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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混乱的头脑。 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和我打招呼,直接就座在我对面。 我抬头看了看,是一个衣着性感,浓妆艳抹的女人,虽然穿着打扮成熟,但看年龄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她毫无顾及的伸手就拿过我面着的玉溪,抽出一支点燃又将烟盒扔在了桌上。 我知道她是干什么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一个人待什么劲儿,陪你聊会儿吧。” 我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一个人,在等一个朋友。” “是吗?还没来吧。能不能先请我喝一杯?我先陪你聊聊,看你的样子好像挺寂寞的。” 我叫来一个服务生,“想喝什么,请便。” 她要了一杯爱尔兰威士忌,然后看我。 我摆了摆手,指着远端的一个空位对服务生说:“把这位小姐的酒放在那里,酒单记我的。” 她听完不屑的冲我一笑,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在我面前,“哪天需要给我打电话吧。” 我点了一下头,“至少今天是不需要。小姐请便,别耽误了生意。” 她笑了笑,站起身,“不和我交换一下片子?” 我摇了摇头,“鄙人身份低微,还不具备印片子的资质。” 她转身刚要走,又突然回过头,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承蒙你今天款待,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光临,我可以考虑给你免单一次。”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拿起刚才她扔给我的名片,非常简单,只有人名和一个手机号。 小薛曾经告诉我,他们内部因为这种职业是否应该存在还进行过讨论。存在的利端就是可以很简单的就满足人空虚的需求,从而大大降低了强jian犯罪率。弊端就是容易传播危险疾病,不利于人身健康。 我问他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他叹了一口气,“唉,说实话,这些丫头,其实也不容易。说白了,谁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吗?这种事,都是自已的东西,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你说你管他干嘛呀……多宣传一下预防病不就完了。” 我现在想起小薛说过的话,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名片扔到地上。 时间不长,我看见从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老外。他寻视了一下四周,我站起身冲他招了招手,他立刻就发现了我,快步向我这边走来。 “SORRY,兄弟。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让你久等。”他走到我近前,对我说。 “没关系,我也刚到。请座,乔老师。”我把他让到我对面的座位上。 我们还是像上次一样,闲谈了几句。他先将话切到正题。 “兄弟,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想你今晚找我,也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吧?”乔治收敛了微笑,严肃的问我。 “……您说的没错” “能和我说说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吗?” 我将那天离开他以后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还是那样随着我的讲述不断的改变着面部的表情,在听到巩最后和我交待的理由时,他紧皱起双眉,一直再没有变化。 听完我的讲述,他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怕,简直太可怕了。” “是呀,乔老师。我现在被这件事困扰的精疲力竭。” 他听完摇了摇头,“你想好我上次提给你的问题了吗?” “您指的是什么?” “你还想不想和你的妻子继续生活在一起?” “我……可能不想了。”我用低低的声音回答。 “是吗?那很简单。你可以让那个男人在这个城市里永远都无法立足,然后抛弃晨,让她自愿去选择自已的生活。你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重新开始一次甜蜜幸福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不再和你有关系,你还很年轻。这个我到是可以帮你。这可能是一个最痛快的解决方式。”乔口气坚定的说。 “可能不像您说的那样,我可能真的没有精力再去谈一次恋爱了。”我用一种无奈的口气低着头说。 乔治听完我的话,笑了,“其实你今天约我来这里,就说明从你内心并不想放弃你的妻子” “……” “她敢这样去做,可能也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兄弟,这就好像是一场战争。敌人趁你不备的时侯偷袭了你,证明你实力比他强的方法,就是将你丢掉的城池,再抢夺回来。当然,是不是该这样做还是要看你的意愿。” “说实话,我现在从心里上也不能接受的是她的身体……我真恨她的不知廉耻,不懂得自爱。” “这可能是绝大多数男人都不能接受的。如果你永远都这样想,那就只有放弃,这个我没有什么可以建议的。” 我沉默了一段时间,“乔老师,您说她为会么要这样做?我真的想不明白。” “从你说的来看,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女人,其实也是有一种征服欲和占有欲。像她这种出色的女人,一直都是体会着被其它男人崇拜的感觉,所以这种打击对于她来说会产生一种很奇怪的失落感。可能对于她的自信心是一种严重的打击,她一开始可能只是想找回一些心理上的平衡。但我前些天和你提到的她那些所谓的优点,让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不同于其它男人的怜悯之心,至少说,她不厌恶这个男人。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为爱,我不知道,但至少她对其它男人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我看来,那种感觉可能就是爱,是让我永远无法原谅的爱。其实正是因为有这个“爱”,才让我加深了放弃晨的决心。我一整天脑子里都不断的回想着QQ上那个 陌生网友的话。 “如果她的内心只有你才是numberone,你是其它人永远无可替代的,如果她像你真实的表露这个想法,在她心里,真正的爱情是没有人能够打败你的,你会不会原谅她?或者说你心里会不会舒服一些?不要考虑你和她分开会伤害好多人的因素,只考虑你自已。”乔治突然这样问我。 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也没有给出自已一个答案。放弃她可能不容易,但说服自已再去接受她似乎更难。我冲乔治摇了摇头。 “你可以去试试,我想事情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到那时,你看看自已的心理是什么感觉,也许亲自体会以后,就会知道答案了” “您说对于那个混蛋,我应该怎么办?” “这个嘛?我想对于你来说,处理这么一个人应该有一百种方法吧?但是,我不建议你在他身上消耗什么精力,因为这样一个人根本不配你去那样做,他只不过是个疯子而已。” 我听完会心的笑了笑。 “但我提醒你一件事,注意千万保护好自已的家人,尤其是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疯子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嗯,我一定会注意的。” 那天晚上,我和乔治的谈话进行了很长时间,直到凌晨的三点钟,他才起身告别。 临分开时,他对我说,“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生日,到时我邀请你去参加我的生日party,从我个人来说,我希望你不是一个人来。” 我明白乔治这句话的意思,看的出来,他并不希望我和晨分开。 但是,我真的不知该不该像他说的那样去感受一下自已在晨心中的位置…… (四十) 回到家里时,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许是酒精的原故,一头就裁倒在沙发上。 我原来本是不善饮酒的,可以说是沾酒便醉,但无奈于本身工作的需要。 说真的,最开始时陪客户喝酒时,完全是凭着一种豁出去的胆量。我其实很反感有一些人,在谈一件事情前先举起将近二百毫升的酒杯说:“先别说其它的,先干了这一杯,什么都好说!” “对不起,我酒量不行,您看浅一点行不行?” “别和我来这个,一点也不爽快。你看我的来,今儿你不随我就不是我兄弟!” 说完,仰头,一杯酒下肚,然后向你亮出杯底,证明自已的“诚意”。 你说这个时侯你喝还是不喝,我那时真是怵头。 无奈有些人评判一个人够不够朋友,可不可交完全就根据酒量这一项认定。 所以在这个时侯,就算杯中是毒药你也必须要喝下去,不然人家说你不实在,不够朋友,生意可能也就会受到影响。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喝完那一顿酒,生意可能是搞定了,但回家经常难受的不知要吐多少次。 我的酒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随着生意不断的日益壮大而增长起来的。 凭我现在的酒量来说,今晚喝的并不算多,可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呢,难道是这红酒后劲发作?不,我想并不是酒让我麻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举杯浇愁愁更愁。是我自已想醉…… 不知为什么,突然特别想她。我承认我自已没出息,但我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感觉,手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就拨通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喂。”那个轻柔,莺细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这个声音好像阔别我好久了,似乎是从前世传来,虽然悦耳,亲切,但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不知为什么,心情有些激动,所以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呀”。 她的语气温柔极了,我觉得心好像被电了一下,突然又激活了某一根神经。 “你不是也没有睡吗?”我还是尽量压制一下自已的语气,尽量显示出一些冷漠。 “你这几天好吗?” “嗯,挺好的。你呢?” “……”她没有说话,但我听到了那边抽噎的声音。 “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也挺好的。你在家吗?”她尽量让语气恢复了一下。 “嗯,我……在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舌头好像有些不听使唤。 “是不是又喝醉了?茶就放在厨房左边那个柜子里,要是吐了,药放在茶几下面。”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我听她说完,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以前她曾经无数次的和我说过这番话,可为什么我从没有这么激动过。 我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再听她说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说“晨晨,我想你” 那样的话,我清醒过来可能会后悔。 我先努力的镇定了一下情绪,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一些,“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早点休息吧,我也睡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电话没有再打过来,我就这样握住手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睡去…… 醒来的时侯,已经是上午九点钟。酒精可能真能起到提高睡眠质量的作用,如果不是喝醉了,我是不可能睡这么久的。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再次拨打了晨的电话。 我想和她谈谈了,看看乔治所说的numberone,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无论我和她的结果怎么样,我的心里可能都会舒服一些。如此去寻找心理平衡,看起来真的有些愚蠢,幼稚。 她没有开机,可能是昨晚接完我的电话,又关掉了。 我知道这说明她还在冷静中,还不想和我谈。算了,还是等着她来找我吧,她说过想好了会找我的。 说实话,我现在的头脑也很乱 ,同样需要冷静一下,无时无刻的想着这件事情,这几天感觉自已好像老了好几岁。 大焦说巩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就低着头座在那里不动,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我让他们不用理他,让他自已一个人待在屋里就行了。 “看他缓过来了,是不是接着打?” “……不用了,看好了就行了。” “好。” 对于巩,我现在先不想理他,让他吃点苦头再说。他不是说过三天警察就会找来吗?我其实并没有被他唬住,我三天之内是绝不会放他走的,有些较劲的意思。 回到公司,令我无比烦燥的各种事物又扑天盖地的迎面而来,购置申请,投标方案,人员变动,辞职报告……我只好硬着头皮一项接一项的打理。 就在我认为一天又会在这种状态下渡过的时侯,在傍晚的时侯发生了一件事情。 当时正在忙碌的处理着手中的工作,突然门卫向我报告,说有二个人想要见我。 “什么人呀?”我烦燥的询问。 “他们说是XX工地打工的。” 我听完,心里责备门卫。我都已经向他交待过,除了重要的几个人,今天谁都不见,两个其它工地打工的,怎么还问我?! 于是带有训斥的口气说,“我来的时侯,不是就和你说了吗,还问我干嘛?” “是,可是这两人说什么也要见您。” “有什么事呀?”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就和您说。对了,他们说自已是巩助理的朋友。” 他这句话一下就让我停住了手中的笔。巩的朋友,他们找我干什么?无心再继续手中的工作,“让他们去会议室等着我。” 我座着没有立刻起身,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这时侯他们找我干什么?来威胁我,让我放了巩?还是想以这个为借口来向我敲诈?先去看看再说吧。 我站起身,直奔会议室走去。一进门,看到二个年轻的小伙正座在里面,小王(一个小女孩,负责打字,接待之类的工作)正在给他们倒茶。 见到我进来,二个人也站起身,“贺经理”。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