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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我想睡觉。”二人说走就走,很快就在沈明华震惊万分的视线中消失不见。春鸟啾鸣,看着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快速远离学舍。*“这里是个睡觉的好地方!”逃开学舍很远,虞长乐不再压低声音,快活道。敖宴道:“一般。”眼前是一片竹林,阳光碎金般洒在凉亭和大石头上。空气里弥漫着虞长乐熟悉的、竹子的清香,格外幽静。一阵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声。虞长乐正要往石头边走,敖宴忽然拦住了他:“不对。”“什么?”虞长乐愣了一下。敖宴轻声道:“声音不对。”虞长乐皱眉,因困倦而混沌的大脑登时清醒了。刚刚来的路上,处处都有鸟鸣声,这竹林里却清幽无比,好似一个生物都没有。是没有……还是跑了?“……或许,有人在这里。”虞长乐也轻声回道,手握住腰后的非夷竿,因为昨夜发现的秘境入侵者,他不由紧张起来。但却有一股直觉告诉他,竹林中的人并无恶意。突然,一声利器破空之声。敖宴瞳孔一缩,一个后跳躲过,只见原本他站立的地面上,一枚竹叶深深插|进了泥土中。“嗖嗖嗖”,连续几片竹叶射出,呈弧形向二人飞来。敖宴毋一落地便又飞速跳开,虞长乐一边躲一边以非夷竿头扫到三片,那竹叶如碎冰一般裂成粉末。“敢问是谁,非要躲在暗处?”虞长乐大声道。来人并不出声,又飞出了十几片竹叶。虞长乐发现,待二人一分开,这些竹叶便全都冲敖宴飞过去了。“你……”“没事。”敖宴微微皱眉,“我知道是谁了。”这话一出,竹叶飞来得更凶猛了,如一团绿色的风汹涌向敖宴,飞沙走石,虞长乐眯眼,依稀看到绿云后一道暗紫色的身影。敖宴却干脆站定了,手中不知何时持了一把黑色的折扇,折扇蓦然冒出蓝光,将绿云凌空定住!虞长乐勉强睁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敖宴的武器。“砰!”地一声,绿云炸裂开来,千万竹叶被折扇反弹回去,绿幕中迸出一道雪光!尽管只是简单的招式,但爆起的灵光却将地面的枯叶扫得干干净净。烟尘散尽,一个紫衣男人与敖宴面对站立,他体内浩瀚如海的灵力让虞长乐暗自心惊。敖宴的折扇横在了紫衣人的颈上,而他肩上也被架了一柄雪亮长剑。“敖宸。你无不无聊?”敖宴冷着脸道。紫衣男人微微一笑,道:“只是和我离家出走的弟弟打个招呼而已。”虞长乐:“……??”敖宸转过脸,虞长乐看到他的相貌与敖宴并不很相似,气质更为柔和。他有一双凤眼,左眼上架着一片琉璃镜,细细的金链垂在颊边。他从露面开始就一直在笑,虞长乐对人的微表情感知很强,却没有从这个敖宸脸上读出半分外露的情绪。若不是敖宴说了这是他哥哥,虞长乐会以为这是一只男狐狸妖。“看来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敖宸笑眯眯地收回长剑。他的长剑也像他的人一般,轻灵修长,温和内敛。他看向虞长乐,“这是你新认识的朋友?阿宴也会交朋友了,真好。”敖宴面无表情,语带讥讽:“你来干什么?站在这挡着我的路了。”虞长乐挑了下眉。敖宴在同他说起敖宸时,并未用这种语气,与他哥哥一见面却是这样势同水火。敖宸不理敖宴的挑衅,冲虞长乐行了个礼,虞长乐几乎怀疑他的规范是不是精确到头发丝,与敖宴完全是两个极端。“阿宴的朋友,你好。在下为东海景清君,不知小友如何称呼?”虞长乐回以微笑道:“我名虞夏,字长乐。景清君你好。”他笑完有一瞬间的心虚,要是被别人哥哥知道,自家弟弟和别人以灵契绑在了一块儿,自己会不会被揍?灵契双方不能动手,但外人可以啊。还有,敖宴现在变为了少年体态,多少也有他的原因。敖宸却并未对敖宴此时状况和二人手上的金环表露出惊讶,仿佛早已得知。敖宴冷哼道:“什么景清君?就叫他敖宸。敖宸,你到底来做什么?”敖宸微笑不变,彬彬有礼道:“听闻阿宴要入映鹭书院,哥哥很是惊讶。毕竟你当年可是说,龙宫和天下所有的学校你都看不上的。”虞长乐看向敖宴,还有这一出?敖宴脸黑了:“你说完没有?说完还不快滚!”敖宸完全无视敖宴的嘲讽,“阿宴愿意上学,本君自然十分欣慰,所以特来送弟弟一份礼物。”他手一摊,袖中剑鸣嗡嗡,一柄长剑飞到了他手中,光华璀璨,仿佛阳光全都汇入了剑芒之中。虞长乐眼睛一亮:“是把好剑!”这把长剑,剑柄为镶金的墨蓝色玉,剑心沁着一道鎏金,贵气且锋芒毕露。只露了一个面,敖宸便将它收入了,剑鞘,递给敖宴:“此剑名为‘无恙’。”敖宴怔了一下,才接过了无恙剑,神色复杂:“那老海龟不是说我不能用刀剑?”“老丞相也说,遇到了机缘便可。”敖宸转而对虞长乐道,“我思考一番,觉得阿宴愿意去书院还是虞公子的功劳……”“我其实没做什么。”虞长乐不知敖宸是何意,简单道。他本以为敖宸会说“留你一个人情”或是“送你一样礼物”之类的话,没想到这位景清君话锋一转,“所以,阿宴就交给你了。他是做牛做马,都看虞公子的意愿。”虞长乐:“……景清君?”什么叫“交给他了”!敖宸的神色太过自然,以至于虞长乐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敖宴:“……”“老丞相算出,阿宴的机缘是一位灵师公子。想来就是你了。”敖宸嘴角的弧度终于增加了一点,敖宴抽出剑就毫不客气地劈过去:“说完了吗?快滚!”敖宸从容躲过剑锋,扶了扶琉璃镜,后退几步对敖宴道:“既然决定上学就好好上,不要偷懒。先生都看着呢。”敖宴敏感地:“什么意思??回来!”“本君事务繁忙,就不叨扰了。虞公子,再会!”敖宸留下一句尾音,暗紫身影一跃消失在了竹林上空,空余一片落叶打着旋儿掉下来。“……”虞长乐无言了一阵,“你们东海的龙,真是各有特色。”敖宴讥笑道:“算了吧。他那琉璃镜,我次次看都牙酸。”虞长乐问:“你哥说的机缘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老海龟丞相在我出生时推演的,说我命里带杀,要等一个机缘。”敖宴随意道,“他说话不靠谱的时候多了去了,我也没当回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