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就随便看看不是关心也不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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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白路斜才发现,好像何律从一开始就没往“他可能是特地找到自己家来”的想法考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毕竟他白路斜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自己因为何律跟他登记后没跟去他家,想着自己到他家来也差不多,于是半夜查了对方的家”这种事。 不过他也不确定对方没有主动接近的原因是否就是等着他来这么做,针对他的心理欲情故纵也不是没可能。 白路斜始终坚定地认为,何律这个人并不像他外表看上去这么简单。 盯着他又看了好一会儿。 或许是他之前的人生里总会默认自己不需要向导从而忽视这一群体的存在吧,他现在所有放在何律身上的注意,仿佛是要将之前有意无意的不上心都给补回来似的。 可是因为想了解一个人而对一个群体产生好奇实在有点莫名其妙,白路斜的这个想法不过转瞬即逝,没放在心上。 何律先前的判断,被否定的另一部分,其实某种意义来说,也是没错的。 白路斜从接触关于“哨兵与向导”相关的学习内容时,就只会挑着哨兵的部分看。 他只相信他自己,就连与他合作的哨兵都不一定能得到他多少的信任,更何况的战斗力方面远不如哨兵的向导。而白路斜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精神图景展开在另一个人的面前,无论对方是强是弱。 自己的弱点,自然只有自己知道才能算是安全。 他可没有让随便什么人都来他的地盘走一遭的习惯。 何律算是他人生中第一个走进他视野里的向导了。 可由于他自身对向导这一群体的全然陌生,导致他也无从作证自己对这人的猜测,到底是在别的什么方面特殊。 有一点烦躁,但还可以接受。 毕竟他向来擅长自我调节,作为不属于向导的哨兵,白路斜从始至终都牢牢把控着自我的控制权,他只是不需要向导也不想接受向导,又不是活腻了,哨兵一个两个都是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自然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问题。 要不是何律在这,他现在就在折叠区逛一圈,折腾几个规则玩玩,能把核心叫出来陪他打就更好了。 发泄情绪总比积压消化来得轻松。 当然,后者他也不是做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自从遇到这个向导之后,他对自己的“精神疏导”能力,指单纯发疯外耗他人不憋着自己难受,被迫削弱了许多。在何律面前,他好像多少会有意无意收敛一点。 可能是不喜欢被向导判定为“他需要向导”吧,尽管他本就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何律依旧看着他,没有发现他现在的思绪已经绕到跟他提出的问题半点不沾边的领域来。 白路斜稍微收了收心,记起自己还没回答这个人的问题,而对方像什么等着主人回家的小动物似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总像是对他的回答有所期待,那样的目光太过干净纯粹,要是拒绝的话,该不会哭出来吧。 他恶意地想着,正想拒绝呢,何律就好像因为他太长时间的沉默误会了什么,眼眸依旧安静温柔,淡淡的语气中带了几丝包容,仿佛在照顾一个任性孩子的情绪,说:“可能去我家还是有点唐突了,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以你的实力想要找到‘门’离开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我们对规则还没什么头绪,现在也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话说得真诚、滴水不漏,如同单纯只为了他一个人着想似的。 进入或者离开折叠区需要找到“门”这件事对于白路斜来说确实不是难事,可向导这一副打算呆在这里让他这个哨兵先离开的说法莫名让他有些不爽。 白路斜向来不是什么喜欢听指挥的人,哪怕系统在这给他的手环闪个一天一夜,也不能逼他做他不想的事情。 反正他现在是不想走的。 白路斜姿态慵懒,双手环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自己的手臂,偏头问他:“就你这点警惕性,留在折叠区里,可能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就有点刻板印象了。 何律自认为他作为探索者的工作完成得一向不错的。虽然这一次的折叠区对他确实不太友好,不过常年作为向导,在自保方面的针对性训练到底还是有的,保命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想到这个过分傲慢的哨兵不久之前才出手救了自己,何律想了想,到底没下对方面子,好脾气地提醒一下他:“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见到太阳不需要等第二天,只需要几个小时。” “……” 白路斜奇怪看他,那表情只能说这真的是个非常有自制力的哨兵了,不然可能高低得跟他打一架。 何律顿了顿,意识到对待白路斜可能要更小心一些才好,歉意笑笑,转而说:“那么我先回去了,你随意。”对方也许不会需要更多无意义的交流了,不过出于礼貌,何律想了想,到底补上一句:“一个人小心。” 白路斜这下是真的不理解这个人怎么能平安长这么大还没被打的了。 明明跟他绑定关系的时候还觉得他挺能说的来着,怎么现在都不再努力一下的,这么快就默认了他不去他家的事情。甚至连他之后要做什么都不管了。 偏偏他叛逆习惯了,何律这么一让步,他反而起了心思,勾了勾嘴角,问他:“这么不欢迎我去你家?” “没有,只是你看上去不是很想。”何律坦然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且认真,没有指责,也没有不满,仅仅是陈述一件他认为的事实。 也确实是事实。 要是白路斜真的愿意,在他提出来的时候就会同意了。他又不是那么拧巴的人,想做什么做什么几乎刻在他的天性里,是他骨血的一部分,不为任何人改变。 所以何律这么说,他没有反驳,亦没有否认。 他不觉得自己反复无常有什么不好,总归受着的人是何律,他甚至有些期待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而露出一些别样的情绪来。 于是笑了起来,道:“那我现在想了,不行?” 何律听完,也只是点了点头,应声:“好。” 便没了下文。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他早做好了这个人肆意妄为的心理准备,只是提出一点可以接受的要求他还是可以理解的。 何律倒是不觉得对方麻烦,揣测人心一向是他擅长的领域,要是对方能够坦诚相待,他同样能够真心以对。没什么不好的。 更别提是白路斜这样几乎都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了。 说到底,他大概是不讨厌白路斜的。 作为系统安排给对方的向导,他也是应该在合理范围内理解对方的一切的。 “那么走吧?”他朝自己住的地方看了一眼以做示意。想了想,还是先给这位哨兵打个预防针,道:“环境可能比较一般,难为你将就了。” 白路斜嗤笑一声,想着:这都沦为折叠区了,何止是“一般”呢。 反正他原本也不对何律的住处抱有多大期望,对方又不是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会喜欢什么,白路斜也没多好奇,不过顺势而为地这么一说罢了。他又不会为何律改变,对方当然没必要迁就他。 他看了看何律,应道:“走吧。” 他到要看看所谓向导住的地方,能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