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一次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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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季在茶楼订了间包厢。紧跟着她,等她选好位置坐下,他才跟着她坐在旁边。 他将原本在自己手边的菜单递给她,让她点自己爱吃的。贺凝希很少吃茶点,点单无从下手,偏头问盛季那个茶点是什么,这个茶点怎么样。 盛季在贺凝希身边,时不时回答一些她问的,亲手给她沏茶,服务到位。众人看他们相处融洽的样子都觉得分外和谐,像极了磕CP的磕到上头的观众,还不自觉露出姨母笑。 “我这边就点这些,你们看着办吧。”她把菜单推出去,“今晚是盛季大老板买单,你们随意。”盛季像是赞同她的话,没吭声,只是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有人问,“贺总和老板是朋友吗?看起来好熟的样子。” 盛季笑眯眯的,“是啊,我们高中就是前后桌,她成绩比不过我,老追在我后面。”贺凝希听他说完狠狠剜了他一眼,他怎么老踩她抬高自己啊,读书的时候就这么毒舌,现在仍是老样子,半分都没收敛。 众人惊呼,难怪他们感情那么好,原来是高中同学的交情。她们都忍不住要八卦两人高中时候的故事了! 茶点上桌,盛季有一搭没一搭跟桌上的人聊起他们高中时候的事,一度聊得热火朝天。 贺凝希早就饿得前肚皮贴后肚皮,听他们聊天没说话只顾自己埋头苦吃。盘子里突然多出一块桂花糕,她刚吃下变戏法似的再冒出一块枣糕,吃完后盘子里又多了一块红豆糕。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气汹汹抬头,看见对面一行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顺着目光看过去,众目睽睽之下盛季正夹着一块榴莲酥往她盘子里放,顿时脸颊一烫,忘了刚才她想干什么来着? “我、我自己来。”她挪远了些自己的盘子,“你别帮我夹了,自己吃。” 盛季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不依不饶还是夹了块玫瑰糕给她,“担心你夹不到,吃不了太远的。再说了,你可是甲方,我哪敢怠慢。” 贺凝希索性放弃挣扎。还是闭嘴吧,说不过他的。 她吃个半饱就停筷了,偶尔听他们聊起设计的事,她挺感兴趣的,竖起耳朵聆听。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拿出来看了眼屏幕,起身用唇语跟盛季说了声她出去接个电话,便出了包厢。 “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嘚,贺朝权来查岗了,贺凝希还没说话,某个耳尖的男人听到另一边有些嘈杂,追问道,“你在外面?” “是,在外面吃饭。”她老实交代。 “吃饭那就多吃点。吃完饭让司机去接你,别一个人回家。”他还把她当小孩子呢? “唔,我知道了。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呢?”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他那边好像是上午。不是吧,他上班时间还专门来查岗呀?有点过分。 贺朝权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见客户。”不过对方好像不太乐意跟他谈。 她没听出他的不对劲,只是理解地点点头,“嗯,那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贺朝权叮嘱一番才恋恋不舍挂断。 等她回到包厢,饭局已经准备散场。看到她进来,盛季把拿在手里的包包递给她,“吃饱就散了。她们看电影的看电影,逛街的逛街。你要去做什么,我送你。” 她接过包包,把手机收进包包,觉得自己还没吃饱,打算回家再点个宵夜吃。“我没什么打算。”她如实说道,“要是你顺路就送我回去吧。”盛季不是说过他就住她楼上麽,正好蹭个车。 盛季点头应允,走在她前面为她推开包厢的门。在茶楼门口把人都送走了,他才转头问贺凝希,“去清吧喝点什么吧,现在回去还太早。” 回去的确无事可做,时间还早,是可以再玩会儿再回去。她勉为其难同意了。 盛季带她去了一家常来光顾的清吧。他跟清吧的人都很熟,老板特地给他留了个专属的位置。 “哟,盛季,今天带女朋友来了?”老板见他来了,忍不住过来打招呼,顺带调侃。 贺凝希连忙解释,“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是高中同学。” 老板一脸不信,“什么,盛季还没把人家拿下的啊?小老弟,动作太慢了。” 盛季打断老板的施法,笑骂道,“我还在追呢,你别给我一下子把人吓跑了。” 贺凝希:…这话她该怎么接? 老板乐呵呵地表示要去给盛季端酒水,临走前问她想喝什么。她不懂,盛季替她做主,点了一个很好听名字的酒水,老板露出一个惊奇的表情,没说什么,在盛季催促下离开了。 “这个老板是我爷爷的战友唯一的孙子,他们家现在只剩他一个了。”他知道她想问什么,在老板走了之后就对她解释,“爷爷怕他拒绝,才托我过来照应。” 她以为他们只是关系好,听他说才知道有这种渊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没再说话,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找了个话题主动跟他聊起来,“你刚才跟老板说的是开玩笑的吧。” “你希望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他反问道。收敛起平日的雅痞,似笑非笑凝视住她,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问任何有关对方的问题都能脱口而出的程度。可是读书的时候他从来没表现出他对自己有任何想法,即使有偶尔的暧昧都能很快被他打消掉,现在直白地问她的想法,只会让她怀疑这人又想诓她。 “如果是以前,我想都不用想这是玩笑。现在…”现在她反而会多想。在他热烈的注视下,心跳不觉漏了一拍,她支支吾吾,“哎呀,我不知道,你别问了!” 看她的反应,其实她对自己是有感觉的吧。目光微沉,瞳孔里是她略微慌乱的表情。 酒侍终于把酒水摆上桌,缓解了两人的尴尬。酒侍告诉他们老板有事要去处理。 盛季点头表示知晓,抬手将一杯渐变色的酒水端到她面前,“他们家的酒水还不错,你试试。” 贺凝希见他没再追问,暗松口气。 酒侍上完酒便离开。 渐变色的酒水很漂亮,一个不大的杯子里竟能装下好几种不同的蓝色,颜色由深至浅,贺凝希好奇这是怎么调成的,她有点舍不得下嘴。 犹豫片刻,浅浅抿了一口。味道很特别,前调是蓝莓气泡水的味道,喝下后舌尖停留了些许玫瑰香的酒精味。她想弄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味道,不禁多喝了几口,没注意到盛季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 很快一杯见底,她吧唧吧唧嘴,意犹未尽。她招手想让酒侍再上一杯,却被盛季制止,“别喝了,这酒后劲有点大。” “我没喝够,还想尝其他的。”说什么后劲大,她没什么异样啊,就觉得脑袋异常清醒而已。她不悦地嘟囔着,“你把我带来清吧,又不让我喝,你什么意思嘛!” 闹不过她,他只好让酒侍再拿一杯。 第二杯是血红色的,杯子边缘放了一颗用圣女果雕刻而成的兔子,兔脑袋上插了一把小伞。她啧啧称奇,实在有趣。这杯闻着甜腻,轻啜了一口,口感是淡淡的花香,酒精味不浓烈但是喝下之后舌尖竟有一丝苦涩,味道比上一杯神秘许多。 她一下子就喝掉大半杯。盛季凑近她,指腹抚过她粘带些许酒渍的嘴角,低声问,“好喝吗?” 酒意逐渐上头,她的反应缓慢很多,没对他的做法有什么反应,还眼睁睁看着他把酒杯拿走都还没回过神。 “好喝是好喝,可是我怎么感觉头有点晕。”她甩了下脑袋,天旋地转得更厉害了。 “都跟你说了,这酒的后劲有点大。” 盛季把剩在杯底的酒一饮而尽,她不明所以,努力睁大眼睛望着他的俊脸,“那你还喝?” “不能浪费啊。”他伸手扶住她瘫软的身子,让她靠在沙发上,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神。盛季挪动了下,坐得离她更近,近到能清晰地闻见她发间的香味。 “小西瓜,我记得你酒量不行,你今晚上喝的酒,度数是啤酒的好几倍哦。”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她听见。 清吧里的音乐轻柔,似乎有种魔力,牵引她进入回忆的漩涡。 盛季是怎么知道她酒量不行的呢?哦,想起来了,是高中毕业的毕业宴上,她被班里的同学敬酒,那时候想着是毕业前最后一次聚会,于是敬酒来者不拒,没想到才几杯下肚她就醉了,后面盛季看不下去替她挡酒,送她回家的路上还一直念叨说以后不能喝酒,要是他不在被别人捡尸了都不知道。 “噗嗤…”她想起这件事觉得好笑,明明两个人都醉意不浅,他还在恐吓她。她也怕被不怀好意的人捡尸呀,一想到这个,原本的笑脸马上垮下来变成担心害怕的表情,她不由自主想要寻找一个依偎,谁知伸手抓到的是他的衣袖。盛季察觉到了她异常举动,把她的小手拉下来反握在他的手心。 “贺凝希,小西瓜。”看她昏昏欲睡,担心她会难受,他伸手把她的头轻轻扶靠到自己的肩膀上。 “嗯,我在。”她迷迷糊糊回应。她是眩晕,但是她还是能听到他说的话。 “小西瓜,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他松开手掌,把她的手打开,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曾经一起约好考同一所大学,可是没想到她考试失意,没能考上帝都大学。等她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被录取了,而她去了帝都财经大学。虽然是在同一座城市,对他来说却没什么意义。恰逢家族内斗,父母为他铺路,让他去国外做交换生。国外念书的日子很难熬,他开始重拾画笔,凭着她在自己的记忆里的样子,给她画出一套又一套衣服,因为他想着有朝一日他要亲口告诉她,为她设计衣服是他的梦想。后来他放弃了金融学,转了设计专业。 “对不起,我没能遵守和你的约定,没能陪你在帝都读大学。”要是他坚决不出国,握紧她的手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了?不必像现在这样,把她灌醉才能握住她的手,倾诉他的心意。 那天的宴会他本不抱着能遇见她的念想去的,没想到上天眷顾他,让他在花园碰到她了。他以为那天晚上能送她回家,借机跟她表达他的想法,上天却又给他开了个玩笑,让他看到了她和贺朝权亲密的样子。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偷偷跟随他们去到车库,他目睹贺朝权在车里吻她,而她竟然没有拒绝?!贺朝权不是她哥麽,怎么会?!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道贺朝权是贺家养子,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小西瓜,我们扯平了。”如果不是他看到她和贺朝权悄悄从后花园离开,他应该会在那里等很久吧。 我们扯平了。以前让你等我那么久,现在我才知道其实不必等。 “我回来了,这一次我想追你。小西瓜,我不会再轻易放手了。”盛季偏过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她垂头,眯着眼睛,眼前的事物越发模糊,可她的大脑越发清醒。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全听进去了。 “嗯…”其实贺凝希是想说【我难受】,盛季没等到她后续的话,以为她同意了,炙热的吻便迫不及待地落下来,他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把她包围,哪怕燃烧殆尽,也要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