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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重梦 追忆(2) (控制高潮/舔舐掌心)

    极境还在最好动的年纪时,三天两头摔一个新的淤青回来,卢西恩纵着他,他就在卢西恩的尾巴上系蝴蝶结,和克里斯蒂安小姐闹得浑身是泥,阿尔图罗宠他,他就把阿尔图罗的琴弓藏到费德里科的柜子里,只有每回闹大了被费德里科打一通,屁股肿到没法坐了才能安分几天。后来卢西恩去了剧院环泰拉巡演,阿尔图罗在卢恰娜的葬礼上似乎和费德里科闹了不愉快,当天费德里科一夜没睡,之后没多久阿尔图罗也不见踪迹。

    极境的身边只剩下费德里科。

    少年人的个子跟竹节一样快地拔高,没几年,他和费德里科身高树表上的划痕都往上蹿了好些。生活从费德里科和卢西恩轮流做饭变成费德里科一个人做饭,再变成他也能做一些简单的食物。费德里科从大学毕业前往公证所工作,极境升入高年级,已经收到了些这个年纪独有的文绉绉伤痛风的情书,全被费德里科丢进阁楼里的箱子。

    早些天前。

    极境早上起床时,一坐起来,就感觉到有液体淌出。他以为自己尿床了,惊慌失措地跑到卫生间,结果从那个隐秘的缝里淌出的竟然不是尿液而是鲜红的血。他颤抖地拿纸去擦,但是怎么也擦不完,噢,完了,泰拉新世代最帅气的新星还没有升起就要陨落了。极境坐在地上把自己想要做但是还没做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卢西恩最后一面,又想到接下来哥哥只能一个人生活了,眼泪忍不住掉出来,随便拿张纸垫着内裤就要去写遗书。

    费德里科做了早餐,正准备喊极境起床,在门口瞥见卫生间里散落的零星血点,小黎博利不知道去哪了,心里一紧,握住铳器,放轻脚步踏入房间,然后听到柜子里传来的小小的抽噎声。

    他拉开柜门。

    少年像寻求庇护筑起巢的小鸟,跪在费德里科的衣物中,披上费德里科的风衣包裹住自己,拿着纸和笔垫着柜门写字,费德里科一拉开,他就失了重心,圆乎地掉到人怀里。脸上的眼泪还将掉未掉,被吓了一跳止了哭,却打起嗝。

    费德里科谨慎地扫视柜子内部,确认没有藏着别的生物,同时轻轻拍着极境的后背为他顺气。“发生什么事了,艾里,告诉我。”他这样稳重。

    极境一边觉得丢脸,一边眼泪又掉下来。“我要死了,哥哥,我,我那个地方一直流血。怎么办,我是不是得了绝症...我还想长大,我还想跟你一起...怎么办,哥哥...”

    极境是在费德里科和卢西恩的眼皮子底下孵化的,对于他的身体的特殊性,他们,也只有他们,一清二楚。这在黎博利中不多见,却也有实际的案例,结论是并不影响正常生活。费德里科自认是承担一家责任的大哥,他咨询清楚医生之后,早已为这一天的到来观阅遍了相关资料,做好准备——是的,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显而易见。

    费德里科把人抱到浴室里,褪下极境的裤子,让人坐在洗手台上,把腿张开。他用花洒接了盆温水,一边擦拭,一边为极境说明这是身体的正常现象。

    可极境原本正常音量的应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细如蚊蚋。

    费德里科困惑地抬头,看见极境闭着眼睛,满面通红。高涨的雌激素让那处分外敏感,费德里科一时没控制好手下的力度,毛巾划过某处,惹得极境咿地叫了一声,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极境捂着嘴,rou眼可见地越来越红,他又要哭了。费德里科叹了口气,“艾里,这是人体的正常反应,不用害羞。生理期高潮对你的身体不好,你——”

    他知道阴蒂是女性在性方面的快感来源,于是精准地掐上阴蒂头,试想用痛楚消除快感。但极境立刻发出一声泣音,泥鳅般拱起腰,抽搐起来。

    费德里科呆呆地看着。良久,等他们的呼吸都平缓,他叹了口气,俯身亲吻极境的额头主动安抚。少年人如失了魂的木偶,抱着费德里科的手臂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动作,一声不吭地学着怎么使用卫生巾。

    极境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他很快欢快地去了学校,费德里科在校门口望着他的背影,从心底泛起一股焦躁的感觉。

    在阿尔图罗的建议下,费德里科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是对于医生的很多问题,他并不能理解。遭受失去双亲的变故后,他没有一点时间供给沉沦。他啃了一本又一本律法书。在医院照看昏迷的卢西恩。和父母的表亲们交冾请求轮流居住,再卡着独立的时间搬出表亲的家,带着卢西恩和极境住回父母留下的房子。他以优异的成绩提早毕业进入公证所,所有任务总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完成。那年在昏迷中听到父母的死讯,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必须要能够成为父亲的角色,拥有保护这个家的能力。

    医生说他无形中给了自己太多的压力,对感情与爱无法认知,连萨科塔的共感在他身上都平缓无波,他需要一些特殊的事情刺激他自我的存在。费德里科觉得医生说得不对,但是他说不上来那样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在极境这一出之后,这样怪异的感觉更甚。

    又过了半月。费德里科出了一趟短差,要求极境每天都需要告诉他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事情。他提早结束工作,风尘仆仆地拎着小蛋糕到家,再毫无声息地推开卧室门免得吵醒极境。

    噢。

    黎博利未着寸缕,背对着门。他盖着那件对他来说过大的风衣,蜷在他们平时一起睡的那张大床上,抱着费德里科那半边枕头咬着枕边。费德里科停在原地,他听见弟弟舒服地低喘,呜呜咽咽得跟撒娇一般,大腿绞在一起摩擦着,肩膀连着手在一动一动。

    “哥哥...呜,哥哥...”

    费德里科听见极境这样喊。

    惊讶?愤怒?不,理所应当。他只觉得有一些糟糕的东西要从自己的身体里挣脱束缚,他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唯一的那一个——他的血液几乎要沸腾。

    费德里科在极境的呼吸愈发急促时,扣住了他的肩膀。“哥哥,你怎么——!”他对极境的惊慌视若无睹,单膝跪在床上,覆住了极境握着自己性器的手。他慢条斯理地带着极境的手撸动,跟执行任务般一下一下严格分秒,望着极境的目光从惊慌到慢慢游移失神,再胯部忍不住自以为很小幅度地顶着追逐费德里科的手。

    “艾里。”在他的涎水要流下来之前,费德里科止住了动作。他按住极境的肩膀,双手都在收紧,硬生生把人从预备中的高潮跌落。极境的脸上露出混杂着不满、痛苦、痴迷与恐惧的表情,挣扎起来,却绵软无力。

    “为什么喊着哥哥自慰?”费德里科问。他又注意到黎博利身上的酒气,手上的力气添了几分实打实的怒意。“...从哪里来的酒?”可极境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闭上眼睛用脸颊贴着费德里科的小臂,追逐那凉意,仿佛什么都听不见,自顾自喃喃着:“哥哥...哥哥...”俨然一副小白痴的样子了。

    费德里科还能怎么办?他的大掌再次舒缓,用掌心磨了几下极境的guitou,小家伙就抖着身子一吐一吐射在他手上,沾了半手白浊。极境的大脑本就被酒精麻痹,这下彻底失了神,呆呆望着费德里科。

    “艾里,你射了我一手。”费德里科冷静地阐述这个事实。他将掌心的浊液展示在极境面前,少年努力地聚焦,见自己把最崇敬的兄长的手掌射浊,晕乎乎的愧疚就涌上来。他想起邻居家很讨人喜欢的小狗,想小狗讨好费德里科时的样子,想把自己的罪证掩盖,于是他吐着舌尖,像很乖的小狗一样浅浅地舔舐费德里科的掌心,软烫的舌尖轻飘飘地一下又一下舔过费德里科的心脏,将jingye一点点舔舐。小酒鬼困得脑袋一点一点,但仍然惦记着要把兄长的手弄干净,jingye腥涩的味道让他时不时砸吧一下嘴。

    费德里科的手心如着火般发烫,他完全看入了迷,直到手猛地一重才回过神来——

    极境睡着了。

    还没咽下去的jingye染在嫣红的唇侧,嘴唇微张仍垂着短短半截舌尖,侧脸压在费德里科的手上,挂在睫毛上一缕半干不干的浊精。他把少年扶好平躺在床上,舌尖揪起来掰回去免得呼吸不顺,把手上剩余的浊液全都抹在黎博利的脸上,再鬼使神差地拿出终端,拍摄了数张照片。

    他坐在床边久久思考,最终也没去取毛巾。

    费德里科似乎明白了心理医生暗示的意思。