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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是已熟悉的房间,又被云奏亲吻着,他才慢慢地放松下来。云奏不通吻技,但却吻得认真万分,然而,不过片晌,便失去了掌控权。而后,他的口腔内里即被叶长遥侵入了,是一个略显粗鲁的吻,像是在确认他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与叶长遥之前的吻截然不同。有一丝痛楚,但这丝痛楚却勾起了更多的欢愉。他柔顺地依附于叶长遥身上,由着叶长遥搅得他的口腔内里津液泛滥。叶长遥果真是天赋异禀,每一回接吻,吻技都会较上一回有所长进。他被吻得软了身体,根本站不住,他还……叶长遥结束了这个缠绵至极的吻,用指腹蹭了蹭云奏嫣红的唇瓣,紧接着便低下了身去。他以齿咬下了软缎子,不久,口腔便被填满了。怪得很,他先前从未想过他会是一个断袖,成了断袖后,亦从未想过会做这件事,但做过一回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并无半点抗拒,甚至还因为云奏所给予他的反应而热衷于此。云奏被他按着腰身,上半身低垂,唇齿距他的双耳不过数寸,使得他能完完全全地将云奏的喘息收入耳中,云奏发丝凌乱,垂下的那一部分随着云奏的动作而搔弄着他的后背。偏生这时,那婴孩居然醒了过来,咿咿呀呀着不知在说些甚么。云奏闻声,身体不由紧绷了,婴孩分明懵懂无知,又全然瞧不见,他却直觉得自己是在与叶长遥偷情,且还被人发现了。叶长遥抬眼去瞧云奏,又安抚地抚过云奏的鬓发。云奏猝不及防间,将叶长遥的情状看了仔细,又害羞又满足。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蹭过叶长遥的唇瓣,才阖上了双眼去。过了未多久,他早已将这房间中尚有一婴孩之事忘了一干二净。他只记得叶长遥在对自己做一件万般亲密之事。待得尝到云奏的滋味了,叶长遥才将云奏软绵绵的身体抱到了床榻上。婴孩正坐在床榻上,好奇地在俩人间望来望去,又用白胖的小手去捏云奏的面颊。云奏尚在余韵中,昏昏沉沉的,被婴孩这么捏着有些不舒服。叶长遥将婴孩抱到软榻上躺着,又取来热水为云奏擦身。云奏半阖着眼,向着叶长遥坦白道:“我的左足不慎崴到了,有点疼。”叶长遥当即将云奏左足的足衣褪去,窜入眼中的那左足足踝果真发肿了,应当已过了不少时间了,幸好并不严重。他明白云奏是怕他担心,才不提及的。因而,他并不责备云奏,只是吻了吻那足踝,继续为云奏擦身,并为云奏换了一身衣衫。※※※※※※※※※※※※※※※※※※※※隅中:时近中午一斛珠·其十二这之后,他便出门去买了冰块来,又将冰块包裹于帕子当中,敷于云奏左足足踝上。云奏惧寒,身体猛然一战栗,引得叶长遥关切道:“冷么?”“冷。”他以额头蹭了蹭叶长遥的颈窝,撒娇道,“你抱着我好不好?”“好罢。”叶长遥脱下鞋履与外衫,上了床榻去,又将云奏抱起,面对面,坐于他腿上。这么坐着其实有些磕,但叶长遥既要为他冰敷,便不可能将他抱于怀中。叶长遥一手托起云奏的后足跟,一手为云奏冰敷,眉眼认真,先前残余的暴戾已褪了干净了。云奏松了口气,才觉得这个姿势其实有些许羞耻,略略一看,叶长遥更像是在亵玩他的左足。亵玩双足本就是床笫之事中的一项。死于虎口前,他方才及冠,二十年的岁月当中,无一人留下痕迹,他亦甚少抚慰自己。可在与叶长遥心意相通后,他时常会想些使人脸红心跳之事。他显然是欲求不满了,对于叶长遥。他一面反省着,一面又去瞧叶长遥。叶长遥觉察到他的视线,正色道:“你莫不是还有旁的伤处尚未坦白罢?”他因叶长遥的反应而欢喜,但面上却不显,反是道:“你不若亲自检查检查。”适才为云奏擦身之际,除却余下了伤痕的左手,伤口又绽裂了的心口,以及发肿的左足足踝,云奏并无不妥,但听云奏这般说,叶长遥还是将云奏剥净了,细细检查。检查结果与适才一致。叶长遥为云奏将衣衫穿上,继而凝视着云奏的双眼道:“你莫不是有内伤罢?”云奏忍俊不禁:“我并无内伤,乃是故意言之。”叶长遥脑中灵光一现:“所以你是在诱惑我么?”云奏摇首道:“我喜欢看你为我担心的模样,至于诱惑你么?你定然不会答应与我云雨,我诱惑你有何用?”叶长遥严肃地道:“你应当知晓我若非苦苦克制,早已与你成就夫夫之实了,但是我不愿伤了你。”“知晓归知晓,但我仍是觉得……”欲求不满这四个字,云奏实在是说不出口。叶长遥见云奏欲言又止,发问道:“觉得甚么?”云奏满面生红,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坦诚地道:“觉得欲求不满。”“欲求不满……”叶长遥一时间没有领会到这四个字所指为何,须臾后,耳根才缓缓地红了。自己心悦之人对自己欲求不满当然是一件令人愉悦之事。他立刻承诺道:“待你的身体恢复如初,你要与我云雨几回,便云雨几回。”叶长遥之言太过直白了,云奏怔了怔,才低低了应了一声:“嗯。”云奏这一声“嗯”入耳,若是换作旁的人,早已被勾得心旌摇曳了,但叶长遥却还能镇定地继续为云奏冰敷。云奏对他欲求不满,他又何尝不是?但现下不是时候。他的眼神无意间扫过帕子,那帕子以及帕子当中裹着的冰块使得他不禁想起了旧事,那时他与云奏相识不久,在祭拜过林寒露林姑娘后,云奏昏昏欲睡,他便将云奏抱到了新房中,未料想,午膳时分,他居然听得了一声巨响,推开门一看,云奏竟是从床榻上摔了下来,唇瓣、下颌、脖颈猩红,连那鸳鸯被都不得幸免。且云奏额头撞地,当即肿起了一个包。他亦是去买了冰块来,裹于帕子当中,为云奏冰敷消肿。思及此,他轻轻地在云奏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云奏被叶长遥一吻额头,亦想起了旧事,呢喃着道:“当时的我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与你两情相悦的一日。”叶长遥赞同地道:“当时的我亦然。”待冰敷完后,叶长遥朝云奏道:“我去买药材与牛乳来。”他方才转过身去,却忽觉后腰有些冰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