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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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斜做事,从不讲究什么理法,更不在乎什么规矩。 跟何律这么说了之后就把人往家里领。 连心血来潮打算逛逛的管理大楼都不再给一个眼神来。 里面上班的工作人员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继续着自己平常而繁忙的一天。 其实白路斜也没多说什么,更并非急切地扣着他的手,只是自顾自地走着。 然而何律好像就是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就是要自己跟着他。 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显得更像小孩子脾气来。 何律悄悄笑笑,跟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 不会显得他们是一起的,只会是正好顺路的模样。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八卦流传开来。 他想,就算白路斜喜欢站在人群视线焦距中心,被所有人注视,如同看着唯一的太阳,最耀眼的启明星,也不会喜欢成为别人的谈资,可以在传言中随意涂抹的供人取乐的玩偶。 他不把别人变成这样都算善心大发了。 偏偏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成为了各种意义上都非常强的哨兵。 何律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的背影上,忍不住开始猜测白路斜的想法。 他为什么会让自己去他家呢? 作为隶属于系统的向导,其中任何一点都足够对方将他拒之门外了。 他本以为在折叠区的事情结束之后,需要另外想办法一点点靠近这个人,才申请了第一顺位执行者会是歼灭组的前期勘察前置辅助类任务。 虽说他从来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但现在的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面对白路斜的时候,他的判断好像总会容易出现偏差。 可能从和范佩阳合作的事情开始,他就应该有所预料的。 只要方法实用得当,白路斜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的人。 现在的情况作为开局也不错。 哪怕白路斜默许了他的靠近,他也依旧认为这件事情非一日之功,再说了,就这个哨兵一时兴起的性子,想要长久地让他接受别的什么,总要多花些心思的。 要是真能那么轻易达成目标,他都会怀疑自己才是被对方狩猎的那一个。 若是没能完成系统的任务,还将自己搭进去,那才是他向导生涯最大的滑铁卢。 想到白路斜可能会因为他此时的想法有多生气,何律多少是有一点心虚的。就像白路斜所说的,他总是在他和更多人的利益之间选择牺牲他。 其实,如果能够达成让白路斜社会化的目的,让他能够真正融入哨兵与向导共同的社会,牺牲白路斜的利益的同时,搭上他自己的,何律也是毫无怨言的。 他唯一介意的是,到最后只是他自己的独角戏,白路斜始终干干净净冷眼旁观。 谁能摸得准一个绝对任性的人的想法吗? 何律能做的只有握紧他能抓住的一切,步步为营。 白路斜是不可能真的一路走回去的,他联系了自己的司机等着一会儿看何律是打算自己跟上还是跟他坐一辆车。 正思考着怎么逗何律才不让这个正经到死板的人坏了自己的兴致时,从刚才到现在,第五个人出声跟何律打招呼来。 那种熟稔的语气,好像他们很熟一样。 而因为历史遗留问题,根本没人敢同白路斜搭话。 以至于看起来就像他在这方面输给何律了一下。 一时间激起了微妙的胜负欲,让白路斜不得不多了几分在意。 跟何律打招呼的,什么人都有,哨兵向导普通人,显得他那副温润随和的外表多有欺骗性似的。 明明放在他的身上,有那么强的割裂感,怎么还会有人觉得,他真是这样的人呢。 不可能存在真正纯粹的好人,只要是人,就一定存在私心与阴暗面。偏偏白路斜看着何律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如同将一切都隐藏在海面之下,用平静无波、广袤无垠的碧蓝遮盖他的深渊。 如果真的无欲无求,又怎么能算是真正的人呢。 白路斜总会想要知道何律究竟在想些什么的。 能够忍耐他的无理取闹是为了任务,可以与其他人正常相处是为了秩序,那么他自己又想做些什么,想要什么呢? 他不自觉想起口袋里对方送的礼物来。 总不该,真的只为了给他这个吧。 白路斜还真没想过,如果海的深处依旧是更深的海,那该怎么办。 他也不喜欢为难自己想这种没有答案也暂时没办法验证的问题。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他又不能逼着何律褪去那人畜无害的伪装表露出最真实的样貌来。要是何律不想,他就什么也做不了,对上那双眼睛时,他总难坚持自己原本想做的任何事。像是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能被眼前人轻易动摇。 他从来拿这个人没有办法。 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几乎是在来接自己的车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就转身去把始终隔了几步远的人拽到车上去。 开门,塞人,关门,一气呵成。 强大的哨兵身体素质让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的,加上他本身那不容置疑的气场,很难让人第一时间联想这样的行为有多不和谐。 世界终于安静了。 白路斜施施然走到后座另一侧,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冲司机点点头,说道:“开车。” 只能说给白路斜做事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多少得高于平均水准才能伺候得了这位主,加上对方出手一向大方,司机早就习惯了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任性做法。 终归是有钱拿的,出事也算不到自己头上,索性直接忽视了刚才发生的近乎绑架似的流氓cao作,一副沉稳可靠,老板出钱我办事,不多嘴,不好奇,相当懂得白路斜规矩的做法。 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开起了车,以一个白路斜挑不出错的速度往目的地驶去。 他并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别说主动拉谁了,就是近身都多少会嫌弃。 所以后座一向是他的固定位置。 于是乎把何律塞进后座几乎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没办法,实在太顺手了,而且这向导也完全没反抗,以他这个警觉性,都不知道是不是没反应过来。 想到这里,白路斜再次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这个向导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真不怪他看轻向导,而是在哨兵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甚至还不一定比得上普通人。 待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后,他才抽空看了一眼对方。 他似乎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不太意外,脸上神情淡淡,仿佛白路斜就是把他卖了也不会引起他的情绪变化。 又或许是默认了白路斜的靠近,本就不像在折叠区时那样防着他随时动手。 白路斜莫名愉快了一点,可想到他好像对其他人也是这样,瞬间就不想说话了。 车厢内的气氛安静而沉重,好像一切在无声之中被下了定论。 司机虽然是普通人,却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氛围,大气不敢出,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努力减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小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