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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青在生命的三十多年里一直母胎单身,其实他长得浓眉大眼儿很是不错,家境也算得上拿得出手。只是年纪小的时候人生波折让他无心恋爱,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略有些蠢蠢欲动了,还没琢磨好自己到底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就被上面选中成了卧底人员。卧底的四年多里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份好不容易产生的蠢蠢欲动最终化作烟雾飘散的了无痕迹。重新恢复正常身份进入刑侦科,每天面对的则是各种类型的凶杀案失踪案绑架案,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有的时候一个星期都回不了一次家。他对感情始终有一种期盼,希望自己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不要像父母那样因爱结合,最终却因为生活而分离。他不是不渴望自己回到家之后能有人陪伴自己,可是他更不希望这种陪伴最终变成怨怼。因为这样,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那些示爱与相亲,因为他在那些人身上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种安全感。是啊,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也需要安全感。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感情是彼此给予,那么安全感也是。这一拖就把自己拖成了大龄男青年,成了支队的老大难,老局长每次看见自己都叹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能成功的把自己闺女塞给自己最爱的徒弟,还是因为徐柏青的不婚拉高了整个支队的期待值。然后,徐柏青挂了。徐柏青挂了,重生成白悠果,对自己的身后事略知道一二,茫然又无措,痛苦又隐忍。然后,有人跟他告白了。单刀直入,带着极强的逼迫感,让清纯男青年有点儿把持不住了。没有人不幻想自己会有一段甜甜蜜蜜的爱情,虚荣心也会让所有的雄性雌性将自己身边的男女进行交叉对比,择优录取。这没有什么不对,这是大自然万万年留下来的基因——选择优秀的配偶才能保证后代的生存几率。含蓄的禁欲的对感情渴望又排斥的徐柏青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窃喜还是要调动一下厌烦的情绪抵触。他的耳朵发热,心里暗骂了一句,对唐泓泽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进行了唾弃和谴责,然后又有些小得意。虽然对方是个嫌疑人加变态,但是去掉这两点来说,算得上是个优秀的男青年了。不,应该说可以算的上是极为优秀的男青年。被优秀的人喜欢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他自然也不例外的庸俗了。唐泓泽被挂了电话,却也不恼。他打开电脑看着丁丁发过来的几段视频,眼底深沉。手机拍摄像素一般,但是镜头里那个穿过游廊带着白色面纱一身粉红如同氤氲烟云的身姿渐行渐近,脚尖一点跃上高台,裙角卷出迤逦的色彩。他双手持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蛇一样的腰肢拧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明明是个男人,却能演出女人般水一样柔美的感觉,让台下的群演都惊的忘记叫好了。他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又哼哼的笑出声来,“抓住你,可真不容易啊……”肖想了十年,都因为内心那点儿自卑和羞涩不敢出手,谁知道老天一眨眼就给他玩了个大的,差点儿没真的把他逼成个变态。幸好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转眼这人换了个模子直接闯到他的地盘,好像一只戒备又警惕的小狼崽子,被他硬塞了一嘴诱饵。唐泓泽觉得自己有点儿分裂,他曾经把徐柏青之前和现在的照片摆在一起看了许久,到没看出来自己真正馋的是谁的身子,最终确定自己仍旧是个真爱至上的人——他更喜欢皮囊里的那个灵魂。以前的他或许还会担心自己一颗真心献上,徐柏青会用各种理由拒绝,譬如说什么年纪不符性别不合社会阶层不一样等等。可是现在的徐柏青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底气,因为他脱离了原本的圈子进入了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那就跟撞进自己怀里没有什么两样了。因为距离过远,白悠果没感受到唐先生变态的气息。他室内的戏已经全部拍完了,正在琢磨室外的戏要怎么拍。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大侠梦,白悠果也不除外。他从小就喜欢看那些飞来飞去的大侠从天而降除暴安良的戏码,虽然他现在演的不是什么大侠,可是也有飞檐走壁的镜头。这段时间虽然他时时感受到那些带着恶意的目光,但是道具却从来没出过事。丁丁对他看的也很严,盒饭是丁丁亲手领的,除了丁丁给开的水别人的一律不准喝,所有的刀剑型道具接到手之后丁丁都会第一时间查看。“不防不行。”丁丁托着腮帮子,看白悠果拉二胡,“你不知道有的人有多坏,什么往水里放泻药的,吐口水的,往奶茶里丢土坷垃的。其实道具反而不太好做什么手脚,咱们用的道具刀剑都很轻,但是真的有杀伤力的都比较沉,上手就能察觉。可是就算这样也要提防,我见过有人往剑柄上涂胶水的,一抓一手,黏黏糊糊的恶心死了。古代戏其实都好说,你没见过现代戏在车上动手脚的,还差点儿闹出人命来。”白悠果放下他的二胡,以前拉二胡是闲的没事陶冶一下情cao,拉的也就那么回事。如今却被当成一项重要的任务,几天下来手指尖都摸出茧子来了。“吊威亚也会出事吧?我忘了是哪个剧组了,威亚断了结果导致伤了人。”白悠果想着自己之前处理过的案子,但是这种案子少,而且算不上什么重大案件,他只有年轻的时候碰触过,后来就很少遇到了。丁丁笑道:“那可就太少了,威亚钢丝虽然细,但是想要动手却很容易被看出来。现在道具都会检查的,真出了事,整个道具组都脱不开关系。这可不是普通的恶作剧,这是要命呢,哪里就有这么深的仇恨了?”白悠果深以为然,对方如果真的想让自己死,其实有太多地方可以下手了,没有必要在那么明显的道具上动手脚。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最不可能出事的,反而出事了。因为部分内景需要改动重新换棚搭建,室外的戏份终于来了。杀手十七跟踪了女主半个月,终于找到动手的机会。可是这个时候男主如同召唤兽一样出现,手中长剑隔开了那枚毒镖。郁郁竹林之中,两个人翻转腾挪,手中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十七脚踩竹枝借住反弹力量飞到半空,男主手挽剑花紧跟着追上,手中长剑迎面而来。白悠果按照动作指导老师的吩咐,抬手格挡对方长剑,双手展开。紧绷在身上的威亚绳索被拽的向后急退而去。就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身体顿了一下,耳中似乎传来细微的咯嘣声。不会这么乌鸦嘴吧?白悠果头大,一边儿仔细感受掉在身上的威亚是不是真的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