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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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天地若无规矩岂不是混乱不堪?方今天下不正是有人破了规矩才会造成四分五裂的后果? 所以,不论是人是仙、是妖是魔,这规矩断然是少不得! 言钱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杨南接着朗声道:“心者,济世之学、天下正道也,岂不闻嫂溺叔援,命重与礼乎?我心学之道在乎心,禀正气,怀世人,此心可昭日月,若为苍生,虽千万人,吾往矣!故,心大于形,而不能无形,形不可无,亦不可为囚笼, 无礼而无秩、无心则无生! 我儒门中人当随机应变,随心而为,方能为国为民,传我神州衣冠,扬我儒学典范!” 杨南夹杂着前世观点侃侃而谈,言谈以手抚须,渐渐听到妙处,不由叫道:“好个禀正气、怀世人,虽千万人吾往矣!此言道尽我心宗神髓!你真乃我心宗不二传人!这山长你是当定了!” 杨南苦笑道:“言师,我是道士,如何能当这儒门山长?暂代……只是暂代而已……” 他一番言论自然说的是前世儒者的作为,只要对天下百姓有利,哪还管什么符不符合礼仪?心学就应当是一种救世济民的思想,而不是一种束缚人的规矩,假如明明遍地灾民,儒门形宗却说开仓放粮不符合朝庭规定,一定要等到圣旨下达才能这么做,那灾民不是横尸遍野? 心宗却大是不同,只要对世人有利,对大多数百姓有利,心宗便主张去做,这似乎很没规矩,但一切出发点在都在于一颗济世之心,也不会做错什么事情。 天下若没有规矩,那天下便不成天下,但天下若是太多规矩,那这人便什么都做不了! 礼教害人,数千年历史皆可见证,但天下大乱,也同样是礼数规矩出了大问题! 心宗追求的其实是大部分人的利益,百姓利,而心宗为,百姓不利,则心宗反对! 即使站在百姓对立面的皇帝、权贵,一样会被心宗拉下马来! 所以,老国公在世之时,代表的正是天下人之利,在天下百姓心中具备了无上的威望! 心宗、形宗之争,以杨南前世的经验,无非就是两个字——适度,只要凡事适度,那便诸事皆妥了。 这番思想自然大是符合心宗学说,三大执掌、诸位师者当即赞叹不已,更加把杨南认为是山长的不二之选! 蓝清走上前来呵呵笑道:“小家伙,你就别愁眉苦脸的啦,干活我们去,名头你来当,以后走出青冥山胡杨书院的学子个个是你的徒子徒孙,你就偷着笑吧!你以为这青冥山长是谁都可以当的么?” 杨南转念一想,这倒也是,教书育人他不会,著书立说他也不行,只顾一个名头,却收获一大批官员士子学徒,这种好事天下哪里还会有?除了这万事唯心、行事干脆利落的心宗,其它地方哪可能会这么做? “好!既然诸位师长定要小子就任,那小子便也不推辞,只是今后书院诸事一切照旧,小子就只当一个名头便是。”杨南也是干脆,既然推不过,那便任了就是,以后再找人替上就行。 三大宗师见杨南做事也如此果断,连连捋须赞许,杨南想了一想,便将身后方玄拉了出来,将他身上所具异相说了一遍,最后道:“诸位师长,你们看方玄可否传承儒宗衣冠?” 公辅仔细看过方玄手中异相,抚须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心中不愿当这山长,这不,还真拉了一个替补来了!不过,这替补比起你来,实在更加适合啊!” 杨南心中本来早有定数,见得诸位儒门宗师肯定,当即喜道:“如此说来,方玄可以得授诸圣手卷,继我之任而成一宗之长了?” 言钱摇头道:“不然,方玄还需苦读诗书,若炼儒术,他日还要看心性如何,诸圣手卷断然不能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否则便有大害!当日老恩师将这手卷托付予你,便是深知你心性虽厉,却持心禀正,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却一样有济世之心,否则我儒门圣物岂能落入道门手中?” 言钱神色之中,似也不把昆仑派放在眼里,儒门三宗若是联合起来,未必会比昆仑派要差,讨回宗门圣物,岂不是小事一桩? 杨南心中战战,这儒门圣物干系重大,当日自己万一要是把它丢了,那今天这一群老头还不用手中书卷朱笔把自己打死? 老爷子当日可是什么都不说,杨南哪里知道这卷诸圣手卷竟是心宗掌门人的信物? 一生纵横朝野的老爷子实在也太牛了一些,几乎将什么都安排好了…… 第三十四章节 杨家村 杨南正胡思乱想之间,一旁三大宗师却如同奇货可居一般,将方玄围在当中,一个劲的拉他做自己的弟子,言钱虽然不苟言色,此时也不禁向蓝清、公辅怒道:“你们管的是字画、琴棋之道,这心宗将来的宗长自然要学儒门正宗,与我抢这弟子又有何益?你若教他旁门杂学,他日一代山长不学无术,如何对得起恩师他老人家?” 蓝清笑嘻嘻的道:“师兄,我学得也是儒门文章,炼的也是正气之术,如何能差了你?我只教他圣贤文章、儒宗大道,杂学一概不教还不行么?说起恩师,他老人家不也曾说过‘君子不可死读书、六艺之道,乃是儒者本份,’怎的到你口中又变成了不学无术?” 言钱见师弟跟自己抢弟子,脸上黑了一片,一旁公辅此时也毫无儒雅风范,插口道:“我们三个师兄弟才学彼此相差不远,为何偏你教得,我却教不得?这弟子随我学儒才是正道!” 言钱怒道:“你们这是强词夺理!方玄若随了你们,将来若是成了一个浮燥轻佻之徒,那便如何是好?还是让我严加管教才是!昔日恩师在世之时,如何评论我等十二门徒来着?公辅有形无学、蓝清有心无形,皆不是成就圣贤之人!” 蓝清笑容满面的道:“言师兄,恩师也曾说过,言钱言钱、惜不谈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收了这弟子,我也一定会严加管教!决不懈怠!” 公辅更是一本正经的道:“岂不闻字如其人乎?字体刚正,才是正人君子,这弟子,我要定了!” 言钱大怒,恩师杨浦乃是天下奇才,无论文章、政治、经济、民生、琴棋书画样样皆能,昔日弟子虽有十二,但是经得起他评论的却没有一个! 师恩深重,三人并无半句怨言,但是争起弟子来,却一定要分个高下! 有道是‘五十步笑百步’,见这两个师兄弟居然跟自己抢起弟子来,他不由得火上心头,黑着脸便上前戟指大喝起来。 三个老头登时拉拉扯扯,吹胡子瞪眼,一旁诸师者、弟子看得目瞪口呆,三位心宗大儒平日虽然和蔼可亲,随意洒脱,但也从未有这般神情!这宗师吵嘴,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句句都有出处,三个风格完全不同的宗师言论各有优劣,实在让儒门诸子大开眼界。 杨南腹中暗暗好笑,想来方玄既是自己定下的继承人,这宗长之师如同太子太师一般,哪个儒师不想当? ‘名之一物,害煞人矣……’杨南正躲在一旁大看好戏时,三个老头扯了半天没结果,忽然一齐转过头来道:“小子,你如今既是书院山长,你说,这小子的座师该由谁来当?” 杨南见火苗又烧到自己头上,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说了哪一个,不免要得罪另外两个,这该如何是好? 他心念一动,当即朗声道:“我观方玄乃是一块良材璞玉,不若三位老师都做他的师长,言师教学,蓝师教君子诸艺,公师教字,三师一齐管束,定能造就一位治国栋梁!” 杨南哪里是想到什么好主意,这不过是想到自己当日被老爷子派来的七八个师父管教后得出来的经验,皇太子有十几个师父,每半个时辰换一个师父,自己一天到晚七八个师父轮番上阵,其苦难言,今日如果能让方玄尝尝这种滋味,实在算是吐了当日那一口怨气! 方玄尚自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然,见姐夫居然给自己找了三个老师,还不知道将来的苦处,三位宗师想了一想又道:“这如何能成?座师便是终生的师父,哪里有三个一起来的道理?不成不成……” 三个老头脸上大有死不放手的神色,杨南心中更加肯定,开口道:“三位宗师各掌一峰,诸事繁多,若是误了方玄学业反倒不妙,不若各掌所长,各施手段,无论琴棋书画、笔墨纸砚、圣贤文章,将来也可一分高下,殊不闻孔子尚求学于老子,孟子求学天下诸师之先例乎?三位宗师莫不是怕了吧?” 杨南一提及先贤往事,三个老头这才脸色一缓,若要说怕自己不如别人,这当今世上除了过世的恩师,他们还会怕谁? 心宗十二门徒,以三人为大,其余诸子虽然也想收徒,却难敢虎口夺食?唯有在一旁吞口水的份儿! 这件就这样定了下来,可怜方玄被自家姐夫出卖,从此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三位宗师一收和颜悦色,一起对他严加管教,生怕方玄不务正业,将来成了一个歪苗,若是心宗掌门将来是一个浪荡子弟,那三个宗师就可以自刎以谢天下了…… 杨南看着小舅子被三个宗师围在当中,你一句我一句的考教起学问来,心中更是嘿嘿直笑,这须也怪不得他,方玄想要成材,若不是经过一番严厉管教,那出身世家的富贵气息如何能成儒门正气? ‘我这可都是为你好……’杨南望着方玄一脸求助的哀怨模样,心中默念了数遍‘我这可是为你好……’ 他转过脸来,却见娇妻青颜却笑颜如花,神色温然,但是她那一双明眸中,分明将夫婿的心意猜个通透! 杨南讪讪道:“青颜,子不教,不成器,我这也是想让阿玄真正成材……” 方青颜轻舒素手,掩住杨南嘴唇,柔声道:“夫君苦心,妾身晓得,阿玄自小被父母宠溺,我正担心他会成为一个纨绔子弟,如此一来,才是正道!” 爱妻善解人意,令杨南放下心来,他微笑道:“只是这样一来,阿玄可有得受了,希望他将来不会怨死我这个姐夫!” 方青颜莞尔一笑,道:“男子若不经历世间辛酸苦辣,哪能真正成人?世上如夫君般无师自通者稀世罕有,这般历炼当是要得!” 杨南大汗,若不是前世记忆不灭,他哪来的什么‘无师自通’?真正无师自通的天才应该是祖父他老人家才对! 只是,这一番因果却也不便对妻子说起罢了…… 接任心宗执掌极为简单,便是召集山中士子,在三峰中央的讲坛上公布此事,与众士子见上一面罢了,杨南既有前世大学经验,讲上数句符合心宗自由气息的言论也不是问题,见了学子,拜过历代圣贤,受了衣冠礼,杨南才算是这一代的心宗掌门! 执教育人自有一帮宗师,杨南虽然是甩手掌柜,但笼上身来的事务也繁杂无比,令他暗暗叫苦不迭。 这一日,刚刚处理完书院事务,杨大四仆这才走上前来,杨大道:“少爷,支房叔伯已在宗祠等候多时,少爷是不是现在就去见见?” 杨南忙得昏头昏脑,正暗叹俗事缠身无法自拔之时,闻言一拍额头,苦笑道:“现在便去吧,既回了祖居,我也当去祭祖,祖父虽然已葬皇陵,但此地还有衣冠冢在此,不可不祭。” 杨南故居在三峰边上,祖坟之地更是三峰腰间灵气泉眼之处,这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村落,农田桑梓随处可见,村中百姓大多姓杨,杨南步入村内,便有数个衣裳整洁、精神焕发的中年人带着一群老小走上前来恭迎。 杨族支房近千人,排到杨南这一辈要论这几个人为叔伯,只是他是正房中人,地位大不相同,所以倒也不必多礼,杨南对自己那些亲叔叔毫不客气,但对这些忠心耿耿的支房叔伯却不能不敬。 ‘富若知足,则万世皆富,贫若知耻,而永世不贫……’ 这杨家村家训刻在石柱之上,时刻提醒着杨家所有子弟不忘出身贫苦,宗族之内若有逆子,当即开革出门! 山中书院学子不事生产,衣食所需皆来自杨家村,若无支房叔伯苦心cao劳,这青冥山胡杨书院断然也办不下去。 杨大在一旁为杨南介绍起如今的宗房执事,三大执事分管杨家天、地、人、上、中、下共六房,六房共尊嫡宗正房,如今嫡宗一房除了杨南,还有十二个叔叔,杨南倒也不必多去管分支之类的事务,杨和继承不了国公爵位,皇帝也无正式诏书传达天下,算起来杨南依然顶着个国公的名头,算起来还是杨家族长,三大执事分别叫杨进,杨前,杨尚,杨夏、杨后等,历年来管事宗族事务,算得上是精明强干。 杨南跳下驴背拱手向几个执事笑道:“侄儿自幼在长安长大,后来又去昆仑学道,杨家之事,多亏诸位叔伯处理,叔伯费心,侄儿感激不尽。” 杨南此时气度远胜寻常贵公子,这一副神仙模样看得杨南子弟目不转睛,眼中升出敬畏之色! 一脸精明的杨进等人早就听说这位小公爷如今已是神仙中人,听他夸赞,不由得连声道‘不敢’,神情越发谦恭起来,青冥山属于温阳府,杨南就算不是修道中人,凭着铁方候的权势,这些人又如何敢得罪? 杨家支房一切尽皆来自正房,只要杨南一发话,倾刻间便可让杨进这些支房化为乌有! 杨进父辈、祖辈皆仰仗正房之力才有如今富足生活,此时见到正主驾临,哪里会不竭力奉承? 正房恩怨,这些支房并不清楚,但也隐隐有些明白,无论是杨兰还是杨南,他们哪个都得罪不起,只要把宗祠祖坟看好了,任他哪个正房来还不是会对忠心的支房另眼相看? 杨南抬眼望去,见数支支房子弟根骨寻常,既无出众人才、也无一个有道骨仙心,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顿时把提携家族的念头熄灭,杨家发迹历史太短,比起大元皇朝千年世家来,远远不及,若是能保住这一方水土便是上上大吉了…… 杨南进了宗祠,从江山戒中取出数万金银堆到贡桌之上,望着杨进等一干杨家成年男子,淡淡道:“诸位叔伯这些年来甚是cao劳,侄儿别无他物,这些俗物便请叔叔们拿去分了,以后族中凡事还要多望叔伯相助处理。” 杨进长相富态,此时一脸谦卑的道:“公爷,小的们如何敢收这金银?还请公爷用来修建宗祠才是。” 杨南拿出的是数万两金子、数万量银子,这等数量的金银放在桌上,堆成一座小山,看得人眼睛都花了,杨进出身杨家,虽然诧异这巨额财富,但也丝毫不露贪婪之色。 杨南淡淡一笑道:“宗祠之地,我自有安排,叔叔不必客气,金银之物有若粪土,与我无用,拿去分了吧。”他执掌灵兽山多年,数万妖魔尚且战战兢兢,此时放出几缕威严,杨进等人如何敢抗拒,当下又惊又喜的将金银之物拿了下去。 第三十五章节 宗祠! 杨南打量了一眼这杨家宗祠,青砖绿瓦,重楼殿宇,显然是经过精心维护的,他想了一想,取出几块灵石布了一个灵光阵和洁尘阵,灵光阵可护宗祠当空,以免凡人破坏,洁尘阵吸收尘埃,可使宗祠内一尘不染,布好两个阵法,杨南这才取出龙宫得来的明珠、金珠、珊瑚等物,印入宗祠上空,以作灯火之用。 杨进等人见小公爷略施手脚,这昏暗的宗祠忽然霞光灿灿,金光四射,幽暗宗祠之内无数明珠宝贝浮于顶空,照得殿堂有若白昼,这番富丽奢华的奇象早就看得他们呆若木鸡。 杨南想了一想,挥袖又在上空布了一个隐形阵,用阵法掩去明珠、宝贝真形,让它们看起来像是一盏盏灯火,以免为将来的后世子孙惹下灾祸! 祠堂正位之上,杨南以精血为笔,用符宗之术留下三道威灵符化为三个灵牌立于宗祠神坛之上,这三道灵符有若三个宗师,若是非杨家之人踏入宗祠,威灵符可化为三个神将,驱逐来人。 杨南做好这一切,才与方青颜大礼参拜列祖列宗,献上三牲六礼,水酒菜肴,以示祭奠之意。 夫妻二人拜于神坛之下,方青颜望着神坛之上罗列陈陈的神牌,一脸肃穆的郑重道:“杨家列祖列宗在上,孙媳方氏今日大胆进宗庙祈求祖先保佑,望有朝一日为能杨家正房添丁增男、传承香火!祖先若有灵,便赐青颜一个孩儿吧……” 方青颜声音沉重,闭目启唇祈祷之时,那股虔诚至真的神情令人震动! 杨南拜了几拜,见爱妻向祖先祈求之声,心中暗叹这儒门礼教实在强大,这样一个绝世女子竟一直为不能替夫婿生儿育女而耿耿于怀! 想来,若是不能偿她心愿,只怕青颜此生难安! 杨南抬眼望着父亲、祖父灵位,心中也起了一番偿还生身之恩,接续香火的念头,但是他虽法力强大,生儿育女之事全属偶然,这种事可不是想有就有的,妻子心结,也只好待来日生出儿女后才能开解了。 杨南转头温声道:“青颜,你不必如此,祖先定然不会怪罪于你,你我还要相伴数百年,难道连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么?” 方青颜眼眸低垂,脸色黯淡的道:“夫君,成婚八年有余,夫君渐进而立之年,却无一儿半女,妾身自知拖累夫君往向天道,若能生个一男半女,他日妾虽死也无憾了……” 在这个世界,二十多年还无子息,已是世间奇事了,这一点如何不叫方青颜深深自责? 进得祖宗祠堂之内,更是让她感到一种莫大的压力! 杨南越听越怒,猛然道:“住口!那日朱定所言不过是虚言,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你聪明绝顶,怎会在这一点上如此固执?” 青颜口出不祥之语,让杨南心中猛的一跳,涌起一阵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知怎的,一股无名火蓦的从他心底升起! 两夫妻本来好端端的忽然见杨南一脸怒色,远处相陪的杨进等人无不面面相窥、作声不得,主母当日在这灵堂之上成亲,此事杨家哪个男儿不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