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KSHA【纯文字剧本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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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第一个月。好像并没有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只是出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白路斜:(果然还是不喜欢出门。太吵了,而且没意思。家里都逛过了,没什么印象但也没有探索的欲望,熟悉又陌生的。不过无所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被打理得整洁的房间内,落地窗外正下着雨。出现白雾的玻璃上,随意地涂抹着不成型的图案。) 白路斜:好无聊。 「咔嗒」 何律:我回来了。抱歉,今天的工作有些多,我回来晚了。 白路斜:嗯,确实很晚。 何律:抱歉。 白路斜:(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但还是对这个「爱人」没有印象。也确实不可能有印象就是了,这种看到对方第一眼时就产生的领地被侵犯的感觉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来自真正的熟人,更何况是「爱人」。主观上判断了对方是侵入者,那一定就是这样的。) 何律: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白路斜:别再道歉了, 「去做饭吧」 何律:嗯,好。想吃什么吗? 白路斜:都行。 白路斜:(可确实很有意思。在有限的了解中做出唯一一个正确的决定,大概这就是「爱人」吧。能做到这样,他也多少有点本事。装得好像真的多么了解似的。就这一点而言,这人已经合格了。就允许他作为「爱人」参与游戏吧。) 何律:好,我知道了。 (再注意到的时候,窗外的雨似乎在这样的插曲中戛然而止。) 「去约会吧」 何律:现在吗? 白路斜:嗯,出去吃吧。 白路斜:(跟他一起出门的话,就不会那么没劲了。想看看他还能做到什么程度,这种类似于博弈的游戏太有意思,好像他本身就代表着会有足够好玩的事情发生,真让人期待。允许他入局好了,反正无论什么要求,何律总不会拒绝的。) 何律:好吧。 (话语间,窗外的雨似乎也随着这样的决定而适时地停下。) 房子很大,是一个二层的独栋别墅。不过只是房间的占地面积很大,真正的房间个数却并不多,能够居住的屋子也仅主卧一个。 大概是为了坐实「爱人」的身份,何律会与他同居,哪怕同床共枕似乎也没有任何纰漏。 白路斜:(侵略性藏得真好,好像真的只是关心「爱人」的贴心伴侣似的。不太喜欢,他的本质应该比这更有趣才对。我的直觉还挺准的。) (夜晚。) 何律:已经很晚了,还不睡吗? 白路斜:啊——啊,早上睡了很久了,现在不困。 何律:这样的作息不太好。 白路斜:你是在管我? 何律:这是一个良好习惯的建议。 白路斜:(他在摆「爱人」架子的时候就喜欢盯着人眼睛看。偏偏看久了还会有点想按照他说的做的冲动。啧,有点不爽这种不了解的情绪。) 「说起来,我想起了一件事」 (坐靠在床上的人忽地转过身对上何律的眼睛。) 何律:什么? 白路斜:医生跟我说,可以多看「镜子」。 何律:医生? 白路斜:所以我们现在去照照镜子吧! (心血来潮的举动,却完全不讲道理地一定要执行到底。半推半就地,两人来到了盥洗室的洗手台前。干净的镜子中呈现出两人的模样。) 白路斜:(好像没什么不同,我还是这么好看。) 何律:……嗯,然后呢? 白路斜:哦,没事了。可能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何律:这样啊……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去看的医生呢? 白路斜:不记得了。你也不知道吗? 何律:我平时工作比较忙,对不起。 白路斜:(骗子。) 白路斜:那看来你还不够关心我啊。 何律:我比较担心你失忆的情况。你好像不愿意看医生,我还以为你是排斥医院呢。 白路斜: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忘记了就忘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律: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 白路斜:(这件事好像不能理解?露出这个表情,还挺好玩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察觉到白路斜的注视,他稍微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 何律:回去睡觉吧? 白路斜:嗯。 白路斜:(不过我究竟是什么时候看的医生呢?……想不起来了。算了。) (第二天) 是一个晴天,完全不见昨天连绵雨幕的痕迹。但大概是昨天下了一天的雨,直到现在也还有在下雨的错觉。 白路斜:…… 白路斜:(几点了?嗯,下午。何律这个点应该在上班了吧。) 失忆后不久就被人找上门来,说是他的「爱人」。 身份信息和一些细节都对得上,却又像是设定好的那样,除了明面上的说明,再无更多联系。 如同冲着什么只有他能够给予的东西而煞费苦心的接近。 白路斜:(这种感觉还挺好的。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我为核心的考量。反正不讨厌的话,继续下去也没关系。)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失忆之后何律才找上他的,搬进来同居这样的事情实际也没过去多久,房子里存在的属于何律的东西并不多,不过他好像没怎么注意过。 类似于在自己的洞xue内放进了新的宝石似的,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多少激发了一点探索的兴趣。 白路斜:啊,要不然起来随便逛逛好了。 白路斜:(就像散步一样。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虽然他的准备应该做得相当充足,滴水不漏吧。就更有好好欣赏他劳动成果的价值了。) 「探索一楼」 「客厅」 他像是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一样,每个角落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的。 是一种和白路斜身上的气质截然不同的干净整洁。 仿佛白路斜才是在这里暂住的那一个。 白路斜: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白路斜:唉,我家还挺大的。 「厨房」 他们都是会做饭的人,不过白路斜从来是看心情下厨,做得也相当随性,于是这里更多时候都是归何律打理,布局也是按照他所习惯的来。 (打开冰箱) 还能看到一些昨天买回来的菜,不仅有何律的口味,也有白路斜会喜欢吃的东西。 白路斜:嗯……今晚吃什么好呢? 白路斜:算了,还是让何律头疼这个问题吧。 「书房」 白路斜的书房放了很多书,不过从来是他想起来的时候才会翻一翻,更多都是买了就放在这里的。 一排排整齐排列的书如同组成了一双双眼睛一样,谴责着不负责任的主人。 何律住进来之后,这个地方好像变得更加正经严肃了起来。 让白路斜更不喜欢这个地方了。 白路斜:(好吵。) (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探索二楼」 「卧室」 这是他和何律一起住的房间,是确实存放着对方东西的地方。 衣柜里有他的衣服,床头还放着他最近看的书。 (随手翻了两页。) 是说人的意识运用于现实的可能性。 白路斜:(这是什么玄幻题材的小说吗?那家伙竟然会看这种东西,还真有点意外。或者是他的工作内容?) 何律在最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是有说过他的工作的,但是白路斜没记住,也没听进去。 白路斜:(好像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盥洗室。) 镜子还是像昨天的一样干净,映出的白路斜自己没什么差别,不过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在哪里碰脏了一点。 白路斜:啧。 于是顺便洗了个澡。 「杂物间」 这里才是真正可以称作“白路斜的藏宝洞”的地方。 他的三分钟热度让他任何感兴趣的东西都会短暂地接触一下,在没了兴趣之后就会堆到这里来。 真是辛苦何律连这里也整理好了,不再像乱七八糟的杂物间,而是一个好好归档了所有东西的档案室似的。 只要按照一定的规律,就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白路斜:找到了。 因此,想要找到何律放在这里的东西也并不困难。 (拿起那本笔记本,翻了两页。上面是何律的字迹。) 白路斜:(字好多。回头再看吧。) 「阳台」 被刻意留到了最后,玻璃门隔绝的阳台与房间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白路斜:…… 白路斜:(如果何律在的话,出去逛逛也不是不行,不过一个人的时候就没兴趣了。也不是那么想出门。) 门外的声音如有实质,无孔不钻。 白路斜:(是不是把门打开就能让它们安静下来了?) (盯着玻璃门看的时候,那样平滑的玻璃仿佛组成了一个临时的镜面,白路斜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以及衣服上的污渍。) 白路斜:啊,安静下来了。 (有些无所谓地摩挲着眼前一尘不染的衣角,隐约察觉了什么不同。) (第三天) (梦境) 能够清楚感知到自己在做梦,或者说是过去记忆的重现。甚至还有足够的意识能够判断,这是失去记忆之后所发生过的事情。 白路斜:…… 白路斜:(好像在看别人的电影一样哦。) 同样是烟雨朦胧的天气,受到不可抗力的影响在本该燥热的时间降下连绵不绝的雨,仿佛时空扭曲回到更早一些的时候,重回那样阴暗潮湿的梅雨季。 白路斜:(真让人不爽。) 白路斜:(比起重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还是有点新意才行吧。不然也太没意思了。) (视线自己移动了起来,如同劣质的3D模拟器一般。) 白路斜:(这个梦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 (眼前,是敞开的门,门外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能勉强算是「熟悉」的人。) 梦中的何律:太好了,一直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嗯,然后呢? 梦中的何律:是发生了什么吗?你之前说要去的电影院好像出了一点事,你没被牵扯进去吧? :哦,没有。 (对方似乎是因为这样过于冷淡的反应察觉到了什么。) 梦中的何律:你怎么了吗,白路斜? 白路斜:(想起来了,因为那是唯一能对的上号的身份信息,所以这应该就是我的名字了。总之,不管之前是不是,现在是了。) (梦中的记忆片段还在继续。) :我忘了一些事情,所以你是谁? (他露出了几分惊讶和意外,是发自内心的情绪,却很快转化成为一种内敛的思考。那双始终注视着他的眼眸如同深沉的海,平静地接纳着他的一切,洞察着他的内心。可那样的视线并不会让人觉得吵闹,反而会——) 白路斜:(有些喜欢了。那时候他是这个样子的吗?才发现其实是拙劣的临时起意呢。不过拆穿的话,就那家伙的性格,大概会用别的话题岔开吧。像鸵鸟一样。真可爱。倒是挺狡猾的,一开始就想好退路了吧。) 梦中的何律:我叫何律,是你的「爱人」。我相信你不会开这种玩笑欺骗我,但是,比起玩笑,我更担心可能发生了严重的事情导致你失忆。我知道现在你无法记起,也不会立刻相信我说的话,但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这是建立在我确实失忆的前提下吧,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骗你? (那样的坦诚,如同真的认识了许久一般。) 梦中的何律:你不会,因为你是白路斜。 :白路斜。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睁开眼,依旧是白茫茫的天花板。) 何律:白路斜? 白路斜:(啊,醒了。) (身处的是卧室的大床,旁边是正关切看着他的何律。) 白路斜:没什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们过去的事情。 (即使模棱两可地说起,何律也始终表现如常。) 何律:是吗?那应该是个好事吧。 白路斜:嗯,应该是好事吧。说起来,我想起来我们是不是约过看电影但是还没看上?正好想起来了,那就今天吧。 何律:现在吗? 白路斜:现在。 何律:…… 何律:好吧。 (他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支持对方任何一时兴起或是突发奇想的决定。) 白路斜:(出门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三小时后) 白路斜:(……才怪。果然出门就没什么好事。) 出门十分钟的功夫,何律就被工作电话叫走了,堪堪在电影开场之前赶了回来。 白路斜:(真是不爽。) (阴沉的天空好像又要下雨的模样。) 白路斜:(他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天气,感觉也会在这样天气离开一样。不太愉快。未知的话还可以接受,不可控的话,还是毁了吧。) 何律:还在介意吗?真不好意思,那是一个有些重要的工作,没能让这一次的约会很好地进行下去是我的问题。我知道你应该不喜欢这样浪费时间进行这样无意义也不新奇的等待,所以即使会生气也是应该的,我向你道歉。 白路斜:(但是。) 何律: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我应该还会优先最重要的那件事…… 白路斜:那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何律:我希望你知道,这是这只是个意外,要是有可能的话,我更希望无论是你的事情还是工作都可以有一个平衡。 白路斜:(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白路斜:好吧,既然你认错了,就给点补偿吧。 何律:好。 白路斜:把这个带上。 何律:这是? 白路斜:看不出来吗?钥匙扣。 (明显像是配套的情侣款中的一个,放在手里也就掌心大小。精致小巧得如同附身符,用力晃晃还会发出细小的声响。) 何律:好的,我会好好收好的。 (这么说着,他果然将钥匙扣放进了口袋里小心放好。) 白路斜:(不知道他的口袋里还放着什么。) (正思考着同主人一般完全探查不出任何情报的口袋,就看到面前伸过来一只手。) 何律:走吧,回家了。 属于白路斜的那枚钥匙扣无风自动。 黑压压的云直到最后也没下成雨。 (第四天) 天气似乎确实变好了一些,再没下雨的情况让他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白路斜晃了晃钥匙扣,充当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具,转眼看向难得没有工作的何律。) 白路斜:今天不需要出门? (他的动作停了停,但只是很自然地看了过来。) 何律:暂时没有工作安排。不过我想,应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担心的了。 白路斜:(既然这么说,应该就是真的没事了。) 何律:那——今天要把昨天的约会弥补一下吗?例如再看个电影什么的? 白路斜: 「好」 白路斜:不过同一个电影就算了,没兴趣。 何律:那么我看一下票…… 这一次的约会总算没再出现什么意外。 白路斜:(外面果然还是很吵,真不知道何律怎么受得了的。) (耳边忽然听到铃铛轻晃的声响。) 白路斜:……你干什么。 (何律笑着收回自己的钥匙扣。) 何律:看你在想事情,好像很认真的样子。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白路斜:在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的电影院到底是什么事。 何律:啊,那个啊。是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不过已经解决了,也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白路斜:你去处理的吗? 何律:怎么会呢? 白路斜:哦。 白路斜:(看来不是直接的关系,那应该就是间接的了吧。他是为了这个接近我的吗?) 何律:不用担心,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失忆的情况应该也和那件事没有关系。说起来,你现在应该也是有些好转了吧,能想起来一些事情的话,大概也会有一天完全想起来的吧。 白路斜: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何律:啊、是吗?你不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吗? 白路斜:如果是我的话,失去记忆大概是我自己想要的结果吧。 何律:这样啊…… 白路斜:(看来完全不能理解呢。) 「不要」 白路斜:昨天出去过了,今天就算了。 何律:我们可以在家看,不过效果应该没有电影院的好。 白路斜:都行。 比起看电影,实际倒是同开着电视做别的事情效果差不多。至少只有何律一个人在关注电影的内容。 白路斜:(忽然就想叫一叫他的名字了。) 白路斜:何律。 何律:嗯?怎么了? 白路斜:没什么,就是奇怪你怎么不问我我的事情。 何律:…… 何律:作为你的「爱人」,我应该尊重你的隐私理解你的一切才对……不过确实有一件事,我想问很久了。 (明明默许了他的提问,但他似乎还是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露出些许带着无辜与讨好的神情,好让自己的发问不会太突兀。) 白路斜:(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白路斜:……你问。 何律:你为什么会失忆? 白路斜:啊?这也算问题吗? 何律:不算吗? 白路斜:记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既然我没想起来,那就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何律:还真是你的风格啊。 白路斜:那当然。你呢,我想不起你你会难过吗? 何律:嗯……可能有一点吧,不过我觉得当下更重要。至少我们还是「爱人」,不是吗? 白路斜:(这怎么听着也像是我的风格呢。算了。) (第五天) 何律:嗯,好,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等我一下。 (似乎是在打电话,没有刻意遮掩的意思。) 白路斜:要出去? 何律:嗯,是。有点工作,不过应该很快能回来。你起了吗?我估计可以带点早餐回来。 白路斜:(说起来那本笔记我好像还没看来着。) 白路斜: 「我也一起去吧。」 何律:也可以?但是可能不会很有意思。我的工作对你而言应该很枯燥。 白路斜:哦,没事。我可以自己找点乐子。 何律:还真是你会做的事情啊……好吧不要太出格吧,不然会很麻烦。 白路斜:有意见? 何律:以防万一而已,你只要答应我就相信你。 白路斜:好吧好吧,知道了。 出门之时带上了那本笔记。 也幸好如此,如何律所说的,果真相当无聊的工作时间才没这么难熬。 白路斜:(是警察之类的工作吗?或者社区管理?感觉好像需要处理很多问题。) 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尽管在双方的描述中对方都是突然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情况显得有些离奇,但实际上并非多么少见的特例。 白路斜:(还没调解完吗?是真的有点烦了。) (聒噪又杂乱的声音让人的心情算不上好。索性打开了那本笔记打发打发时间。) *X月X日 雨 XX电影院发生坠楼事件,原因不详* 白路斜:(有点像日记,又有点像工作笔记。) (一连往后翻了好几页。) *X月X日 晴 白路斜家,确认了对方的安全,不过他好像失去了记忆,原因不详* 白路斜:(啊,说的是我是吗?) (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X月X日 阴 和白路斜看了电影* (时间停留在昨天,像是每天工作生活的简短汇报。) 白路斜:(果然是日记吧。) (合上笔记的时候,何律似乎也处理完了他的工作,正往这边来。) 何律:已经交接好了,剩下的事情正常走流程就好了。等了很久吗?我们可以回去了。 (视线落在对方手上的东西时,似乎顿了一下,表现得有些疑惑。) 白路斜:我出门的时候顺手拿的,随便看看打发时间。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 何律:嗯,这样啊。 白路斜:嗯,回去吧。 「都行,早点回来。」 何律:好的,那么有事联系我。 白路斜:知道了。 (而后将那本笔记随手翻了出来。) *第四天选择了出门进入该剧情 *X月X日 雨 XX电影院发生坠楼事件,原因不详* 白路斜:(有点像日记,又有点像工作笔记。) (一连往后翻了好几页。) *X月X日 晴 白路斜家,确认了对方的安全,不过他好像失去了记忆,原因不详* 白路斜:(啊,说的是我是吗?) (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X月X日 阴 和白路斜看了电影* (时间停留在昨天,像是每天工作生活的简短汇报。) 白路斜:(果然是日记吧。) (合上笔记本的时候还能想到何律写这些东西时会露出的认真神情。) 白路斜:(可能跟工作记录也没什么两样了。) *第四天未选择出门进入该剧情 (笔记上像是晕染了大片的墨水,与字融在一块,看不清具体内容。) 白路斜:嗯?原来就是这样的吗?还是什么时候弄的? (摩挲了一下纸张,手上没有沾染半点墨痕。) 白路斜:啧。根本看不了啊。 (平滑的纸张连写作后的痕迹都找不到。) 行动间无意间碰到了钥匙扣而发出的声响让他自然而然地将东西拿了出来。钥匙扣上装饰性的金属像是能够映出外物的镜面,虽说面积很小,几乎看不清什么,但是稍微辨别一下,还是可以读出几个字来。 *不要窥探* (第六天) *出门线 阴天,既不像会下雨的样子,又不像要放晴。 何律:(虽然不是什么好天气,不过该做的工作还是要继续呢。) 出门的时候,白路斜似乎没有要跟着一起的意愿。 何律:(是累了吗?可能确实不喜欢出门吧,他的精神似乎更差了一些。回去还是问问具体原因吧。带点他感兴趣的东西回去,心情应该会好一点。) (总觉得白路斜最近的样子有些在意,但又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若是他自己也没放在心上的话,可能就问不出什么来了。) 何律:…… 何律:有些头疼。 (和白路斜相处从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可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上确实存在非常有吸引力的东西。才让他在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后依旧会想要继续观测。) 跟白路斜相处是一件很费心神的事情,他本身就是一个肆意妄为又娇纵任性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将他惯成这样的,也可能是单纯的天性使然吧。 何律:(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如同何律也隐瞒着自己的事情一般,白路斜身上也存在着他无法理解的东西。无关失忆的事情,也很难具体形容那具体是什么。只能朦朦胧胧地感知到潜在的危险。) 何律:(不知道白路斜现在在做什么。) (无论最初是因为什么接触的白路斜,以他的工作准则,现在都是不可能放任对方不管的就是了。) *两天均选择出门进入该剧情线[BE·共死] (无意间想起前些天白路斜所说起的关于镜子的事情。顺势往身边那近乎可以作为镜子看清周身情况的玻璃看去,才发现自己此时身处何地。) 何律:(怎么到电影院附近了?) (理论上,工作上的那件事早就盖棺定论,而和白路斜的约会也应该算是完成了。) (环顾一周,也没发现任何自己之外的人。检查手机,是毫不意外的没有信号。) (再次看向镜子。) (与无数双眼睛对上视线的时候,一瞬间的心悸。倒不是害怕。若有所感一般,对那样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有了自己的猜测。) :你要去哪里? 何律:…… (镜子中自己的身后正在被什么逼近着,然而余光所见的周边空无一物。那样的声音也只像是错觉一样,如同荒诞的梦境。) :你不是我的「爱人」吗? 何律:你在哪里? (这个时候,似乎无论是转身还是攻击,都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 :你会帮助我的对吧? (眼前的镜子出现裂痕的时候,身上同样感受到了清晰的疼痛。是由内而外地撕裂,有什么即将从这具身躯中钻出来一般。几乎还能感受到未知的什么在皮肤之下蠕动。) :你不会拒绝我的。 何律:等等,白路斜! 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眼前的世界瞬间崩塌,连同他们自身一齐。 掉落在地的钥匙扣上的金属片反射出的是人来人往毫无所察的街道。 也仅仅是街道。 *任意一天选择出门进入该剧情线[BE·同生] (周身安静得好像有些过分了。) 何律:奇怪…… 何律:(之前这里有巷子的吗?) (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钥匙扣被碰响了,熟悉的声音在空荡的环境中格外明显。似乎能够看到阴影中涌动着什么。) 何律:? (隐约存在着微妙的感应。朝着那一片阴影走去,阴影似乎也在打量着他,不过好像显出几分很难理解的情绪来。当然,阴影会有情绪这件事本身似乎就足够难理解了。) (他试图伸出手触碰什么的时候,阴影里的眼睛睁开。无数双眼睛睁开。那样的视线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何律竟然从中读懂了什么。) 何律:白路斜? :…… (他触摸着那片阴影,像是触摸着自己的爱人。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什么一般。) 何律:我一直都在呢。 (阴影一圈一圈缠绕着他,如同圈禁着自己的猎物。) 何律:这样的话,你就能满足了吗? :嗯。 何律:好,我相信你。做你想做的吧,没关系。 这是他选择的阴影,是他的「爱人」,自然也应该如此自然地融为一体。 仿佛只有这样,才是找到了本源。 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回归寂静,不再喧闹。 *未出门线 雨天,感觉这样的天气还会持续很久。不是很大却连绵不绝的雨会让即使打着伞也能感觉到被潮气所包裹。 结束工作之后的何律撑着伞来到了任务最初的目标附近。 与电影院相关的坠楼事件,和正好出现在附近的人构成十分清晰的指向性,而人形的不可控生物向来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哪怕最后证明了与白路斜无关,也并不能彻底排除他自身存在的问题。 何律:(……其实多少有点猜测,只是还不能肯定。) (直接问白路斜应该是个不错的决定,可不确定因素太多,并且他的失忆也不一定能够给出一个切实的答案来。其中,最大的不可控因素应该就是白路斜本身了。) 何律:(很难确定他会做什么,又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是他的话,无论什么都很正常。毕竟他就是这么任性的人,也有这样任性的资本。) (如果说一开始接近白路斜是为了核实他与那样的事件是否存在直接或间接的关系,那么现在就纯粹是为了何律自己的好奇心了。) 何律:(远离不必要的危险才应该是自保的基本准则,更何况是这样反复无常的人。作为调查员,存在这样的好奇心应该是很危险的事情吧……可白路斜的话,真的没办法不在意啊。) (指间摸了摸口袋中的钥匙扣,想起来上一次存放在这个地方时,挨着这件礼物的是一把才擦干净血的刀。) 何律:(倒是挺符合我和他这样的关系。) (在第一次见面时,得知目标任务无法给予自己想要的信息时,自然而然改变方案的策略,因为调查对方得知的可参考情报选择了最为激进的一种。在留有回转余地的前提下进行足够强势的侵略,要是能够引起对方的兴趣的话,在无法侧写没有记忆的人获取他信任前提下这就是他能够仰仗的东西了。) (聪明人总归是更自负一些的。在无法将对方带进自己的节奏中去,打乱对方的计划,会是个值得冒险的想法。) 何律:(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撒了谎,却没有揭穿,默认了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其实,他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何律:(这就是「爱人」吗?) (第七天) *笔记完整内容 相信你所相信的东西,你的直觉不会欺骗你。 要是还有下一次,就选择离开吧。我已经留下了。不过,如果你也是我的话,大概更愿意遵循上一条准则吧。 「它」很危险,是未知,是无序,但好像不是那么不可控。去了解「它」,这是唯一的方法。但是不要太接近「它」,感染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除非「它」发现了什么。 是否要相信这样的世界由此刻的你做出判断。 (重叠写了两遍的字迹) 别太惯着他(「它」),不要窥探他(「它」)的一切。 笔记结束* 是否醒来? 「是」[OE·美好新世界] 阳光恰到好处的美好晴天,会让人的心情也愉快起来。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这样的平静。) 白路斜:…… 白路斜:(竟然还来的正好,确实有感觉无聊了。不知道是谁呢?反正应该都是不认识的人吧。) (就连名字都是从细碎的信息中拼凑出来的。不过让他自己选一个的话,应该也会选择这一个名字吧。) 白路斜:(反正不记得的话,应该也不是重要的事情。) (就像眼前的人一样,毫无印象。但好像又有一点微妙的,「本该如此」的感觉。) 白路斜:(不是他属于这里,而是这个人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奇怪,感觉跟以前也发生过一样的事情似的。但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太好了,一直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白路斜:事实上已经出过了。 (他似乎有些意外这样的答案。) :……发生什么了吗? 白路斜:哦,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就是这样。 :之前的记忆?那么,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白路斜:记得…… (你是我的「爱人」,你叫……) 白路斜:不记得了。要不你先说说你是谁我回忆回忆吧。 何律:我的名字是何律,是你的…… 白路斜:「爱人」? 何律:? (他好像有些疑惑,不过这样的情绪又很快沉淀了下去。) 何律:嗯,「爱人」。 (像是收敛起了锋芒一般,反而更有几分危险来。) 白路斜:(有点喜欢了。) 「否」[NE·唯一「爱人」] (想起那样的笔记还会觉得相当奇妙。) 白路斜:(……神神叨叨的。何律也会写这样的东西吗?) (实在有些难以想象那么严肃认真的人写出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 白路斜:(如果是何律的话应该会看进去吧,但就不是我感兴趣的东西了。) (看着镜中自己衣服上稍微变淡一些的痕迹,想了想,将这本笔记放回了原本的位置。像是从未有人发觉过这本笔记的存在一般。) 白路斜:你也是「镜子」吗? (忽地这么想到的时候,不由地喃喃一句道。) 白路斜: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打开门的时候,钥匙扣还会发出十分清晰的声响,如同彰显着另一位主人的归来。) 何律:我回来了。 白路斜:欢迎回来。 何律:……? 白路斜:跟你打个招呼,不行吗? 何律:没有不行,我只是有点意外。 白路斜:那你就赶紧习惯吧,谁让你是我的「爱人」呢。 何律:好吧。 白路斜:何律。 何律:嗯?什么? 白路斜:这样的生活(「世界」)是你喜欢的吗? 何律:我觉得,如果这是我自己作出的选择的话,我应该就是喜欢的。不过,为什么要这么问? 白路斜:怕你后悔。 白路斜:(后悔成为我的「爱人」。) (他好像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笑得依旧温柔。) 何律:我不会后悔我作出的任何决定。而且我想,你应该也是这样的吧。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对吧。 白路斜:(确实是这样的。) (他走了过来,带着那样比白路斜略高一些的体温拥抱住了他。) 何律:容许我作为「爱人」的身份重新说明一次——我回来了,白路斜。 (他总归是对于白路斜而言足够特别的存在。) 白路斜:(真是的。) (发出声响的钥匙扣像是代替主人作出了回答。) (他回抱住了自己的爱人,享受着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