊呃……”祈颜一旦开始被身体控制时就会呈现出那样的状态——浪荡、自我和带点虚伪的无情。那些令人指尖发麻躯壳震颤的吟哦皆非表演,但一句句“你真棒”“好厉害”都是祈颜惺忪的眼和轻薄的唇轻轻开闭几下就敷衍掉了的淡漠。 他又一次吹熄了蜡烛。他未等祈颜开口,只是自顾自地说话。“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填满你不断扩张的胃口。” “很烦。”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只是憋了这么两个字出来,自暴自弃地从一边抱过被子来躺在床上要睡。祈颜怔了一下,把眼罩和耳塞都摘了下来,挤进被子里揽着他的后背。他没理会这种祈颜惯用的讨好小把戏,只是闷闷地以背相对。不多时,祈颜便整个人钻到被子里了,他能感觉到祈颜的鼻梁蹭到了他的小腹,牙齿贴过肌肤,再衔着内裤的边缘脱了下来,祈颜先是舔了两下,随后就用温暖的口腔整个的包裹住了他的性器。 他转转身,发觉祈颜整个人都憋在被子里,就悄悄地掀起了一个角以防他缺氧缺得太严重。平心而论,祈颜的口活很不好,因为他们很少这样做,所以连给祈颜一点练习的机会都没有。平常都是他偶尔会给祈颜口,或者是榨精和踩阳。他正这样想着祈颜的牙齿磕到了他,于是对方赶紧补救似的用舌尖舔舐安抚了两下。他下意识地咬了一下下唇,左手掀着被子角被子,右手探入被子里插到了祈颜的发丝间,一聚拢提着祈颜的头起来了。“这你也做不好?”他说,半真半是故意地装出不满。祈颜因发根拉扯的痛感向上抬着下巴。“当然没有你做的好了……”祈颜眼泪汪汪的,用吃痛且讨好的口气说。“是我失策了嘛,忘了你对酒店高要求……嘶……”祈颜又一抽凉气。“我知道一直都是你在满足我,所以你一时不在状态……我肯定要主动一点,来给你加油嘛……”祈颜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于是他把祈颜的头发放下来了,看着祈颜一边笨拙地取悦他的生殖器一边在他的两腿间蹭着下半身和yinjing。 “以后都你自己做!如果你准备的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于是稍稍放缓了口吻这么说。祈颜闻言只是抬起湿润的眼看了他一下,随即就再度低头吞咽着。他能读出那个眼神里有点像纵容孩子意味的情绪,因此他再度把手指插到了祈颜的发缝间,只是这次仅温吞地用手指梳着。祈颜低着汗涔涔的头,把一只撑着的手解放了出来,于是他轻轻地把自己的左手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