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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坑边探进头,不等定睛,已急切喊起话来:“师兄!还活着吗?”竟是陶女侠!将详图交于大侠之后,师妹陶女侠也寻了个理由离开别馆,顺势潜入邪派,且凭自身能力驾轻就熟摸进这间小院的一角。女侠蹲守暗处,不过片刻就见二妖偷溜回来。此时邪派戒严,二妖本随同大队邪派躲藏避难。打听到入侵至多几人,便想如今正是山雨欲来,当务之急乃挖坑埋书是也,否则错失机会,笔名暴露,怕是要含恨终生啊。她一路摸回院里,先进房拿了锹,隔窗就见大侠牵着梅女一路风驰电掣冲入院门,随后精准踩中断更布,拖泥带水破马张飞的填了她的坑。朱二妖震惊!陶女侠震惊!紧接下来,这一明一暗就见那坑中大侠奋而跃起,又被披风牵扯,翻一记白眼,打着横掉将回去。陶女侠害怕!她当师兄掉进了邪派的陷阱,然后这白眼……陷阱里定有莫测的机关!朱二妖也怕!她哪知道今天是抽得什么风,如今早已花容失色,望了望周边寂静无人,只好举起铁锹,战兢兢守在坑边,准备打地侠自卫。随后她眼前一黑,是被陶女侠击晕了。二妖晕倒坑边,女侠探头询问,随后大侠愤然丢下披风,纵身跳出坑来,道一声:“师妹辛苦,下面还有一位姑娘不会武功,有劳你拉上一把。”然面色悻悻,中气不足。于是陶女侠伸手将梅女自坑中一把拉起,随即纳罕,心道这妹子好沉。梅女重见光明,手上仍抱着那坨斑驳陆离的披风,看似颇为珍惜。女侠好奇问道:“二师兄呢?”大侠奇怪:“他在山下画着图,你不是知道?”女侠皱眉。她不知楚、梅二人诸多因缘际会,却早见过两位师兄抱在一起。前些时听得少侠在山前绘图,又写了许多信件,还道大师兄来解救邪派是间接的关心师弟,二人不日便能汇合。正因此,她交出详图便放下心来,想二师兄只要得了详图必能安全破阵,以他的渊博杂学,进邪派也能轻松寻各方通路出来。想当初那样那样,如今却冷淡这般……再看大侠身边的梅女,女侠不禁多打量了几眼。楚大侠察觉师妹目光,坦然介绍起来:“这是邪派的梅女姑娘。梅妖医如今不在宗派之中,下了山后由梅姑娘帮我传递消息。”陶女侠看梅女,满脸怀疑,本能告诉她眼前女子很不寻常,但论及具体,她又分辨不清:“这个姑娘可信么?”楚大侠微笑:“大概。”就在此时,倒地昏迷的朱二妖指尖轻颤,似有转醒迹象,陶女侠见状赶忙止了话题:“师兄先行下山,这个邪派便交给我来处理。”楚、梅二人都不放心各自师妹。大侠倒能直言担忧,梅女却只乖巧憋着。陶女侠得意一笑:“我自这后门进入,一直畅行无阻。若是回程路上被人撞见,便是对不起当初去安拙派学习的半年。只此法不堪人多,就不保师兄此行啦。”楚大侠亦笑:“小丫头,口气越来越大。”这才放心离去。望着师兄背影渐行渐远,陶女侠到二妖身边轻轻蹲下。敛去一副少女烂漫,女侠竟独自忧伤起来:“陶儿,你知道全天下的男人有多少啊?““三十五亿!还余五千万!二师兄迟早会找到真爱哒!”思及此处,陶儿又径自高兴起来,温柔一掌劈醒了眼皮跳动的嫣红妖姬。第69章从二妖院中出来,梅女面有忧色,不住回头。大侠走在他身后两尺开外,见此情景扬唇一笑,温和说道:“梅姑娘放心,我师妹从未杀过人,如今亦不会伤院中那姑娘的性命。”梅女瞥他一眼,见大侠笑得从容,笑得坦荡,终是信了,松口气便觉浑身无力,再走不动。只因他忽得失了武功,又一路奔逃,如今体力耗尽,尚未适应软底绣鞋的脚掌也开始作痛。他便不愿再走,随便寻了棵树干大喇喇一倚。片刻又觉姿态不雅,挪了挪腿脚,不动声色站成了内八。大侠轻轻一笑,几步上前,将梅女手中花披风铺在地上,“姑娘请这边坐。”披风滚了好些泥土草屑,暗纹锦缎上不知何时何地被碎石刮出两条长痕,若仔细看,衣里膝盖处还有小块的新鲜血点。眼看金贵披风落魄至此,妖医心下抽痛,寻思邪派可是有人擅长清洗漂白?再一想又觉悲凉,不知等他下山找到师父,同门的众师兄可还等得及。他不知的是,说书的讲及此处早是激奋难抑,仰天狂吼:“披风染尘,我等亦心痛!但以此物垫梅梅之玉臀,我等……赞!”话音方落,场中客官纷纷竖起拇指。妖医更不知的是,身边之楚某与方才之女侠均因他恩师而来。至于老万本人……正在宗派某条密道中,掩面狂奔着。花开一大簇,如今再说陶女侠。一掌劈过,朱二妖缓缓转醒。她轻揉双眼,就见自己横躺在地,身边是此前见过的热心读者陶女士。片刻茫然之后,二妖想起门前迷阵也是此人手笔,终于彻底清醒,不禁高声尖叫,双手护胸。“你、你要做什么?!”这一声哀嚎如同宰猪,感染力十足,陶女侠也不禁慌了神,干巴巴说道:“我、我没……我是来放你走的。”似是自己也无法取信,随即补充,“真的,我对天发誓!也不会非礼于你!”二妖绣眉微蹙:“当真,奴家可是邪派。你难道不知?”陶女侠一摊手:“我还知道你的笔名呢,先生就是嫣红妖姬吧。”二妖吃惊:“你如何知道的,而且说姬不说吧……”“文明呵呵哒,”女侠终于恢复了正派风范,从容说道:“路上听你说同人宴,我便猜到了。二妖却是大大的震惊,心想原来奴家一早便暴露了身份,随即喉咙干涩,腔调也扭了三扭。这边厢女侠仍在解释:“先生之作品,情节曲折离奇,恶人尤其出彩。然打牌划拳勾心斗角写得这般饱满,威逼利诱陷害忠良却如家家酒一般……图样。我们读书会里一位呃,不愿透露姓名的林夫人也评说,先生之行文一看便知是不曾抢过良家民男。就凭此,我道先生纵为邪派,也不是坏人。”二妖虽被夸赞,却高兴不起来。她面上讪讪,勉强组织语言:“这番见解可当真是极好的,此前为难姐妹们费心,奴家下一本正要写个正派大侠之故事,私心想寻机抢个良男,定是大有裨益的,若是抽些功夫在阴谋诡计上,倒也不负恩泽。”女侠摆手:“无妨,先生之作,胜在rou香。挠子曾经曰过:一rou遮三蠢,术业有专攻。不愿透露姓名的林夫人还说了,就属先生这样写起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