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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用力砸出去,“反正我没有未来。”-尹忠茂的故事一直讲到夕阳西下,天际擦黑。祸斗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问,两人还算相处融洽。“我为了求婚,提前半个月练习唱歌。”尹忠茂说,“平时唱得好好的,每个字都在调上,求婚那天我紧张死了,唱得乱七八糟,逗得她咯咯直笑。”“我领悟一个道理,她爱我,无论我表现好还是坏,她爱的是我这个人。”尹忠茂说,他细细抚摸手中的照片,唇角噙笑,“我要给她最好的。”祸斗仰头,看挂在天幕明亮的北极星,要给他最好的。给陈落最好的。“帮我个忙。”祸斗说,“把天狗叫来。”尹忠茂收起照片,站起来:“好。”过了一会儿,小黑狗跑过来:“什么事?”祸斗由趴着变为坐着:“祸斗是一个族群,不过现在只剩下了我。”天狗点头:“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是你不知道的。”祸斗说,“我要你帮我把陨石掏出来。”“从哪掏出来?”天狗问。祸斗抬起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这里。”“什么?!”天狗震惊地瞪大眼睛,“我没听懂你的意思,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个好事。”“这段记忆是我在厌火国的经历,祸斗是陨石砸中的狗,厌火国经历过多次陨石撞击事件,产生了许多祸斗。种族灭亡的原因也是陨石,它经过祸斗身体的蕴养,类似于一块蓄电池,带给我们无限修复的能力。于是那个时候的人类,也就是人类口中的上古修真者,肆意捕杀我们,掏出陨石用作炼器材料。我那时候年轻气盛,提前离开厌火国出去探险,巧合之下躲过屠杀。”祸斗说,“失去这块陨石,我会变成一只普通的狗,或者普通的人,与陈落一起经历生老病死。”“我要用陨石换回陈落。”祸斗说。天狗震撼得说不出话,它用爪子刨了两下石板:“你想让我割开你,拿出陨石?”“还有别的办法吗?”祸斗反问,“你可以做到。”“问题是,拿出陨石,你就没有治愈能力了,你会冷,会细菌感染,会死。”天狗说,“你也不想没见到陈落就死去,把陨石白白便宜人类吧?”“这个问题我想好了。”祸斗说,“不是现在拿出来,阵法三个月后失效,我们在失效前一天动手术。外面肯定有人类驻守等着抓我们,那时候你藏在山里,我和尹忠茂跟人类走。”“人类能相信你吗?”天狗担忧,“他们会不会放任你死?”“我相信它,他们相信我。”站在旁边听完计划的尹忠茂开口,“我帮你。”“我做这个不是为了拯救人类。”祸斗说,“我只救陈落。”“我理解。”尹忠茂说,“但还是谢谢。”-“记得我抓回来的那只狼人吗?”贝拉说,“他为了他的家庭留在基地助力实验。”“你们的典型作风。”陈落嘲讽地说,“胁迫别人完成伟大的事情。”“总有人要做坏人。”贝拉说,“有的人心甘情愿,有的人心怀怨恨,但最终他们奔向同一个目的。”“我的狗是牺牲品,吸血鬼是牺牲品,狼人是牺牲品,还有那群活动的冻尸也是牺牲品。”陈落说,“如果人类的未来需要这样下作的手段来换取,那不叫生存,叫苟且偷生。”“但人类会活下来,就足够了。”贝拉说,“我们是结果论者,你是过程论者。”“我不是过程论者,我只是立场不同。”陈落说,“你的笃定来源于你站在大多数人那一面,当你成为少数人,你会和我想的一样。”“或许吧。”贝拉说,她仰头看天色渐黑,“差不多了,回去吧。”陈落拍拍手,揣进羽绒服的口袋,转身往基地大门走。“继续做一个平凡的好人吧,陈落。”贝拉说,“你已经比其他人强很多了。”“有用吗?”陈落冷笑,“看看我的下场。”第36章朋友日子如流水般过去,一转眼,农历新年到了。虽然拯救人类的任务迫在眉睫,但,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倒也无伤大雅。大厅里人们忙忙碌碌,将长桌摆成一排,放上面粉、案板、擀面杖、菜刀、rou、菜、调料和锅碗瓢盆。“这是要干什么?”陈落问,他晚上没睡好,白天补了个回笼觉,直到中午才醒。“包饺子。”蠃鱼飞到陈落右侧,热情地介绍,“大家一起吃年夜饭。”“这让我想起年兽还活着的时候。”鹿蜀说,“它其实是个好心的家伙。”“哦?”陈落好奇地看向鹿蜀,“怎么说?”“它是一位炼器师的宠物,一年只有一天出来放风玩耍的日子。”鹿蜀说,“它喜欢热闹,特别喜欢和人类做游戏,但它个头大长得凶,所以人们都害怕它。”“它憨厚得紧,像只傻不愣登的哈士奇。”蠃鱼说,“人类是看脸的生物,青丘那群狡诈jian滑的狐狸,人类喜欢得要命。”听着妖灵们的吐槽,陈落会意地笑:“你们也过年吗?”“过啊,虽然这个节日的发源是一个误会,并不耽误我们享受它。”蠃鱼说,“我包的饺子可好看了。”“你怎么包?”陈落看向蠃鱼的两个翅膀。“用人形啊。”蠃鱼鄙视地瞥了一眼陈落,“你以为只有祸斗能变人?”“我以为你们不喜欢人形。”陈落说,“终于能见到你们的人形了。”“你过年就穿这个?”鹿蜀问陈落,“不应该穿红衣服吗?喜庆。”“我没有红衣服。”陈落说。“给。”贝拉走过来,扔给陈落一条红围巾。陈落接住围巾:“谢谢。”他拿起围巾绕着脖子转两圈,摊开手,“怎么样?”“……我说我怎么总看你不对劲了。”蠃鱼说,“你适合穿这种毛绒绒的配饰,围巾,手套,毛线帽子之类的,显得你很……”“温柔。”鹿蜀评价道,“平时你穿的衬衫衬得你特别冷淡。”“我来坐牢的,们。”陈落说,“这儿又不是秀场。”“聊什么呢?”罗胜华走过来,“新年快乐。”“新年快乐。”陈落说。罗胜华拿出一大一小两条红围巾,一条栓鹿蜀脖子,一条捆蠃鱼身上,满意地拍拍手:“不错。”“有多余的红围巾吗?”陈落问。“有,在我办公室。”罗胜华说,“怎么?”“我想多拿一条。”陈落说,他的眼神落在别处,有些落寞。罗胜华点头:“行,跟我来。”他转身离开。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