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夏以绮好想死!这辈子还没有像今天这幺丢脸过,被老爸抓jian在床就算了,她想到自己那时的姿势……哦!

    低着头,她羞愤欲死。

    尤其看到镇上的人几乎全围在自家里,她就知道,她爸的怒吼声已经把事悄传遍小镇了。

    哦……她连脸都抬不起来了。

    归根究底,都是这只流氓的错!

    她气得伸手棰一旁的男人,他竟还一脸痞痞的,甚至大摇大摆地抓住她的手。

    “乖,绮,你去沙发坐。

    ”屠向刚轻吻夏以绮的手,笑着哄她。

    厚—见到屠先生的勇敢,一旁的镇民忍不住小声拍手,只是在福伯的阴狠瞪视下,只能赶紧收手,继续看戏。

    “屠向刚,你别闹了!”夏以绮红着脸甩开他的手,警告地瞪他一眼。

    都这节骨眼了,他还一脸不正经!屠向刚无辜挑眉,“我是怕你昨晚太累,站不住,才要你坐呀!”他是体贴耶!

    “屠向刚!”他在胡说什幺呀?夏以绮又羞又恼,气得用脚踩他。

    “你闭嘴啦!”低嚷完,她觎眼瞄向父亲,完了……阿爸脸色更黑了。

    “多久了?”福伯突然开口,凶狠的目光直射向欺负他女儿的混蛋,他奶奶的,他作梦都没想到会在自己女儿床上看到男人,而且……竟然还是这姓屠的!“什幺时候开始的?”咬着牙,福伯再问,“参加婚礼的时候。

    ”屠向刚乖乖承认,他不打算再隐瞒,气势沉稳地面对福伯,姿态刚强,摆明告诉对方!你女儿我要定了。

    “参加婚礼的时候……”福伯重复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中迸出来的,“姓屠的!你竟然监守自盗?”他气急败坏地从椅上跳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屠向刚。

    “老子是叫你去给我女儿壮气势,去气死那对狗男女,结果……你竟然把我女儿吃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自家的宝贝送进虎口,捶胸呀!“爸,你别气……”夏以绮想上前安抚父亲,可手却被屠向刚拉住,她回头瞪他。

    “屠向刚,你放手……”

    “姓屠的!放开我女儿—”“我是认真的。

    ”屠向刚开口,黑眸直视着福伯,褪去惯有的散漫模样,认真地看着他。

    “你……”福伯被屠向刚的认真吓到。

    “屠向刚……”夏以绮也愣住了,听到他的话,胸口突然坪坪坪地快速跳动。

    “我对绮是认真的,不是玩玩的。

    ”屠向刚看向夏以绮,见她一脸怔然,小嘴因惊讶而微启,那惑傻的模样可爱到让他勾唇,他诚实地自首,“我是常常欺负你,对你说话也很恶劣,还常常把你惹哭,可是那不能怪我呀!谁教你那幺爱哭,又胆小,又迟钝……”

    “喂!”夏以绮恼了。

    “屠……”“可是很可爱。

    ”屠向刚突然说道。

    “啊?”他突来的话让夏以绮怔了怔,想骂人的话霎时卡在嘴里。

    “可爱到让我想欺负,想要你理我,生气也好,只要理我就好了,很幼稚吧?”屠向刚自嘲地笑了笑,耸了耸肩。

    “不过幼稚的人都没自觉,我也没想太多,只是想要你做我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就这幺决定了;可昨天当我听到汪子芋要对你不利时,我吓死了,整个人都乱了,就怕你出事,看到你没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是认真的。

    ”

    “你……”夏以绮咬着唇,听着他的话,胸口也跟着悸动,他的眼神让她感到慌乱。

    “绮。

    ”屠向刚抱住她,黑眸直视她。

    “你喜欢我吗?”

    “我、我……”夏以绮支吾起来,想说不喜欢,说她讨厌死他了,可是又说不出口,她……好像也没那幺讨厌他……“不过,不管你喜欢还是讨厌,我都要定你了。

    ”所以她的答案不重要,他霸道地决定了!

    “喂!哪有人这样的?”夏以绮气恼地瞪他,这个臭流氓!她气得打他,可小脸却红通通的,不像真的恼,像是女孩家的羞涩。

    “喂!你当老子死了呀?”福伯气急地从屠向刚怀里抓回女儿,将夏以绮挡在身后。

    “姓屠的,你以为你这幺说,老子就会把女儿交给你吗?你少作梦!”

    女儿是他的,谁都不能抢!“福伯!”屠向刚皱眉,这臭老头……

    “哼,要是你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床上出现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动不动就把你女儿欺负到哭的王八……”“老子会埋了那臭小子!”不等福伯把话说完,屠向刚眯起黑眸,阴狠狠地接话。

    “所以呢?”福伯抬头,不爽地瞪他。

    屠向刚摸摸鼻子,自知理亏。

    “呃,福伯……”“不用说了,从今以后你离我女儿远一点!”福伯冷哼,“别想我会把女儿交……”

    “好啦!老头子。

    ”一旁的福婶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丈夫。

    “我觉得阿刚不错呀!我喜欢。

    ”“哈?”福伯不敢相信地看向老婆。

    “老太婆,你眼瞎了?这小子哪里不错了?”

    “嗯?”福婶

    不高兴地瞪过去。

    “我说不错就不错!你有意见哦?”见老婆生气了,福伯气势弱了下来,可又不甘心,“不是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啦,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呀,该放手了。

    ”福婶受不了地摇头。

    “妈,你说什幺?我又没要嫁他!”夏以绮羞恼地跺脚。

    “你不嫁我,你要嫁谁呀?”屠向刚不爽地瞪她,见有人帮腔了,他讨好地看向福婶。

    “福婶,你放心,我会好好对绮绮的。

    ”“嗯,好、好。

    ”福婶满意地点头,她对屠向刚向来很有好感,知道这男人会疼她女儿的。

    “屠向刚,你别乱说话!”夏以绮红着脸低嚷。

    “我哪有乱说话?”屠向刚挑眉,唇角又勾起惯有的轻痞。

    “而且,该吃的我都吃了,你跑不掉了。

    ”

    “屠向刚!”这混蛋!夏以绮气得想砍死他,尤其看到旁边看戏的人传来的暖昧眼神,哦……她羞恼地垂下头。

    呜……好想死。

    她气得悄悄抬眸瞪着屠向刚,看到她瞪来的目光,他笑咧了嘴,当然也没错过福伯如刀般凌历的瞪视,他更回以得意的一笑。

    哼哼,他现在可是有靠山在呢!臭小子—福伯眯起老眼,他发誓,他不会让这小子好过的。

    察觉到福伯眼里的狠意,屠向刚也跟着眯眸,不甘示弱地回呛一来呀!怕你呀!一老一小,战火点燃。

    那该死的臭老头!屠向刚阴沉着一张脸,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直都很不爽,尤其是对某个臭老头。

    他太小看那老头子了!没想到他那幺卑鄙,竟然将夏以绮送离小镇,说什幺要让她放个假,到亲戚家玩几天。

    他根本没机会阻止,等他知道时,他的女人早离开小镇了。

    而那该死的老头怎幺也不愿透露她在哪,每天都扬着得意的嘴脸在他面前晃。

    X!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大了,还是他未来的岳丈,他早就……

    屠向刚抬眸,恶狠狠地瞪向对面的老头。

    察觉到瞪视的目光,福伯转头,挑了挑眉,得意地朝屠向刚咧嘴一笑,转身继续搬盆栽,甚至还哼起歌来了。

    屠向刚磨牙,心里狂飘脏话。

    铃—他瞪了电话一眼,真神奇,他局里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响,难不成是夏以绮?他兴奋地接起。

    “喂,绮……”

    “刚哥哥。

    ”话筒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屠向刚整个冷下来,他哼了哼,“汪子芋,你又想干嘛?”这女人还学不乖吗?他也没做什幺,只是将汪子芋派人对付夏以绮的事告诉汪家大老,甚至言明了,若是不处理,他会直接往上报,到时受损的是汪家的名声。

    这种漂白的企业最怕就是再跟黑道扯上关系,玩黒\的也是私下来,表面上还是正正经经的。

    屠向刚不怕汪家会对付他,两家有交情,汪家是聪明人,不会破坏感情,他私下给予警告,已经很给汪家面子了。

    但他的做法还是让家里人打来念他,不过也没多说什幺,毕竟汪子芋的做法是过分了一点。

    “刚哥哥,你应该很想夏以绮吧?”汪子芋娇声问道。

    屠向刚的眉立即一拧。

    “你想说什幺?”“呵,她人在我这呀!”汪子芋笑问:“刚哥哥,你想见她吗?嗯?”

    “汪子芋,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绮绮明明就在她亲戚那。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幺夏以绮就随我处置啰!”汪子芋哼了哼。

    “你为了她对付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

    屠向刚气得站起来,紧抓着话筒,“汪子芋……你!”“呵,你生气啦?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汪子芋咯咯笑了。

    “想救她,就到山下的废工厂来吧!”

    “喂!汪!”听到嘟嘟声,屠向刚摔下话筒,赶忙冲向对面。

    “福伯,绮绮还在亲戚家吗?”“老子才不会告诉……”

    “福伯!”屠向刚大吼。

    福伯被他的声音吓到。

    “臭小子,你吼什幺?”

    “绮绮她是不是今天回小镇?”“咦?你怎幺知道?”不对!他怎幺说出来了?

    “该死!”他就知道!汪子芋应该是趁夏以绮回山上是将她掳走的。

    “绮绮出事了!”“什幺?出事了?发生什幺事了?”福伯一愣,急忙追问。

    屠向刚没时间解释,转身跑进局里,抓了车钥匙,跳上汽车。

    “喂!小子—哇!”福伯追吼,谁知车子突然冲出来,吓得他赶紧往旁边跳。

    “臭小子!你想撞死我啊?”

    “阿福,怎幺啦?”他们的sao动引起镇民的注意。

    “我也不知道,屠向刚突然说我家绮绮出事了。

    ”福伯慌张地说:“出事了?怎幺会出事了?”他急得团团转。

    “福伯,你冷静一点。

    ”女警长赶忙安抚,她看向消防局,却瞄到没挂好的电话,眉头一拧。

    “你要我怎幺冷静呀?我家绮绮出事了啊!不

    行!我也要去救她才行!”

    福伯转身就要冲回家。

    “阿福呀,你冷静一点,你又不知道绮绮在哪,你要怎幺救?”

    “我不管啦!我要去救我家绮绮……”“阿爸你要救谁?”

    “我要去救……”耶?福伯转身,愣愣地看着女儿。

    “绮绮你……”

    “我怎幺了?”夏以绮眨着大眼,疑惑地看着众人。

    “你不是出事了吗?”一旁的人问。

    “出事?”夏以绮一脸不解,“没有呀,我才刚下公交车而已,屠向刚呢?”她看向消防局,却没看到想看的人。

    讨厌!他跑去哪了?“阿刚他……去救你了。

    ”福伯呐呐地回答。

    “救我?”夏以绮皱眉。

    “我又没怎样,干嘛要救我?”这……众人面面相觎。

    女警长当机立断,“我去调通话纪录。

    ”

    “唔……”屠向刚觉得后脑一阵抽疼,他忍不住低声呻吟,缓缓睁开眼。

    “刚哥哥,你醒啦?”娇软的声音响起。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汪子芋的脸。

    “汪子芋你……”他要动,却发现自己的手各被绑在两旁的柱子上,他眉一皱,想到他跑进废工厂时,后脑突然一痛,然后!他冷下眸,知道自己被设计了。

    “看来你的目标是我。

    ”他撇唇,嘲讽地看向汪子芋。

    “不过你还真有种,竟敢动我?”愚蠢的女人,他都警告她了,她还学不乖?

    “刚哥哥,是你不好。

    ”汪子芋嘟起嘴,小脸轻抬。

    “谁教你要去跟我家人说些有的没的,害我被家里的人警告,甚至连公公婆婆也骂我,都是你,害我被家族的人笑。

    ”她向来是个得宠的千金,要什幺有什幺,却因为他而被训斥,甚至被收回所有权力。

    以往,她虽然嫁进余家,可她还拥有使唤汪家的权力,经过这次事件以后,她就只能是余家的媳妇,而不是汪家受人尊重的大小姐,而这都是他害的!“所以……你现在要报复我吗?”屠向刚瞄向一旁站立的两名男人,轻轻挑眉。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

    ”汪子芋掩嘴轻笑,瞄了手下一眼。

    两名男人拿着棍棒,各站在屠向刚两旁。

    “汪子芋,动了我,惨的是你。

    ”他少了一根寒毛,两家的感情也完了!“反正我什幺都没了,没了能在汪家使唤的权力,有差别吗?而且有余大哥护我,谁能对我怎样?”汪子芋有恃无恐地说。

    “你……唔!”右边的男人突然拿着手上的棍子往他身上打,屠向刚闷哼了一声,咬牙忍住痛。

    随即左边的男人也动手,棍棒不停往屠向刚身上打。

    “小心点,别把他打死了。

    ”汪子芋忧雅地坐在椅上,把玩着手上的指甲,美眸睨向屠向刚。

    “刚哥哥,是你不好,谁教你要这幺对我,这是处罚,错的是你。

    ”“听你在屁……唔!”屠向刚吐了口血,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

    “汪子芋,你就趁现在继续嚣张,相信我,往后我会让你嚣张不起来。

    ”他朝她咧个阴狠的笑容。

    他的笑容让汪子芋一颤,口气不禁惊慌起来。

    “给我重重地打!”

    “住手!”门口传来气喘的吼声。

    “绮……”看到来人,屠向刚瞪大眼。

    “该死的!你来做什幺?”“阿刚,你有没有怎样?”见他伤痕累累,夏以绮一脸惊慌,急忙要跑向他。

    看到她出现,汪子芋笑了。

    “给我好好教训这女人!”“你们敢碰她?”屠向刚怒吼,“绮绮!你快跑!别过来!”

    见男人拿起棍棒靠近夏以绮,他惊恐地瞠大眼。

    “绮!”不顾击来的棍棒,夏以绮手一挥,袭向她的棍棒霎时断成两半,她利落地弯下腰,修长的右腿往男人的腹部用力踢击。

    “唔!”突来的意外让男人错愕,不及反应,立即被踢倒在地,痛苦地抱肚呻吟,这个意外让在场的人全部傻眼。

    屠向刚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臭女人!”另一名男人丢下棍棒,从腰际抽出刀子,冲向夏以绮。

    夏以绮眸光一冷,侧身闪过男人手上的蝴蝶刀,脚一踢,将蝴蝶刀往上踢,伸手扣住男人的手臂,用力一扭。

    “哇—”男人发出惨叫。

    “这样就痛了吗?”夏以绮开口嘲讽,握紧拳头,往男人的肚子用力一击。

    喀嚓—在场的人都听到清楚的骨头断裂声,接着,男人抖着身倒地。

    看着地上的男人,夏以绮摊开右手,接住掉下来的蝴蝶刀,然后看向汪子芋。

    “你、你想做什幺……”汪子芋脸色发白,频频往后退。

    “你真的让我生气了。

    ”夏以绮冷声说道,走向汪子芋,右手把玩着蝴蝶刀。

    “我不常生气,可是真的发起火,绝对会非常、非常恐怖。

    ”

    “你、你……

    ”汪子芋退到墙壁,“你、你别乱……啊!”她尖叫一声,看到蝴蝶刀划过她脸颊,右边的长发立即短到肩膀,她吓得几乎腿软。

    “怕吗?嗯?”夏以绮很温柔地问。

    “呜……不要……”汪子芋吓得哭出来。

    “记住,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的话……”她眯眸,蝴蝶刀在细致的小脸旁旋出锐利刀风。

    “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汪子芋哭着摇头。

    “芋芋!”一名男人突然赶到。

    “老公,救我……”汪子芋哭着求救。

    夏以绮看向来人,认出那是屠向刚的哥哥,她将蝴蝶刀往角落一丢,在余大哥跑到面前来时,突然伸手往他肚子用力一击。

    “哦……”余大哥痛苦地弯下身。

    “屠向刚能忍,不代表我可以,这是最后一次,好好管教你老婆!”夏以绮冷声警告,不再看两人一眼,急忙跑向屠向刚。

    一看到他浑身是伤的狼狈模样,她的眼眶立即红起了来。

    “呜……你没事吧?痛不痛?”

    “我……”屠向刚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像在作梦,然后!他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